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义的警示让天魔门主心中一惊,急忙把他的裤子穿好,然后凑到他的耳畔低声询问:“真的来人了?我怎么听不见?”
“别说话,马上你就能听见了,一共二十多个人,领头的是靳布岴。”
“靳布岴是谁?”
“就是你在树林里脱衣服时,我右边的那个老太监。”
“啊?是他啊!原来他是太监,难怪他不怕我的天魔舞。”这老太监给天魔门主的印象极深,不怕天魔舞是一方面,徒手屏蔽百十件暗器才是更加恐怖的表现。
虽然她刚刚知道这老太监的名字,却比“狼来了”更加管用,当即她就闭了嘴,甚至呼吸都放轻了。
钟义暗暗好笑,其实在这间屋子里,倒也不至于如此小心,只是不能再大喊大叫或者扇响亮耳光却是真的。
像是为了证明钟义的话,在较远处村子的中心地带,有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都过来给我看好了,就是画中的这个少年,给我挨家挨户地搜!还有画里的这个东西,你们发现了立即告诉我!”
“都听见了吧?靳大人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不不不,比我的命令重要万倍!快去搜查,不得有误!”靳布岴身边的一个汉子扯着公鸭嗓说道。
“是!”二十几名打着火把的武林汉子四处散开,开始闯入民宅搜查。
一时之间,村子里惊呼之声四起,有喝问的,有求饶的,也有怒骂的,只是骂不到半句就哑了声音,也不知道是被杀了,还是给吓住了。
钟义估计,靳布岴手里的那幅画,画的必定是自己和粒子束手枪,这手枪现在就在炕头上,这是自打天魔门主脱衣服洗衣服的时候起,就放在这里的。
神识,是不具备“看画”的能力的,除非那画是带有凸感的盲文一类的画卷,否则神识只能“看见”一张皮卷或者绢卷而已。
“快,把这只手枪藏在炕洞里!”他急忙提醒天魔门主。被人发现了粒子束手枪,就等于发现了他本人,且不说天魔门主有什么办法能够令他避过搜查,仅凭这手枪暴露在外,就什么戏都没了。
在钟义想来,落在天魔门主的手里,总比落在老太监的手里强得多。这天魔门主看似蛮不讲理,但是一路行来,并未采取什么阴毒手段来残害他,可若是换成那老太监靳布岴,就绝对不会让他如此轻松了。
“什么是手枪?”天魔门主听不懂这个名词。
“就是你放在炕头的那个铁坨!那就是靳布岴的东西!”钟义这次连金属的词汇都不说了,直接说铁,就怕女人依然听不懂。
天魔门主急忙拆开炕下的一块土坯,把那手枪藏了进去。随后她又从炕洞里面掏出来一捧黑灰,用另一只手掬起一些在自己脸上均匀地抹了,抹完自己的脸,又在钟义的脸上抹。
把一把灶灰都抹完,她又把钟义的裤子脱了,然后自己也脱衣服,吓得钟义赶紧又把眼睛闭上。
天魔门主也不解释,脱完衣服之后,把这户农家原本叠在炕边的被子和褥子拉了过来,迅速铺好,又把钟义搬到了褥子上,给他盖好了被子,然后自己也钻进了被窝,与钟义偎依着躺在一起。
至此,钟义已经明白了天魔门主的意思,心想,恐怕也只有这个办法了,逃是逃不掉的,若是施展催眠术,老太监又不会中招。
此时他两个紧紧挨在一起,说他们不是夫妻,都不会有人相信了,只不过钟义还是压低了嗓子提醒了女人一句:“你身上太白了,跟你脸上反差太大。”
天魔门主大羞,老娘不施展催眠术,你倒是看我身子了,这节骨眼上她不敢扇耳光,只用一只手捂住了钟义的嘴,另一只手在钟义的大腿里子狠命地掐了一把。
然后她急忙爬出被窝,下地又弄了些炕灰迅速抹在身上各处。然后才钻了回来,这一次,她干脆骑压在了钟义的身上。
钟义心知这是女人抹完了她自己又感觉他的皮肤白了,所以才用了这种覆盖的办法来遮掩。看运气吧,如果来搜查的人像那个死去的蠢老大一样喜欢看女人身材,这样也躲不过去。
这时他神识里发现靳布岴扭头问向身边的那个人:“你确定钟义会跑到这个村子里来?”
“靳大人,这个在下也不敢确定,只不过我帮中两个兄弟死在了丛林边上,我怀疑是被钟义杀掉的而已。”
靳布岴缓缓点头:“嗯,如果你真的猜对了,那么他应该就藏在这个村子里,这天寒地冻的,以他的武功,应该不会拼了命跑在大平原上。”
“靳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就是你让我们找的这件东西,一定在钟义身上么?”
“这个不确定,但是,这东西对我来说,比找到钟义更重要。”
在他们交谈的同时,打着火把的武林汉子们也在迅速搜查着,东西南北方向上,大呼小叫此起彼伏。
忽然,一户人家里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啊!我的孩子!求求你,别碰我的肚子……”
一个粗豪的声音狞笑道:“这大肚子娘们儿倒是有趣,不知道干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这央求和淫笑距离钟义所处的房屋极近,就在他们北面的一排院落的第7户,钟义把神识渗透过去,发现一个打着火把的汉子的手已经伸进了一名孕妇的双腿之间。
这也太特么畜牲了!钟义双腿用力,就想站起来去杀了那汉子,狂怒之下,却忘记了他的上身不能动的事实,结果这双腿一动,一条大腿恰恰顶在了天魔门主的桃源洞口。
天魔门主羞不可抑,死命一口咬在了钟义的双唇上下,牙齿深深陷于肉中。
却听见外面靳布岴尖声喊了一声:“搜人搜物为重,做无关事的,死!”
靳布岴旁边的人也喊道:“蠢老四你他妈不想活了?替靳大人办事也敢开小差!”
这两嗓子喊过,钟义神识里那残害孕妇的汉子立即把手从妇人的阴部抽了出来,在嘴上舔了舔,却不敢说话,离开了那间房子。
与此同时,钟义所在这排房子的搜查者也到了他们的院子,神识里一个汉子打着火把进了卧室,一把掀开了被子,却看见了骑在男人身上的女人。
这汉子呸了一声,口中连说“晦气”,伸手揪着女人的头发往起一拎,火把的映照下是两张又黑又丑的脸,汉子扭头就往外走,嘴里还在骂着:“娘的,长成这副模样还这么贪淫无度,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