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那天钱三喝了不少酒,凉酒可以延缓药性发作。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南十不知何时端着一盘水果路过大厅,正好听见祝零龙的问题,也顺便解答了一下,说完便朝着浮生堂走去,临走前还不忘给祝零龙扔一个苹果过去。
祝零龙接过苹果啃了一口,嘴里含糊不清,“你知道的事怎么可能比我多?”
“这也就能解释钱三为什么会在夜里不声不响地毙命,可是,令他致命的又是什么呢?”
“我想,凶器应该是一种极细的针状物体,因为,在钱三的左胸位置有一个极小的血点,大概是被这种物体刺入心脏后留下的。死者被刺入的时候已经喝了很多酒,所以不会有太多的疼痛感,等到洗完澡蒙汗药的药效刚好开始发作,在睡梦中昏死过去,这也是他死时没有任何挣扎的原因。”
“可是凶手是什么时候动的手呢?”
“晚上,和张思习荣一起在街上走的时候。还记得那只金色蝴蝶吗,它在夜晚发光,正巧落到钱三的左胸位置,这绝不是偶然,我想凶手应该是用它照明,它可以给凶手指定准确的目标。这样一来,蝴蝶还可以吸引三人的注意力,让在暗处行凶的凶手不被发现。”红苏手还是有一点想不通,为什么非要用只蝴蝶,应该有更简单的方法才对。
白信再次提出疑问,“凶手躲在暗处离钱三应该有一定距离,而且他不可能徒手将银针刺入一个人的体内。”
“所以,他一定还有别的凶器辅助射击,这个凶器必须是自制的。”
“庭主的意思是……铁匠铺?”
“对,铁匠铺,就是我们下一步要调查的地方。”
“他会到哪一个铁匠铺去制作凶器呢?”
“凶手既然能把这个案件设计的如此精密,我想思维也和常人不同。我们城中的铁匠铺很多,但适合凶手的有几个?”红苏手反问白信。
“钱三住在西街,西街的铺子有两个,一个在街头一个在街尾;东街有三个铁铺,一个在永祥道,一个在长安道,一个在我们延河。”身为红庭的一员,掌握城中的一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南街的铺子有两个,一个在南湘道,一个在钟楼附近;北街有一个在天英道。”
“钱三的西街,虽然离案发地点较远,但是铺子坐落在街头街尾,位置偏僻,越偏僻越会引起怀疑,排除;我们东街的三个铺子都是在人群嘈杂的地方,人多有利于隐藏身份,可是这三个铺子,有两个已经被朝廷查改过,现在不敢做没有信证的买卖,还有一个是我们延河的铺子,离衙门最近,他更不敢冒这个险,所以东街排除;还有就是南街的南湘道,据说那里的铁匠手艺精湛的很,负责给一些达官显贵做匕首宝剑之类的高档装饰品,只做集体买卖,根本不会接受低于五个人的生意。”红苏手分析起案件来条条是道,一点也不含糊。
“也许凶手正好五个人呢?”
“不可能,从买卖花生末中可以看出,卖花生末的是凶手,买花生末的人是凶手雇来的。如果人手够他就没必要这么做了。”
“这……”虽然跟了庭主这么久,可是她毕竟只是个仵作,分析案情的能力还是没怎么见长。
“很简单,按照正常逻辑来看,如果是五个人作案,凶手完全可以派一个人卖一个人买,可是你也说了,当时他戴着斗笠,明显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不想暴露身份的除了凶手还有谁?而买的人呢没有隐藏身份,光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和凶手没有关系,应该是被雇来的,他不怕被找到或者被揭穿。”
“所以你是说凶手只有一个人?”
“也许他还有一个帮手也说不定。”红苏手现在也不能确定吴考添菜是怎么回事,是巧合?还是为了配合凶手?还是,他就是凶手?
“那我们应该调查哪一个铁匠铺子?”
“剩下的两个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