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虎军矿的起义,顺序是三二一。
第三矿区的起义很简单。就像地球上企业单位开了一次中层干部会议一样,而且还是短会。如果会场允许吸烟,那么一根烟都抽不完。
钟义把各个井管叫来,告诉他们,从今往后,第三矿区属于我们自己了!大家回去传达到每个人。然后散会。
唐平和曲涯以及化泥,被钟义对第三矿区的绝对掌控惊骇得无以复加,他们都知道钟义荣升区管还不到两个月,这么短的时间里,是如何把几百个人调教得如此俯首帖耳的?
钟义没时间给他们解释,在发动了第三矿区的外围阵法之后,钟义等人带着第三矿区的巡逻卫士,全部进入岩石阵,通过岩石阵杀向第二矿区。
对于钟义来说,别人都可以放过,唯有蠢养不行。这个人仅仅因为钟义刚刚进入矿区时笑了一声,就对钟义屡下杀手,而且两次都几乎要了钟义的命。
在钟义此生的经历中,在他经历过的地球和菲卫一两颗天体上,他最恨的一个人,就是蠢养。
所以,钟义亲自走进了蠢养的房间,再从这个房间里进入到隔壁的矿石验收处,很是粗鲁地把正在女人身上做活塞运动的蠢养拎了起来。
蠢养骤然被人抓着脖子拎起,显得非常的不适应,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不适应,就是心理也很不适应,因为在他的心里认为,没有人敢这么干。
这明明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嘛,难道是做梦?
正在回味是否是做梦的蠢养,就被钟义拎出了屋子。然后他就发现不是梦了,他开始挣扎,开始喊叫,开始怒骂,开始威胁,但是他看不见拎着他的是谁。
天色太黑,人又在他的后上方,不可能看见是谁。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蠢养被这人的另一只手抽了两个大嘴巴。
钟义觉得,抽这张柿饼子脸,有些脏手,很恶心的感觉。就像是爬在墙上的椿象也就是放屁虫,你扇它一巴掌,它恶心你个半死。
不过钟义虽然恶心,但是扇了这两巴掌也很见效,至少蠢养不挣扎也不骂人了。
众目睽睽之下,钟义拎着蠢养走进了有火光照明的区域。
在菲武大陆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也许只有蠢养一个人,被钟义拎起来后显得很协调。1米8的人拎着一个1米6的人,还是比较协调的。
钟义拎着蠢养走到了演武场旁边的木架边,在数只火把的照明下,让第三矿区的巡逻卫士把一丝不挂的蠢养吊了起来。
“是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我要去城主府告你!”蠢养在认出了拎他扇他的人是钟义之后,疯狂地喊了起来。
回答蠢养的,是更响亮的两个耳光。反正手是脏了,继续扇吧,不换手,打完了一块洗。
蠢养老实了,钟义开始说话:“我也不多问,我就问你一句,第二矿区好几百个矿工,我只不过是笑了一声,你至于为了杀我费那么多心机么?难道你这张蠢脸,就是被你内心的龌龊给挤出来的吗?”
蠢养发现站在钟义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却没有发现那目光中的怜悯和不屑。而这些人,有一小半都是平常巴结他的井管和巡逻卫士,他突然又有了底气,尖叫道:“你们,你们怎么不把他抓起来?这里是第二矿区!我是区管,他不是!”
没有人理睬他。
蠢养不可置信地扫视了围着他的一圈人,然后又把目光看向了钟义,又忽然感觉到身上的凉爽,再低头看了看自己丑陋的身体,那软塌塌的小蛇上面还沾着女人体内的粘液。他忽然感觉到自己有些无地自容。
然后他歇斯底里地叫道:“钟义,你想干什么?”
钟义冷冷说道:“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吗?当初你命人把我绑在这里时,你想干什么来着?你回忆回忆,当初你想干什么,现在我就想干什么。”
火光的映照下,蠢养的脸色瞬时变得惨白,瞳孔开始收缩,面部肌肉开始扭曲,恐惧已经充满了他的身体。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城主的外甥!我是角虎城主的外甥……没有人敢杀城主的外甥!没有……城主不会放过你的!”蠢养亮出了最后的底牌。
钟义摇了摇头,笑道:“本来我都不想跟你再废话了,可是,我真的想问问你,在你杀别人的时候,你想没想过,你是城主的外甥。”
蠢养用力摇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我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专杀各类城主的外甥,如果城主想要杀我,那么我就连城主都杀!现在,你懂了没有?”钟义悠悠说道。
蠢养的脑袋耷拉了。有权有势的人,在面对被欺压者的暴力反抗时,也只能选择耷拉脑袋等死了。
化泥从远处跑了过来,说道:“第二矿区已经全部搞定了,钟义,你能不能先不杀蠢养?”
钟义脸色一变,“怎么?到现在还不能杀?”
蠢养就像大海里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棵稻草一样,浑身一个激灵,喊道:“化泥!你一定要帮我,只要我不死,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哦不,还有女人,第二矿区的所有女人,我都给你!”
化泥笑了,又黑又胖的大脸在火光下显得很憨厚,他看着蠢养轻声说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要发动所有矿工上来,声讨你这个杂碎,你欺负的人太多了,就这样简单杀死你,弟兄们不解恨啊!”
钟义也笑了,他一直就觉得自己在第三矿区搞这个社会主义缺少了一部分神髓,却总是想不出少在了哪里,此时听了化泥的一席话,他也就茅塞顿开了。
阶级斗争啊!光是让穷人翻身做主人是不够的,还得让他们打土豪,分田地,斗地主才行啊!不然的话,这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就体现的不完整啊。
在化泥的号召下,整个第二矿区的矿工们都出来了,你一拳我一脚地招呼起了蠢养。
这些矿工们,大多数人平时见到蠢养都是要跪舔的,可是他们的跪舔是出于真心的么?当然不是!他们无奈啊,无奈这个社会,无奈这个制度,无奈蠢养的绝对权力。
此时此刻,蠢养这个德性被吊在木架上,明显是失势了嘛,大家若是再不争相出口气,这辈子都没这个机会了。
大家骂着,哭着,笑着,打着,踢着,一些挤不进去的矿工,就站在外围痛诉蠢养剥削矿工的血泪史,说得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听者无不潸然泪下。
一个钟时的公审大会之后,等钟义打算一刀结果蠢养的性命时,却发现蠢养早已经呜呼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