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效率啊,学院里的泥瓦匠工钱肯定很高!”星月看着医务室的外侧墙壁,忍不住赞叹道。w?w?w?. 8?1?z?w?. 昨夜那里还有一个一人来高的大洞,此时则已经彻底修补好了。虽然很新的砖块看上去令墙壁有些不协调,但总比破损着要好。
星月来到了医务室,想来看看怡姗有否康复。
还未等进入怡姗的房间,却听到不远处的病房内传来了莱菲蒂的声音。星月知道那里是那个中了蛇毒的导师所在。
从门缝处看了看怡姗正在安然入睡,星月也已经放下心事,缓步跟着莱菲蒂的声音走去。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莱菲蒂皱着眉头,不断在那导师身上上下打摸索查探着。那导师原本脸色苍白,现在却硬生生被她摸得脸上有些泛红。
星月看到此处,笑着走进房里道:“莱菲蒂导师,你这是要霸王硬上弓吗?”
莱菲蒂不理星月的玩笑,指着这导师的鼻子问道:“说,你身上的蛇毒是怎么解的?”
星月一看,果然见那导师身上的黑紫之色已经全部退却,而且再也不散出那种臭味,知道昨晚那条蛇一咬,已经将他体内的毒素解除了。
导师还是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只得微微苦笑道:“你问了我一个早上了,我也说了一早上了。我不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解毒的,连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毒的都不知道。我这个人最怕蛇,所以如果遇到了蛇,肯定会先逃走。至不济,我也好歹应该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咬的吧?可问题是,这些我全部都想不起来。”
莱菲蒂叉着腰,气结道:“想不起来?要不要我帮你想想?什么桃花我不能离开你,什么我一定好好努力赚钱,什么我和那个女人没关系,乱七八糟的。”
那导师一惊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莱菲蒂一脸鄙夷道:“啊呸!你以为我想知道?两个月以来,我天天都得用灵术给你治伤,你只要一高兴就和唱歌一样把你和你那位桃花的风流韵事说一遍,我能不知道吗!”
导师刚想作,却想到了莱菲蒂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长长叹了口气道:“那是我的梦话而已。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毒是怎么解除的。”
莱菲蒂见他这幅失落的神情,也不忍再出言讥讽,语重心长的道:“那种女人,还想着干什么?在你病危的时候,我找过她。而她已经另有新欢了。”
导师惊得坐了起来道:“什么?”可又因体力不支而摔倒在床。了半天呆之后,才又苦笑道,“其实我知道这种事早晚都会生,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她能在我不知不觉间离开我,对我来说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少算是彻底扑灭了我那点不切实际的憧憬。”
星月来到这导师旁边,陪着他叹气道:“节哀节哀。天下何处无芳草,千金散尽还复来。”
导师感激的点点头道:“谢谢,不过你这句话用的不算太恰当吧?”
星月笑道:“怎么不恰当了,千金这两字,你可以当做是别人的女儿嘛。”
导师也乐道:“呵呵,借你吉言。”
莱菲蒂这时才注意到星月的到来,皱着眉头问道:“你来干什么?”
星月一呆,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总不能实话实说吧?忽然灵机一动,乐呵呵的指着耳朵处已经结痂的伤口问道:“我这里如果好了之后,不会留下伤疤吧?”
··········
一天的课程结束,星月伸着懒腰推开自己的房门,一个俏丽的倩影正坐在床上。
这人并非玉蛛,而是凝霜。
星月心头一惊,看了看房间剩下的地方,玉蛛并不在这里,心中才略微一宽,问道:“课程结束后,你不是回家了吗?”
凝霜淡淡道:“我忽然想起了找你有些事情要谈,所以就这里了。你呢,去哪儿了?”
星月来到床边坐下,握着凝霜有些冰凉的小手道:“我去后山练了会武技,你等急了吧?”
凝霜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也刚来找你不久。”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星月问道。
凝霜眼神一转,忽然玩味一笑道:“那事暂且不提,你先看看这个。”说着从背后的床上拿了一张纸递给了星月。
星月满脸疑惑的接过纸张,只见上面写着【姐姐走了月月亲亲】八个娟秀的字体下方,是一个粉色的唇印。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星月拿着纸张的右手有些微微抖,苦着脸抬起头看向凝霜道:“这个,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凝霜的神情里却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侧头一笑道:“哦?那这是什么呢?”说着又从星月的床上一摸,一条艳红色的丝带被凝霜从星月的被子下扯了出来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女子衣裙之上所系着的腰带吧。”
星月一脸无奈加叹息,指着自己的床上道:“再找找还有什么遗留物吧,我待会一并解释。”
凝霜拉着星月的胳膊,饶有兴致的道:“她是谁,我认识吗?改天让我也见见她吧?”
星月哇的一声,装作哭了出来,其实眼睛里并未流泪。只是他知道怎么说也说不清楚了,心中郁闷,就想叫两句来泄。
门外传来一堆学员的怒吼道:“闭嘴。”
星月改痛苦为抽噎,一把将凝霜抱在怀里,呜呜的哼着。
这招撒娇,星月小时候闯祸之后经常对自己的娘使用。可现在身受‘不白之冤’,也就不管对方是谁了。
凝霜笑着拍着星月的肩膀道:“月月不哭不哭,呵呵,跟你开个玩笑嘛,我知道你只喜欢我一个人的。”
星月放开凝霜,抽着鼻子问道:“真的?”
凝霜点点头道:“当然是真的。”
星月这才安心地长舒了口气,将玉蛛的事情全部说了给凝霜听。直到最后才道:“她就喜欢开这种玩笑,霜儿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凝霜沉吟了一会,看着纸张上那深深的唇印,心中有些猜到了玉蛛的心思。若只是开玩笑,她顶多只会蜻蜓点水一吻,唇印肯定会很浅。然而这种纸上的唇印却是很深,而且微微有些湿润。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玉蛛在亲吻这张纸的时候,真的亲了很久,幻想着自己吻着的人是自己至爱之人。
若是以前,凝霜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此事告诉星月,然后劝星月不要辜负于她。不过星月已经再三说明非自己不娶,而且这玉蛛又是一个妖族。权衡轻重之下,凝霜还是没有将此事说出来。
看到凝霜在呆,星月询问道:“怎么了,还是不相信我?”
凝霜摇摇头,不再说此事,微笑道:“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两人起身,刚走了两三步,凝霜忽然回头道:“我差点把正事忘了。”
“对啊,你不是说有事跟我说吗,什么事?”星月道。
凝霜道:“爷爷十天之后过生日,他叫我让你那天去给他拜寿。”
星月喜道:“是吗?那我肯定要去。”
凝霜笑道:“爷爷还说要在当天开封你那几坛子好酒,让来客都尝尝……都尝尝……”说到此处脸上微微一红,不再说下去。
星月接着她的话道:“让来客都尝尝他孙女婿酿酒手艺,对吗?”
凝霜俏脸红得更加厉害,点了点头之后便一溜烟的赶紧走了。
星月送凝霜出门后,周围几个男学员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星月嘴角抽动,问旁边的几人道:“你们看什么?”
那几人却都作鸟兽散,没理星月。星月踏入自己房间的时候,却听到那几个人正在窃窃私语。
“好快啊。”
“没错,好快啊。他平时看上去身强力壮的,怎么这么没用。”
“就是,你看到刚才那个妹子了吗?一脸红红的跑出去,很明显是还有得到满足……”
星月气得差点要吐血,而在意识里的梦儿早就笑得前仰后合。气愤之下,星月运起灵猿决,幻化出几块冰块,狠狠的扔了过去。
哎呦的惨叫声中,星月这才安睡。
··········
龙翼广场,武道大会。
最后一轮的预选赛开始。
这次比赛之后,胜者便会进入三十二强。也就是说,今天参赛者只要获胜,那便最少都能得到五十枚金币的奖励,而且会立即放奖金。
星月正愁没钱给塞纳买礼物,现在正好有此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
来到了擂台处,星月不等裁判呼叫,便即缓步走上擂台。
负责裁判的导师忙拦着星月道:“哎哎,你是谁,怎么擅自跑上来?不知道这里马上就要进行预选赛了吗?”
星月摊手道:“我是二号,每轮预选赛开始的第一场都肯定是我呗,所以就不用您来叫了。”
“谁说肯定是你了?”导师哼了一声道,“最后一轮,就是先从序号大的人开始。所以你要轮到最后一场了。”
“哈?怎么这样?”星月一脸郁闷道,“我准备了一整天,今天状态正好。”
导师白了一眼星月道:“反正最后一轮的预选赛参赛人数不多,一天就肯定能打完了。你急什么?”
说着便将星月轰了下去。
算了,反正每轮都是打第一场,偶尔一次换成打最后一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无奈之下,星月只得去看其他人的比试。
武道大会日渐胶着,负责观战和博盘口的学员们也都是兴致越来越高。星月顺手问一人要过今日的对阵列表后,心中立刻惴惴不安起来。
由于是最后一轮比试,而且星月的一堆亲朋好友之中也不免有几个要互相争夺输赢的。最令星月担忧的,是三场比试。凝霜对阵卡尔;若雨对阵怡姗;海伦娜对阵蛇妖白乌。
前几个人由于抽签的关系,必然要遇到。谁输谁赢,也不重要,毕竟只是一个比赛而已。然而最后一轮的海伦娜对阵白乌,星月却是有些担心白乌再施毒手。
看到最后,星月看到自己的名字和其余四个陌生的名字写在一起,顿时有些疑惑,问旁边的一个路人学员道:“同学问一下,别的地方都是写了两个名字,为什么最后这场比试写了五个人的名字?”
学员解释道:“这多明显啊。预选赛只要三十二个出线名额,上面的是三十一对人,就能选出三十一个名额。而余下的那五个人是多出来的,所以今天的最后一场比试将是混战。这五个人里只有一个能出线。”
星月顿时呆在当地,差点要哭出来。每轮都是自己第一场比试。只有今天摊上一次最后一场比试,却要同时面临四个对手。
这运气,还敢再背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