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这样想,许秋在静谧的凝和殿中也在想着这样的事,将着二人留在京中是自己头脑发浑才做出的决断,如今自己后悔不已。
已经将他们二人留在京中快要一个月了,是否还要将他们留下,他的心中纠结不已。
诸侯们已经**裸的露出他们的獠牙了,如果皇族之中还有猜忌的话,皇朝将会大的震荡。
可是他的心中又有万分的不舍,着二人留在京中自己才能够更好的掌控他们,若是让他们脱困,以后万一制服不住,后悔的还是自己。
两日没有休息的许秋感觉自己的脑海昏沉不已,这样的思绪让他更加的疲惫。
“去唤大执宰和大司寇前来!”
“诺!”侍人慌忙的走了出去,如蒙大赦,这些日子许秋的心情不好,然他们也难受不已,外面的空气让侍人感到解脱。
虽说现在唤他们前来并不是那么的妥当,可是许秋想尽快的下决断,省的夜长梦多,多留一天就多一天的变数,虽说现在来看,他们都很听话和老实,可是谁也不知他们的獠牙是否比诸侯的**更强!
两位年迈的老臣匆匆的进了宫中,被内侍领进了凝和殿中。
这两人最近也是疲惫不已,皇朝一下遭逢大变,两人努力的维持着皇朝的稳定,仅仅一个月,两人又变得苍老了许多。
“你们说,齐王和景王是不是还要将他们留在京中,已经这么久了,孤怕有什么变数!这些诸侯们已经如此的大胆了,孤怕他们会挑唆!”
疲惫的许秋直入正题,他想在自己沉睡时解决这样烦心的事。
“当留京中,景国带甲数十万,傲视皇朝,谁能够轻视景王,齐王虽说低调,可是海船万艘,若是顺着大河而下,皇朝中哪里有水师能够抵挡!”
韩全诲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女婿,他难道发疯了吗,做出这样的决断不是自讨苦吃吗,他们如今在洛京城中是很听话,可是难保以后也是这样的老实啊!
作为一心跟在许秋身边的人,他这些日子一直是心惊胆颤的,每晚辗转难眠,生怕会有刺客对自己有什么偏见灭了自己的满门。
许常进京后他更加的惧怕了自己助许秋杀了他的亲哥哥,他要是不忿杀了自己,许秋为了大局也只会原谅他,放弃自己。
没想到韩全诲的情绪如此的激动,王裕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又默不作声的不说话,眼前的局面他实在不好说些什么,作为许秋胜利后才投奔的臣子,他实在不能够多说些什么,生怕引起别人的猜忌。
许秋沉默的不说哈,韩全诲激动的模样让他有些不满,就是他提出要将两人召回洛京才造成如今自己两难的局面,现在还带着这么大的情绪,谁也看出他心中的胆怯。
“大王,可不能放他们回去啊,好不容易才让他们来到了洛京,放回去后患无穷啊!”韩全诲已经站起了身子,就差跪在许秋的面前了。
“扣留在京中孤又能够拿他们怎么样,一天天的养着他们,让他们在自己的面前碍眼吗?”许秋神情有些不悦的看着韩全诲。
诸侯们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这二人若是在洛京中有个什么意外,那自己将身陷险境。
自己的孩子已经死了,现在自己唯有保住手中的权利,若是这权利再失去了,自己铤而走险又为了什么!
王裕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对惊恐的韩全诲视若无睹,几次韩全诲恳求的目光都被他避开。他完全不想掺和这一切。
韩全诲没有了办法,许秋踱步在凝和殿中,沉默不已,身体已经是疲惫至极。
“都退下吧,多说无益!”有些疲倦的声音回荡在殿中。
多说无益,从召唤韩全诲和王裕进宫议事时,许秋就决定了许秋和许常的去留,韩全诲凭借这自己的意气用事,让他深深的失望,这样容易被情绪和生死左右的人,如何靠他来稳定皇朝的大局,虽说是皇家的姻亲。
王裕和韩全诲两人考试退下,夜色星光点点,韩全诲死死的看着王裕道:“难道你不知道放过他们将会祸害无穷吗,为何一句不说话,太子已经死了,陛下病种,你还抱有什么妄想吗?”
王裕一脸惊讶的看着韩全诲,这个人莫不是疯了,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事情,宫中的侍人还在身边,两边还有到处巡逻的甲士,他就那么倚老卖老,仗着从龙之功目空一切吗?
没有回他的话,王裕低着头慢慢的向前走去,祸从口出这样的祸事他还是知道的,犯不着和这样的人计较。
韩全诲似乎被起的不清,冷哼一声出了宫门,在夜色下马车缓缓的往府中前行。
许秋很疲惫,上了寝榻,上面似乎还有一些孩儿的气息,让他的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真的伤透了心。
马车缓缓的驶过长乐大街,顺道看见了街尾乐寿侯的府邸正在修建,韩全诲让马夫停了下来,往里面走去。
乐寿侯府邸还没有建好,里面还有些脏乱,这本是以皇族贵胄的府邸,可是已经空闲了许久,在搬进去前,韩全诲准备让人好好的整修一下。
拍着有些岁月的梁柱,韩全诲叹了口气,又上了马车回府去,只是到了府门前又抬头看了看那金光闪闪的乐寿侯的牌匾,长叹了口气,往里间走去。
老妻有些埋怨,怎么这么晚了还要进宫,等到了这个时候才回来。不过或许看见了韩全诲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也就没有多说话,准备伺候他洗漱,好好的休息。
韩全诲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老妻似乎也没有睡着,看她的动作似乎有些埋怨自己了。
披上了衣衫,缓缓的站起了身子,韩全诲往书房走去。
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他的心中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走错了,真的走错了吗?
许秋这些时日的举动让他有些寒心,平日里处理些小事的时候开始比较稳妥,但遇到稍微大点的事情,他就慌了神,优柔寡断,听不进去劝诫,不论是在攻破皇城的那一夜,还是二王入京的时刻,都将他的性格暴露了出来。
这样的人对皇朝而言是个定时的危害啊。如今韩全诲还不确定许秋当时为何会突然起兵,或许只是被那个被他无辜害死的女人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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