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大“婚”
十几分钟之后,牧师又一次慢幽幽地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那副圆形的眼镜,“新娘,我问你……”才说完这几个字,那大木门突然就被一个小男孩儿推开,个头不高的他,看起来比豆豆还要小一两岁的模样,以至于他向着跑出了好远,小四儿他们都没有发现这个小男孩儿的出现。二五八中雯z
“爸爸,你怎么在这里啊”那个小男孩子脸上挂着两条黄鼻涕,抱着陈平那雪白的礼服的小腿,接着就把那脏乎乎的脸靠了上去,抹了一把,那粘糊糊的鼻涕让坐在前面的九叔他们看了之后,干脆都把头扭到了一边儿。
“四儿,这谁家的孩子,快…”老爷子还没有说完话,那门可就被一群孩子推开了,最大的有十岁左右,小的也就只有两三岁,更要命的是他们一拥而入之后,还有不少在哭闹
我了个去的,这是谁啊,也真是下了本钱了
陈平扫了一眼现场那些正盯着这群孩子看着的人们,当中洪左,陆右和黄炯三个人还真是脸上微笑连连
“黑老大…”陈平见跑过来的孩子越来越多,有的抓住了自己的裤子,更多的却是向黑楠的身上扑去,无奈之间,他们也只能把孩子推开,一不能打,二不能骂,三他们还跑不掉了
“你…咳,咳…哪来这么多的孩子小四儿”黑楠也是急了,她冲着门边正被孩子们包围的小四儿吼了一句,可这群孩子大多都是破衣烂衫,有些身上还带着些脏物、粪便。
一直站在陈平身后不远地方的上官风,边摇着头边笑着道,“这场面真是壮观,也没谁了”
“你小子,还不叫人来”陈平回头冲着上官风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孩子趴着到了桌子上,扑到了他的身上。就像是两只小猴子挂在了他的身上,绝对是场面惨烈。
九叔开始还表情厌恶,可随后就安静地只是坐着看。
“孩子们,孩子们上官风把我们准备的糖给他们发了”陈平也是拼了,连这种招数也想到了。
可这现孩子们似乎对糖没有什么兴趣,最后还是黑楠让小六儿拿了两打子的红票子,每人发了两三张,他们才都高兴地跑了。
“TM的,真没义气,收了我的钱,还收他们的钱”陆右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坐在前排的九叔回头瞥了他一眼,倒把他吓了一跳。
马上闭了嘴,陪笑,可九叔已经不再看他。
陈平的白礼服已经被抹上了各种脏物,黄的,黑的,灰的…看了就像是一个才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人,黑楠一转身看到了他的模样,居然笑了。
靠,太不厚道了
“我这都是为了谁”陈平压低了声音道,这一回可是他冲着那牧师来了一句,“老人家,您还是快点吧”
已经被打断了两次,这一次老牧师念完了话之后,还真的就看了看门口,生怕又有人进门,可这一回黑楠痛快地答应了之后,还真没有人出现。
“陈平,你愿意娶黑楠为自己的妻子吗?”声音才落,“吱嘎”那木门再一次被人推开,陈平马上回头看了一眼,他这一看还真愣住了。
因为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司徒悦和薛容容,薛容容的身体还没有大好,坐在轮椅上,两个人进门时,身后还跟着司徒静、欧若。
我了个去的,都来了?
“陈平,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落下我们啊”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平的爷爷陈老爷子,而他的身后也跟着司徒老爷子。
靠
陈平嘴角抽动了两三下,感觉自己被人给坑了
他先是扫了一眼洪左那边,发现他们也是吃惊的表情,再回过头去看了看上官风,上官风耸了耸肩头,显得有些无语,最后目光才落在了黑楠的脸上。
黑楠却很是淡然地看着陈平,又微笑地冲着那两位老爷子道,“爷爷,您来了快请坐入座吧小六儿”黑楠一摆手,小六儿马上去安排老爷子坐下,可是司徒悦和薛容容的眼神里可都多了些内容。
那可是她们想要穿上的婚纱啊
“呃…”陈平放下豆豆,迎了上去,安顿他们做好之后,自己也把那白色的脏礼服换了成了黑色的礼服,这才又站到了台前。
虽然有些不甘心,可是司徒悦和薛容容似乎早都知道似的,并没有太过于激动与不安,倒是陈平心里有些不舒服。
毕竟这不是真正的婚礼,可到底是谁把他们都找来,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要知道三道门儿这门槛儿只要一进入,那就会给自己带来相当大的危险,本来就不想牵扯家人的,可眼下他们都来了,并且暴露于那洪左等人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让陈平安下心来呢
当那牧师再一次把那台词只开了个头的时候,陈平便就来了一句,“我愿意,她愿意,我们都愿意”
行了吧,你个老傻逼
这是陈平在心底最想说的话。
呃……现场的众人额头上都闪出了一条长长的黑线,他们参加过婚礼,还真就没有见过陈平和黑楠这种奇葩婚礼的。
“啪,啪,啪”九叔带着头拍起了手,所有的人都跟着拍起了手,陈平还真的就不知道这是不是就算是礼成了。
黑楠笑着把手搭在了陈平的臂弯里,向着所有的人点头,而掌声隐去的时候,九叔起身带着众人离开。
原本就只是一个仪式,陈平却被折腾得差一点七魂九魄都消散,洪左他们也离开之后,小四儿从外面跑了进来,把一张纸条递到了黑楠和陈平的中间,“黑老大这是九叔给的说是让平哥自己看”
黑楠那狭长的眸子里闪出一丝光亮,嘴角抽动了两三下,不过稍后她就提着自己的大裙摆,走向了陈平的婆家人,“爷爷,司徒老爷子,我在八仙楼里定了餐,我们过去吧,婚礼寒酸了一点,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陈平扫了一眼黑楠的背影。总感觉这个女人似乎还有什么别的目的,但事已至此,他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