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德高望重的老者被温昭说动,陪着他一起进宫面圣,吴传心中高兴了起来,这三五人在洛京可谓是得高望重,在百姓中也是众口称赞,信服之人。
夏日炎炎,老人们却怒发冲冠,一国之主,天子之子竟然做出了如此混账的事,真是丢进了皇家的脸面,这样残暴不堪的人还是尽快召回京为好,否则还不知要闹出多少的笑话,天下将以皇族为耻!
到了朝天门,车架停了下来,守城的将士见到了这几位可是不感怠慢,忙让人送上了解暑的汤,自己则马上进宫禀报。
德仁帝正在御花园中欣赏美景,舒缓筋骨,听了侍人的传报,停下来脚步,问着身边的老太傅到底该怎么办!
这天子脚下的洛京遍布着德仁帝的探子,自然也知晓这几位来所为何事,德仁帝是不得罪着几位高德的人,向王渊问着计策。
“陛下就推脱身体不适,不见就好了,只要拖下去,过些时日他们就忘了!”王渊笑了笑。
德仁帝点了点头,就让侍人下去传话,说自己身体不适,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侍人领命,小跑着来到了朝天门处几位老者的面前,将德仁帝的话转告给了他们。
几人有些气节,温昭从怀中掏出写好的奏折,递给了内侍,让他转交给陛下,自己则在这等待!
两边人这样,传话的内侍可是叫苦不堪,帝宫何其大也,没办法,跑断了腿将温昭的奏折又送到了德仁帝的手中。
德仁帝摇了摇头,对这样执拗的老者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打开了奏折看了起来,不过着奏折的第一句就让他怒发冲关。恨恨的将手中的奏折甩到了地下,“老匹夫,真当朕不敢杀他!”
“陛下息怒!”
王渊将地上的奏折捡了起来,打开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臣闻上德不修,下行其效。今景国王许常纵兵奸淫掳掠与无终,百姓深受其害,苦不堪言,此残暴之人,何德牧西北疆土,御治下子民。今有无终使节哭诉,陛下何以偏袒,天子怀德,当摒弃私心,公正处理,陛下何以不闻。臣闻景国王皇四子许常,骄纵专横,嚣张跋扈,其罪一残忍誓杀,其罪二欺辱百姓,其罪三擅起边衅,其罪四.......”
王渊一条条的看下去,共有十条,都是大罪,不仅说了许常,还含沙射影的将陛下也给骂了,陛下也难怪生这么大的气。
“陛下,您消消气,那些宿老们您还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吗?”王渊上了前去,躬身对德仁帝劝诫道。
“消气?你看看他们写的是什么,朕能够消气吗?”德仁帝抿了口茶,“好啊!上德不修,下行其效,这些老人治世不成,一个个的嘴皮子确实利落的紧啊!”
“消消气!都是老臣,宿儒,陛下当宽宏大量,饶恕他们吧!”
“朕也懒得和他们计较,让他们退下吧!”先前说要杀了这些老人,终究是气话,静坐了片刻,对身边的侍从说道。
王渊点了点头,现在不见是最好的,若是见了,不知那些老人们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陛下最近变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还是不要忤逆他比较好!
侍人应声准备去传话,但王渊看了看闭目养神的德仁帝,便止住了侍人,决定自己去走一遭,说服这些老人们退回家,老这么杵在宫门前有碍观瞻!
王渊正从帝宫中走出,今日遵从陛下旨意的太子殿下许然视察郊外的皇庄正乘着车架回到宫中,不巧正好看在守在门口的温昭几位,看着他们怒气冲冲的模样,下了车架上前问道:“今个怎么几位老大人都来了,怎么在这站着,来人,还不给几位老大人打伞遮阳,这么热的天你们怎么收的了哦!”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阵拜见声。
“还能怎么的,您的弟弟景王许常率军劫掠无终国,擅起边衅,挑动兵戈,致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我等求见陛下,但陛下包庇,不但把使节赶出来了,连我等也不见!”
温昭身旁的一老者庞华开口道,他曾经为宫中教习,太子也曾对他执过师礼,所以不忌惮太子,将事情说了出来。
许然眉头一皱,看着众人,有看了看跟在几位老大人身后的使节吴传,这是个生面孔,所以很好就能够辨认出来。
“所言属实,小四为皇家贵胄,你可知污蔑皇家威仪是个什么样的罪过!”
“事件经过皆在此书中,还请太子殿下一观!”吴传上了前,躬身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了太子。
许然接过后,勃然大怒,将奏折甩到了吴传的怀中,“孤只看到是一伙贼人入境劫掠,无终侯何必将罪过强加到小四的头上,随意污蔑皇族贵胄,你想死吗?”
吴传慌张的跪在了地上,请求太子的原谅。
一直在旁闭目养神的温昭这时候睁开了双眼,瞧着太子微怒的神色,缓缓地开口道:“太子殿下何必迁怒他人,明眼人只要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请您好好的管教一下景王,俗话说长兄如父,您身为太子又与景王一母同胞,他有今天这样的暴虐和不堪,您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温昭着一番话说出,可是将太子得罪的死死的了,不过他是两朝元老,在金殿上连陛下都敢指着鼻子骂,对还未登基的太子自然不存在留下什么情面!
许然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无终国的使者还在这里,这老匹夫就敢当众指责自己吗?
“温大夫,话可是要想清楚了再说!”许然冷冷的看着温昭,“小四曾经和孤说过,景国境内有蒲梁山脉,其间何其大也,山脉中的匪徒数不胜数,倾尽全国之力也难以剿灭。孤看这次入无终国的就是这些劫匪,您可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啊!”
“喝!”温昭嘴角嗤笑了一下,“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陛下如此,太子殿下您也是如此,今皇朝绵延三百载,只剩下这些碌碌包庇的人执掌国策了吗?景王有错,有罪!当按照国朝律典剥夺王位,囚于洛京,谢罪天下,今你等包庇,放任他,岂不是想天下大乱,祖宗留下的基业就是让你们如此对待的吗?”
“混账!”许然涨红了脸,“你竟然敢如此诅咒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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