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些兵士似已胆寒,任那首领如何呼喝,却再无一人敢于冲向火狼,十几个人背靠背围成了一个防御圈,把首领围在了中间。
这时有一匹火狼扑到了防御圈前,一口就咬在了一名兵士的脖颈上,那兵士惨嚎着倒下,火狼立即松口,想要逃离,却被两侧的两把刀剁在了脊背上,眼见也是不活了。
最后的七匹狼尽皆嗥叫,然后同时冲向了兵士的防御圈,防御的兵士已是吓得使不出力道,登时又被咬死了5个,这七匹狼更不退缩,继续前冲,其中两匹直接咬向首领。
危急之间,那首领从怀中掏出一物,对准了狼头,连续两道刺目的蓝色光芒射出,这两匹狼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钟义在小屋里看得真切,这竟然是粒子束手枪!这手枪的形状,与佳娃主脑中的记忆相同,而这手枪射出的粒子束,却与钟义在太空中被击中时看见的粒子束一样,只是这手枪中射出的粒子束比太空中的那两道细了很多。
钟义顿时就凌乱了,这菲卫一不是封建社会么?怎么会出现如此恐怖的高科技武器?
那首领打死两匹火狼之后,并未收手,而是连续射击,将最后的5匹狼全部打死,只是这时人类的一方也只剩下了首领和两名兵士了。
那粒子束无声无息,威力却胜过了任何冷兵器,钟义看得分明,那粒子束是可以从狼头贯穿到狼臀的犀利,甚至在贯穿了整个狼身之后,还能贯入地面一段距离!
流君也被这首领的奇异手段震惊了,禁不住说道:“他,他是神仙!”
钟义没有接话,他知道这个人肯定不是神仙。若非他刚才听过这个人指挥兵士时说的话,是菲卫一的语言,他都会认为这个首领是来自菲雅星的人类了!
这个人应该跟菲雅星有联系!最靠谱的推断,是菲雅星上的某个人或者一伙人来到了菲卫一,同时带来了菲雅星的高科技武器。
尸横遍地之中,那首领对左边的一名兵士说道:“你去探探路,我要找的人就藏在这五十步之内,小心些,他武功极高!”
那首领的话声低沉,流君听不见,但是钟义却听见了,他心说原来真的是来抓流君的啊,就想要传音入密问问流君,谁知他元力耗尽之后,居然连传音入密也使不出来了,他的元力就是内力,两者本为一物,一空皆空。
无奈之下,钟义只好趴在流君耳边说道:“是来抓你的。”
流君却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人不是虎度国的人,他穿的衣服和你一样,对了,你到底是哪里的人?你还没告诉我呢。”
流君原本震撼于那首领发出的神奇光束,竟然没察觉钟义是刻意耳语询问于她,她这句回答声音大了,在此刻寂静下来的森林中传出去甚远,钟义刚刚感觉到不妙,却见那首领的胳膊已经抬了起来,钟义心头大骇,爆发出全身力量,抱着流君滚向一边,刹那间一道蓝光射穿了百叶窗,同时那蓝光从钟义的胳膊洞穿而过,又穿透了对面的墙壁!
两个人滚动中,钟义一声吼叫,险些疼得晕过去。
与此同时,屋外也传来了一声惨嚎,那嚎叫越来越弱,直至在无声息。却是那名探路的兵士遭遇了阵法边缘的陷阱,被藤蔓束死了。
小屋里,流君大骇,再也不敢吭声,刚才她被钟义搂着在地上滚了两滚,正滚到那炉膛旁边。
借着炉膛内微弱的底火,她看见钟义的右臂被穿出来一个小指粗细的血洞,正咕嘟嘟地往外冒着鲜血,流君感觉到心中一痛,急忙用一只手压住了血洞,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事实的教训最有效,她也知道钟义挨的这一下是她说话引来的。再也不敢发出声息了。
室外另一名兵士大惊道:“大人,这里有陷阱!”
“嗯?真是古怪!明明那人就在前面,却是走不过去!兵士,我且问你,你们虎度国可有擅长挖陷阱、下套索的猎户?”
“回大人,这样的猎户我们虎度国有很多的,手段高明者,就是角虎都能擒住。”
首领沉吟道:“虽然只有五十步,可是那里是个什么情景你我都看不见,这人跟一个娘们儿在一起,而且这娘们儿还有猎户之能,这倒是不好办了!”
钟义压在了流君的身上,顾不得伤痛,将神识笼罩了出去,那首领和兵士的对话都被他听到,只是综合这首领前后的话语分析,这人竟不是为了抓流君他而来,他心念电转之间,一个答案就已出现,难道这人竟然是太空杀我的那股势力,怕我不死,又追杀到菲卫一来了么?
这究竟是什么人?跟我又有什么仇?怎么还阴魂不散了呢!
钟义正思索间,却听那兵士问道:“大人,那人刚才必是被射中了才呼痛,此刻应该还在那个位置,你何不多使用这神物几回,一举将他和女猎户都杀死呢?”
那首领沉声道:“你懂什么?这神器为了杀狼耗尽了神力,已经不能射出神光了,如今我只怕再有火狼或者什么猛兽来到这里,那样你我就不好对付了。我们暂且回去,那人或死或伤,想来跑不甚远,待我去角虎城再召集些兵士来擒他!”
那士兵跟随首领转身,道:“再有二十个钟时,长夜最冷的时候就到了,他们在这地方活不下去的。”
那首领哼了一声说道:“但愿如此吧,上面的命令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咱们等长日的时候再来。”
那兵士颤声道:“大人,这恐怕不行,长夜里角虎畏冷不会出来,但是长日时节,这角虎森林就进不得人了。”
“那就等下一个长夜再来,你现在去前方探路,我们回角虎城。”首领冷冷说道。
那兵士得令走在了前面,首领也跟着他离去了。
直到他们走出千米之外,神识再也探测不到时,钟义才从流君的身上爬起,又用未受伤的那只手拉起了流君,道:“这些人真的不是来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