第十九章 疯狂(1 / 1)

“皇太极有阴谋!”后宫,大妃阿巴亥凤目圆睁,目视着不济,突然醒悟!

再说汗王大殿,代善立即向努尔哈赤叩首,禀报努尔哈赤此事的真实性。

“父汗,儿臣虽然接了母妃赠送的酒菜,但是母妃只是请儿臣日后好好照顾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个弟弟!父汗曾经对亲贵们说,父汗百年后,母妃和弟弟们,由儿臣照顾!”代善一脸严肃,十分激动道。

“代善,今天这事,都是你们自己乱想的,完全没有这事,舒尔冬,拟旨,大妃阿巴亥,暗中偷盗宫中珍宝,废黜为庶人!”努尔哈赤目光如炬地怒视着代善,突然大声训斥代善道。

“啧!”现场的所有亲贵,都跪在努尔哈赤的脚下。

“一样的,造谣方法都一样,当年我母妃也是被父汗昭告天下,偷盗宫中财宝!”出了汗王宫,怒气冲冲的莽古尔泰,目视着皇太极,长叹一声道。

“八哥,哈屯这个小子,先发制人,向父汗举报八哥你偷盗珍宝,还暗中与二哥抢权,这背后,就是阿巴亥那个女人的阴谋,这些日子,阿巴亥装神弄鬼,四处散布谣言,说你的贝勒府里藏着一个妖女,现在她是贼喊捉贼,她暗中用姿色笼络二哥的奸计,也纸包不住火,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这时,一脸义愤填膺的阿巴泰,来到皇太极的身边,小声对皇太极说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造谣说我和大哥褚英一样,最后只是作法自毙!再说,她竟然想杀兰儿!”皇太极浓眉若剑,眼睛瞪得血红,拉着弟弟阿巴泰和莽古尔泰,出了大殿。

“你这个贱人,朕这么多年,对你专宠,你竟然在朕的背后,和代善私通!”再说努尔哈赤,怒火万丈地冲进了寝宫,花容月貌的阿巴亥,眉飞色舞地盈盈来到努尔哈赤的面前,却被努尔哈赤狠狠打了一个嘴巴!

“大汗!有人想诬陷臣妾!臣妾只是送了大贝勒酒菜,并没有与大贝勒私通!”阿巴亥捂着血红的面颊,大声对努尔哈赤凄然道。

“混账,就算你和代善没有私情,但是你这样光天化日,送酒菜与两位贝勒,你这是企图让我八旗亲贵鹬蚌相争!”努尔哈赤龙颜大怒,气急败坏道。

“大汗,代善为人忠厚,又劳苦功高,即便有人想造谣诬陷臣妾与大贝勒私通,恐怕八旗中也没人骂大贝勒!”阿巴亥一脸镇定地回答道。

“你这个歹毒的女人,还在这里妄想欺骗朕,这次举报你和大贝勒私通,还暗中跑哈屯四处散播谣言,诬陷老八皇太极脑后有反骨,传播流言蜚语,说他府邸里藏着妖女,搞得满城风雨的人,就是你送给朕的小福晋,你从前的宫女德因泽!”努尔哈赤用手抓着阿巴亥的香腮,目光如炬地瞪着不寒而栗的阿巴亥,怒火万丈!

“德因泽?大汗,她也是皇太极的奸细,他们一起诋毁臣妾的!”阿巴亥歇斯底里道。

“来人,将阿巴亥送进辛者库,禁足!”怒气填膺的努尔哈赤踢倒阿巴亥,火冒三丈地命令身边的舒尔冬道。

“海兰珠,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扫把星,害得本宫与大贝勒都丑态毕露,你这个狐媚子,你的东西都是我的!荣华富贵都是我乌拉那拉氏的!”心如刀绞,满腔愤怒的阿巴亥,目视着努尔哈赤绝情的背影,顿时怒气填膺,丧心病狂地对着宫内的人大声咆哮!

“贝勒爷,大喜,大汗已经被大妃阿巴亥废黜,送进了辛者库,那个企图贼喊捉贼,造谣诬陷我们造反的哈屯,也被大汗送进了监牢,现在没有人敢害贝勒爷了!”四贝勒府,皇太极正陪着满面春风的蓝欢欢看书,突然,大喜过望的荣儿和马瞻超冲进了书房,喜气洋洋地向皇太极打千禀报道。

“兰儿,就是这个阿巴亥,为了和我抢夺汗位,竟然歇斯底里地妄想害你,来刺激爷我,现在,她是作法自毙了!”皇太极目视着笑靥如花,弱眼横波的蓝欢欢,眉眼弯弯道。

“皇太极,我这次竟然成了女中诸葛亮,事先知道了阿巴亥的阴谋,否则若是他们先发制人,在大汗面前突然倒打一耙,造谣诬陷你,而我们事先没有查阿巴亥的阴谋,我们可能现在已经被阿巴亥杀死了!”蓝欢欢双眉紧蹙,突然嫣然一笑道。

“兰儿,你怎么知道,那个阿巴亥暗中会命令哈屯秘密传播谣言,装神弄鬼诬陷我?”皇太极笑容可掬地凝视着怪怪的蓝欢欢问道。

“因为我是仙女!”蓝欢欢俏皮一笑地回头道。

再说阿巴亥被禁足后,痛心疾首的多尔衮,拂晓就跪在皇太极的府邸外,泪如雨下,痛不欲生地向皇太极叩首道:“八哥,求你帮帮我额娘吧!”

蓝欢欢一大早,刚刚娇憨地举手打了个哈欠,突然听到窗外有呜咽声,平时被那些府邸里的泼福晋吓出恐骂症的蓝欢欢,不禁两腿颤抖。

“格格,是不是早上冷?”一脸心疼的紫鹊,立刻拿着大氅来到蓝欢欢的床前。

“不,紫鹊!”蓝欢欢古灵精怪地向着窗外小心翼翼地芊芊一指。

紫鹊立刻出去,须臾,她回来一筹莫展地禀报蓝欢欢道:“格格,是十四爷,一直跪在府前,求贝勒爷帮帮大妃!”

“多尔衮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他来府前叩首求情,我若是不劝皇太极,不是有些忘恩负义了吗?”蓝欢欢思忖道。

“兰儿,这日上三竿的,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是不是又是哪个福晋早上在窗外故意骚扰破坏?”皇太极进了蓝欢欢的闺房,见蓝欢欢忧心忡忡,双眉紧蹙的样儿,立刻警觉地问道。

“不,皇太极,是多尔衮,从昨晚一直跪在府外!”蓝欢欢摇摇手,指着窗外道。

“不是我不帮十四弟,父汗心中愤懑,现在去父汗那求情,父汗一定大动肝火,让十四弟再忍几日吧,等父汗消了气,可能就送大妃出辛者库了!”皇太极劝蓝欢欢道。

“皇太极,多尔衮那晚帮我打走了刺客,我出去劝劝他!”蓝欢欢秋波瞥着皇太极,抿嘴一笑道。

再说蓝欢欢,蹙眉来到府门外,只见一脸憔悴的多尔衮,痛心疾首地跪在地上,顿时心中有些凄然,来到多尔衮面前,柔声劝说多尔衮道:“十四爷,回去吧,大汗宠爱你母妃,这次只是暂时怒火万丈,你忍几天,大汗一定送你母妃回去!”

多尔衮突然抬起头,凝视着柳眉悠然的蓝欢欢,愤懑地对蓝欢欢说道:“别骗我了,我虽然小,但是大人的事都晓得,母妃这次为了替我和八哥争夺太子之位,与八哥不共戴天,现在八哥赢了,我现在只求八哥,饶我母妃一条命,我多尔衮把汗位,送给八哥!”

“多尔衮,你对我这样说,是个男子汉,但是要成为一个英雄,不但要有孝心,不但要有勇,也要有谋,现在,你母妃的阴谋,大汗已经都知道了,大汗龙颜大怒,现在你请谁求情,都让别人轻蔑你,要当一个真正的英雄,就要自强不息,只有你镇定,你额娘才会安全!”蓝欢欢不知道心中外什么柔肠百结,突然循循善诱地劝了多尔衮一顿。

多尔衮突然眸子熠熠生辉地凝视着蓝欢欢,向蓝欢欢作揖,仰面笑道:“多谢你,八嫂!”

盛京城内尔虞我诈的祸起萧墙事件终于结束了,今日辰时,大金英明汗努尔哈赤,正襟危坐在龙椅上,一本正经地命令舒尔冬宣旨,舒尔冬庄严地打开圣旨,大声宣布,站在大殿下的八旗亲贵,一个个郑重地目视着舒尔冬,十分静谧。

“天命十年,抚育列国英明汗上谕,我大金大汗百年后,以八和硕贝勒共理国政,四大贝勒和四小贝勒,勠力同心!”

“八哥,父汗最后不但没有立二哥为太子,也没有立你为太子,而是决定,八贝勒日后共治朝政!”阿巴泰暗中瞥了皇太极一眼,小声道。

“父汗现在不立太子,百年后,我怕兄弟们会反目成仇!”阿敏一脸气愤地小声喃喃道。

几日后,努尔哈赤,晋升举报阿巴亥与代善私通的小福晋德因泽为福晋,吃饭时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东哥!我的这些儿子,现在为了我呕心沥血打下来的江山,祸起萧墙,尔虞我诈,我的大妃,也为了她的儿子,我最爱的多尔衮,也进入了他们的鸡争鸭夺,妻子,爱子?现在,我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我不想再杀了,你回答我,我可以原谅阿巴亥吗?”子夜,汗王寝宫,悲痛欲绝的努尔哈赤,一个人茕茕孑立,站在东哥花容月貌的画像前,呆若木鸡,噙着热泪。

半个月后,努尔哈赤突然下旨,将大妃阿巴亥送出辛者库,重新册封为大妃,就在同时,一封前线的信笺,呈在了努尔哈赤的面前。

“皇太极手下的汉臣范文程和刘兴祚暗中回到了明国投降了?”怒火万丈,眼睁睁看着奏折的努尔哈赤,顿时恼羞成怒!

“大汗,四贝勒虽然喜用汉官,但是这些汉官,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有些人可能就是明国派来潜伏的奸细,臣以为,立刻派人抓回范文程和刘兴祚!”五大臣之一的额亦都,一本正经地向努尔哈赤抱拳道。

“皇太极这个蠢蛋,这次汉官暴动的事,都是他的罪,来人,抓皇太极回来!”努尔哈赤龙颜大怒拍案大吼道。

下午,皇太极带领范文程来到汗王宫,亲自向努尔哈赤叩首道:“父汗,虽然汉官刘兴祚秘密逃回了明国,但是这也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刘兴祚在复州被八旗亲贵辱骂,亲眼看见八旗兵掳掠,所以叛变回了明国!”

“来人,把这个范文程先抓了!”努尔哈赤怒视着皇太极身边的范文程,火冒三丈道。

“父汗,范先生不是那些人造谣说的,与刘兴祚一起逃跑,真相是,范先生听说刘兴祚叛逃,亲自骑着马准备追回刘兴祚!”皇太极立即帮范文程进谏道。

“大汗,辽东汉官暴动逃跑,不是全因为他们忘恩负义,而是因为他们在朝廷,被亲贵侮辱!昔日秦始皇因为六国门客叛逃,而命令逐客,后来门客李斯上书劝秦始皇,夺天下重在用人,自古的君王,都是集思广益,所以大汗应该学习燕昭王千金买骨,不但不追叛变的汉臣,还要下旨,保护他们的亲属!”范文程和颜悦色地拱手道。

“一派胡言,老八,你身边用的,都是这些胡说八道的汉人吗?”努尔哈赤怒视着范文程,顿时暴跳如雷。

皇太极悻悻然和范文程回到府邸,这时,荣儿和马瞻超,站在府门前,怏怏向皇太极拱手:“贝勒爷,我们中了小人的奸计,传播谣言,四处传说刘兴祚叛逃的凶手,正是大妃阿巴亥!”

“大汗,四贝勒喜欢读汉书,所以想学着汉人礼贤下士,身边都笼络着一群没有本事,喜欢一派胡言的汉人骗子,所以这次辽东会出这么大的事,还有,臣妾听说,四贝勒之所以会这么昏庸,被汉人骗子诈骗,其实是因为四贝勒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汉人狐媚子,这个狐媚子日夜煽动怂恿四贝勒笼络汉人,然后让四贝勒拉小山头,抢夺大汗的汗位!”寝宫,装作一脸可怜的阿巴亥,撒娇弄痴地跪在努尔哈赤的身边,轻启丹唇,狡狯地吹起了枕边风。

“汉人女子?”努尔哈赤顿时大惊失色!

四贝勒府,漆黑的夜里,突然府门外,火把熠熠生辉,一脸气焰嚣张的哈屯,驾驭着战马,来到门前,杀气腾腾地命令手下道:“大汗有令,搜查四贝勒府,发现那个汉女,立刻诛杀!”

如狼似虎的护军,迅速冲进了府门,就在这时,一脸嗔怒的荣儿和正气凛然的马瞻超,率领侍卫,挺身而出,挡在皇太极的书房前。

“大胆,大汗命本贝勒拿人,你们这些奴才竟敢挡着!”趾高气昂的哈屯举着马鞭,大声臭骂道。

“哈屯,你们这些小人,平时不为国为民,只会欺负平民,今天又狐假虎威,传播谣言,来爷的府中,想抓什么汉女?爷的府中,哪里有什么汉女?”一脸威风凛凛的皇太极,步出书房,目光如炬地怒视着张牙舞爪的哈屯道。

“四贝勒,大汗已经全部知道了,躲在府里的那个汉女,装神弄鬼,故意冒充当年的东哥格格,还怂恿四贝勒争夺汗位,大汗也知道了草原上的传说,这个汉女,是一个妖女!”哈屯一脸趾高气昂地仰面大叫道。

“哈屯,我就是谣言中说的汉女,我要见大汗!”这时,义愤填膺,柳眉倒竖的蓝欢欢,一身是胆地步出了闺房。

“蠢女人,你出来干什么?”皇太极突然见蓝欢欢挺身而出,不由得心惊胆战,目视着蓝欢欢,皱眉道。

“皇太极,既然是因为我,那我们就同舟共济,那些小人企图传播谣言,颠倒黑白,贼喊捉贼地诬陷你,我就亲自去见大汗!”蓝欢欢杏眼圆睁,咬碎银牙地怒视着鲜廉寡耻的哈屯。

“真是无法无天,来人,押着这个妖女回汗王宫!”哈屯一脸诡笑地命令左右道。

汗王寝宫,一身是胆,茕茕孑立的蓝欢欢,沉着地立在努尔哈赤的面前,几乎让努尔哈赤有些惊诧,眼睁睁地看见眼前这名天生丽质的女子,眉眼似乎便是当年的东哥,努尔哈赤的心中,突然有一些恐惧。

“大妃,海兰珠和皇太极出其不意,竟然一不做二不休,一起去了汗王宫,大汗已经看见海兰珠了!”这时,连滚带爬的不济,跪在阿巴亥的面前,叩首大声道。

“这个狐媚子,想和本宫两败俱伤!”阿巴亥顿时凤目圆睁,恼羞成怒。

汗王宫,漆黑的夜,让人毛骨悚然,努尔哈赤凝视着柳眉倒竖的蓝欢欢,突然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传说的那个妖女,就是你!”

“是的,大汗,就是小女海兰珠,上回小女中了小人的计,被小人调包,拐到妓院,几乎被虐待死,后来,四贝勒救了小女!去年,若是没有调包,小女现在应该嫁给四贝勒了!”蓝欢欢凝视着努尔哈赤,轻启丹唇道。

“阴差阳错,兰儿,你为什么长得像从前的东哥?你认识东哥吗?”努尔哈赤瞪着朦朦胧胧的眼睛,质问蓝欢欢道。

“不,大汗,小女不是东哥,也不认识东哥,小女大胆说一句,小女就是小女,小女本不是这里的人,所以也不能取东哥而代之!”蓝欢欢目视着痛心疾首的努尔哈赤,毅然回答道。

“皇太极,如果你想让这个丫头活的话,立刻派人送她回蒙古,祸国妖女的谣言,在盛京已经是人人皆知了,隐蔽在我们身后的小人,必会把她与东哥连在一起,然后散布谣言,怂恿那些人群情激奋,围攻排挤,甚至是屠杀她!”努尔哈赤突然心如刀绞地目视着皇太极,一本正经地嘱咐道。

“大汗,我回去,但是,我要和皇太极永远执子之手!”蓝欢欢罥烟眉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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