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果然大才,略施手段就将事情完美解决,这些刁民,感念王爷恩德,这些天都在玩命的干活,工程进展的飞快!
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最多再有半个月,王爷府邸就能彻底建好!”
工部员外郎钱升陪伴在玄宝身边,脸上带着笑意,指指忙碌的众人,再指指已经初具规模,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子的府邸,有些感慨的对玄宝道。
“这才三天,这些人就将麦子收割完了?”
玄宝无视钱升的奉承,指指那些零零星星找工地负责人办理入工手续的民夫问道。
“嘿嘿,走的时候他们也都知道王爷开出来的条件,再加上王爷肯放他们回家收麦子的恩德,因此上一个个干的飞快!
三下五除二的将麦子收到家里,就匆匆的赶来了。
今天就来了三十多个,想必过了今日,到来的人会更多!”
玄宝不由的大奇,这好像是跟自己预料中的不太一样啊,遂出口问道:“只将麦子收回来就完事了?不需要打粮食?收完麦之后不需要接着种庄稼吗?”
却不想钱升听完玄宝的话后,表情也亮了。
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吗?玄宝有些摸不着头脑。
停钱升顿了一会儿,像是在组织语言:“这些赶来的,大多都是家离得比较近的,而且这些人家里大多都有妇人老人在,因为之前已经说了不准回去收麦子的缘故,所以家里人也就拼了老命的往家收粮食。
这些民夫回去之后麦子已经被收割不少了,只要将麦子收回场里,剩下的打麦子,那些妇孺们勉强也能完成。
再加上心里惦记着王爷开的钱……
至于种庄稼,现在天还没有下雨,墒情不好,种子撒下去也出不来,而且豆子这些东西产量也不高,种下去之后,消耗地力。
除去一些专门种植这些粮食的,大多数人家这个时候都会让麦田休养,好提升地力,以期来年有个好收成…只有那些从北方迁来的人才会在刚收获了麦子的田里种庄稼…”
休养地力?一年一熟?玄宝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迷惑不解。
不是说汉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推行复种了吗?
怎么这里还是一年一熟制?又听得他说北方人这样做,心中疑惑这才稍稍解开。
不由的暗自苦笑,即便是再好的东西,它的发展与传播,都有很大的曲折性,就比如这明显是一个很好解决粮食缺少问题的轮作方法,明明早就已经出现了,却依旧没有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成长起来。
或许是因为连年的征战,人少地多,人地矛盾不明显的缘故,只有到了明清这个人口急剧增长的时代,勤劳的人们才会进行更为细致的精耕细作,作物轮种。
看看明显压着话,尽量将话说的更为婉转一些的钱升,玄宝微微抽抽鼻子,想必这家伙已经在心里暗自想着自己如何不懂时节了吧?
看来自己很有必要推广一下复种方法,至少在自己的封地里是这样。
玄宝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多给钱升纠缠,而是把话题引向了府邸的建造上。
“这就是王爷府邸的图形了,王爷请看,正门广五间,启门有三。正殿广七间,前墀绕石栏。
左右翼楼各九间,后殿广五间。
寝室二重,各广五间。后楼一重,上下各广七间。
自后殿至楼,左右均列广庑,
正门,殿,寝,均为青色琉璃瓦。
后楼、翼楼、旁庑,均为本色简瓦。
正殿上安螭吻,压脊仙人以次凡七种,余屋用五种。
凡有正屋,正楼门柱,均红青油饰。每门铜钉六十有三……
府库仓癝厨厩及邸侯各持事房屋,随宜建置于左右,上黑油,屋均小瓦……”
看的出来钱升这个工部员外郎确实不是白给的,拿出图纸,手指点着,一一给玄宝解说。
那些单调的图画,随着他的解说,如同活过来了一般,纷纷变成相应的实物,进入玄宝的脑海。
玄宝看看图纸再看看已经修建了一多半的府邸,不由得暗自咋舌。
万恶的封建官僚资本主义啊,真奢侈!这样的房屋,自己上辈子想都没有想过!
这才是真正的府邸!远不是后世那些两层外带地下室以及一个小花园的别墅能够比拟的。
自己府邸后面将来要修建的花园,也远比那些花园精致,宽阔。
整个王府东倚玉翠山,背靠青虎岭,西邻卧牛岭,南方遥望长江,可以说地势绝佳!
不论是风景还是风水都是极为上乘!
单单是从这方面看,欧阳彬将这个片地方划出来给作为封地,确实很不错。
据钱升说,这是考察的好久,仔细的权衡的利弊之后,才选择将王府修建在这里的。
不论是风水还是交通,亦或者是和僰道城间的距离,都很适当。
不论是和尚还是道士,都有穷搜天下美景,然后建设寺院道观,长期居住,以期达到天人合一的境地的习惯。
他们是脱离红尘之人,自然是可以只顾美景而不顾其他,而玄宝却是需要在红尘中打滚的,自然是不能离人群太远。
这个位置对他来说很不错。
对于府邸的修建方面,玄宝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因为这已经远远超出他心中的预想。相应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点他还是懂的。
“员外郎费心,这围墙的规格……”
玄宝伸手指指府邸周围的围墙,问钱升。
“围墙全部由两寸厚半尺宽一尺长的青砖砌成,建成之后,墙高一丈,上面饰有青色琉璃瓦……”
钱升想都不想的直接脱口而出。
说了一会儿,看看玄宝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就停下来改口问道:“王爷对着围墙可是有什么不满之处?”
玄宝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墙不够高,而且还没有多少进行防御的地方……”
“围墙高一丈,这已经是最高规格了,至于防御…王爷觉得会有人敢打王府的主意?”钱升有些惊诧的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