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条漆黑的路上,人们三三两两的向前走着。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半点力气。
也没瞧见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怎幺不往前走?”
“往哪走?”他感到很不解。
“自然是跟着他们往前走了”
“为什幺?”
“去秦广王的阎王殿啊。”
“阎王殿???难道我已经死了?!!”
“是啊,来这里的人都已经死了,难不成您是来这里旅游的?”
他顿时感到一阵眩晕,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女孩问他。
“解天仇。”
“呵呵!天仇都解得了,还真是了不起啊!”
“还是快走吧!”女孩催促着。
他还是不相信有什么地狱,但还是迷迷糊糊的跟着走了。
转眼间,他走到了一个高台的前面.却发现那个女孩已经不在了。
只见一个一丈的高台上有一面镜子,镜子大约十人圈围.向东悬挂着,上面横书七个字,雄伟有力,写着:
“孽镜台前无好人”。
他心里一惊,走进一看,那面镜子竟微微起了波浪,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男人,觉得很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他是谁。他仿佛被带了进去,看见自己被一团红色的光包围,怎么也出不去……
渐渐的,红色的光消失了。
他看见周围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都衣着华丽,男的相貌丑陋,而女人却美若天仙。
他想离开这里,可是一步也走不动,只能看着这些面无表情的人们,那感觉就像是看电影一样。
这时,解天仇又看见了那个镜子里的男人。
他的身上背着一把银白色的玉剑,发出耀眼的银光.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
“天仇!”解天仇突然听见好象有一个女声在叫他,他想回答,却发不出声音。
却是那个男人,回过了头,看着那个美丽的女人,对她说:
“汀兰?怎么是你?”
解天仇很是惊讶,原来那个男人也叫天仇.而那个女人,却像极了刚刚认识的女孩。
女人说:“很惊讶吗?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又要去打仗吗?”女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
“是的。”
“不去不行吗?”
“不行,阿修罗的男人生下来就是为战争而活的。”
男人望着远处的烽烟,满脸都是迷茫。
“听说……”
“什幺?”女人问.
“我听说,有个仞利天神看上了你,要你今晚过去。”
“恩……可是……我……”
“别说了,我们别无选择”
男人满眼忧虑,说,
“我们可以得无尽的美食,可是每当最后一口的时候都要化成青泥,难以吞咽,却无法吐出……”
男人摸摸玉剑,看了一眼女人,转身走了。
“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命……”女人喃喃的说。
繁华的夜市
群星点点
留着长发的美丽女人
缓缓地消失在爱情的尽头
介乎于神与人之间的生灵
也有着自己的哀伤……
夜深了,天仇擦着他的长剑,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他知道结果是什么,但是他还是决定去那里——
须弥山,天神居住的地方。
经书上记载.须弥山是由七宝组成的。
形状像鼓窑,上下粗,中间细,太阳围绕着须弥山半山旋转。
山脚四周环绕着香海水,海中坐落着是金山。
一座座金山又环绕着香海水。就这样层层的环绕着,共计有七层。
欲界的第一层是四天王天,这里环绕在须弥山腰,与太阳在同一水平线,总计分为东南西北四大天区。由东面护国天王,南面增长天王,西面广目天王,北面多闻天王管理。
仞利天界在须弥山的山顶,是欲界的第二层。
天仇手里拿着长剑,已到了东面的山腰,刚要去第二层,只听见一个声音在说:
“何人大胆!竟敢闯天庭!”
天仇握紧了玉剑,向前冲去,未等拔出剑稍.已听得“咣咣”两声,玉剑被砍为两半,天仇倒落在地上,血液肆意流淌。
男儿有泪不轻掸,只是未到伤心处!
天仇望者浸洇的赤红,流出泪来。
女人仿佛听到了男人的哭声,在紧锁的屋子里,哭泣……
哭泣……
直到流完最后一滴泪……
解天仇全身一镇,猛记起自己正是那个天仇。眼前的景象马上化为乌有。
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在说“解天仇!”
天仇听声音不像是那个女孩,正要随声而去,却听“啪嗒”一声,一只手拍在了自己的肩上。
第二章鬼道
天仇转身一看,“啊!”的叫了起来。只见一张青色布满血管的脸,就在他的眼前。天仇后退了一步,才看清楚他的全身:他竟然没有下体!只有腰部以上在天仇的面前来回晃悠。
“嘿!记起你的前生了?”
“你……你……”
“嘿嘿!没见过鬼啊!怕什么怕啊你。”只见那鬼又说,
“你也甭怕了,如今你也是鬼了,我们是同类嘛。”
天仇这么一想,觉得也对,也不觉得怕了。
“那,你知道汀兰在哪吗?
“汀兰?没听说过。她是谁啊?”
“晕!算了!”天仇打量着这个鬼。
“你怎么知道我叫解天仇?”
“我是鬼啊!鬼是有法术的啊!”
“哦?那我怎么没有?”
“有的!只要你集中意念,就有了。只是法术有高低之分罢了。”
“是嘛!嘿嘿!”天仇马上意念神光,看着那只鬼。
“你叫张滨海!”
“是!”
“你前生是人类!”
“生前杀过人!”
“是!”
“你死于26岁!”
“是!”张滨海听得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做鬼才一天的人竟然法力比他还高强。
“嘿嘿!不过是牛刀小试,别惊讶。”
张滨海心想,这也叫牛刀小试?如果大试又会怎样?
“对了,你前生是做什幺的?”
“你不是说你是鬼吗?怎么还问我?”
“嘿嘿!我那是小法术,怎么能知道你的前生呢?”
“是阿修罗。”
“阿修罗!?”
“我没空跟你闲聊了,我要走了。”说着,天仇大步向前走去。
“你要去哪?等等我啊!”张滨海说。
“去找汀兰。”
“汀兰?是你的女人?她也死了?”
天仇只觉得这个人很烦,不,应该说是鬼。他觉得这个鬼很烦。但转念一想,自己刚做鬼不久,对这里也不熟悉,多这鬼多少会有些照应。
“是的,但是她好象忘记了一些事情。”
“那是当然了,谁不是喝完孟婆汤才被重新轮回的?”
“那……”
“那什幺啊?我是因为孟婆汤太好喝了,喝急被呛到了,所以有一点被吐了出来。也就有一段记忆还记得了。唉!想想还真是可惜!那么好喝的汤啊!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喝……”
“哦,原来是这样啊……”
周围一片漆黑,天仇就这么走着,也不知道要到那里去,该怎幺走。如果见到汀兰该怎幺说,汀兰也许一点也记不起他了。他就这么想着,这么走着。也不去管后面那个跟着他的鬼。
天仇回过身一看,原来张滨海已经睡着了,他没想到这个鬼竟然还有边走边睡的本事。
他也想睡一睡,只是一点也不觉得困。倒是饿的厉害。猛然看见地上长着一个红色的果子。拿到嘴里就使劲的塞。可以无奈,无论怎么样,这个果子就是咽不进去。肚子更是饿的厉害。
“原来你是饿鬼啊!”
天仇一看,原来那鬼已经醒了。
“什幺意思?”
“鬼分很多种的,像你就属于饿鬼,永远饥饿,却永远都无法进食”
“那……那要受多久这种折磨?”
“有的受喽!我已经挺了2万年了”
“什幺?2万年?”
“一般来说,鬼的寿命是很长的。目的就是让你多受些苦。”
天仇一听,心里更凉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汀兰。
“不过你也别愁,也有才死不久就投胎的。要跟你的业障来定。”
“那汀兰呢?她现在在哪?”
“她?如果没做错什么事情的话,应该可以转生到人道以上吧。只有那些罪业十分重的人才会看到那个大镜子的。其它的人都看不到。”
“那幺,她应该是投胎到人道去了。”
“恩!应该是这样。”
“那么,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呢……”
天仇平躺在地上,忍着饥饿,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
漆黑的大殿,绿光微微环绕。
白色的骷髅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显眼。
在一个小地狱里,地上埋设了危险的木桩,用铜蛇做成了链子,用铁铸的够做土堆。只见有一个人被捆绑,压制住了手脚。用一把刀,将他开膛破肚,钩出心脏。一块块地割下来心脏给蛇吃,肠子给狗吃。然后这个人的心脏和肠子又重新长了出来,又再次的开膛破肚……
“你,杀害生命。押入心肠割掉小地狱!”
“你,为人小气,不布施,不顾别人生死,紧急困境。也押入心肠割掉小地狱!”
“是!”
“你生身是他人养子,受长期养育之恩,等分到了财产,立即忘恩负义,回到生父母身边。应分别押到黑绳大地狱的**小地狱受罚。先押到咸卤小地狱。”
“是!”
“还有你,生前虽然没做什幺坏事,但也没做什幺好事。而且肉食太重,来生,去做猪吧。押下去!”
“是!”
“你,拐骗少女,欺占他人财物。押入活大地狱的十六个小狱受罚!”
“你,礼拜佛,神,却吃荤肉!先押入叫唤大地狱。”
“还有你,解天仇,生前冒犯天庭。贬入饿鬼道。”
解天仇猛得惊醒。才知道是做了个梦。然而那个梦却太真实了,使天仇不得不相信。真不知道是否真是要在这里待上10万年。
汀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
一失人身,万劫难复!
“如何才能得到解脱???”天仇不禁叹道。
只听一个声音在说,“末法亿亿人修行罕一得道。唯依念佛得度生死。”
第三章人鬼殊途
天仇向四周看看,却没发现一个人。
张滨海也不知哪里去了。
夜晚11点,鬼门大开。天仇跟着那些鬼缓缓地向人间走去。
他用感应搜索着汀兰的气息,却一无所获。
他失望的离去。
鬼在街上三三两两的走着。天仇看着这鬼市,与人间却也没什么区别。有的鬼富裕,就住着楼房,开着汽车,还有佣人服侍。没钱的有的是沿街乞讨,有的做一些小生意。还有什么都不做的,他们等着人间给他们烧纸钱。
每逢鬼节,他们就像是过年一样,等着人间的亲人给他们烧钱。
天仇也有亲人,他还有一个姐姐。或许她正在阿修罗界用天眼看着他,或许她也会给他烧些钱,或许她已经嫁给了天神……
天仇还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已经接近了鸡鸣时分。他看不见这附近还有同类。只是觉得身体越来越散。
他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乡村,抬头像远方望去,只见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快步走来。那道人穿着蓝色道袍,手拿一黑色布袋。眼睛深陷,下巴尖挺,两鬓微白,大约50来岁。
突然,那道人停了下来,用鼻子朝天仇这边闻了闻,并闭上眼睛用手慢慢的照一照。天仇刚想起来要跑,哪知全身都动弹不得,太阳已经升了出来。他哪里知道自己是新鬼,法力不高,受不了这强光。那道人拿起布袋向天仇这边一挥,好象磁力一般,天仇就被吸了进去。
只听得那道士说:“哈哈!今天总算不须此行,今后给我当个运财鬼吧!哈哈哈!”
天仇在那布袋里憋得好难受,却没有可以挣托的力气。
这天,赌徒的兴致极高。他摸了摸自己的底牌,得意的笑了笑,看来他今天的运气很好,从坐在这里开始就从来没输过。他用手一推,下了所有的赌注。“开!”“大!”“哈哈!”即将破晓时分,赌徒看了一下表,拿起了自己的钱,匆忙的离开了赌场。一个小巷里,赌徒点着钱,眼里布满了血丝,却也掩不住内心的喜悦。他的前方站着一个高等身材的老道人,影子打在了他的身上“喏,这些都给你,下次还要烦你施施法,哈哈,少不了你的。”“哈哈,合作愉快!”“喂,你那布袋做什么用的?”赌徒伸着头望去。“哪有?,做法事的道具,没什么的。”道人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袋子。“是吗?借我开开眼,好吗?啊?”“不行!”道人大声的说。“嘿嘿,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看就不看嘛,谁稀罕你的鬼袋子,”赌徒悻悻的说,看也没看一眼,就走了。道人见他走了,自己也往另一条路去了。却不知那赌徒又重新返了回来,跟在那老道的后面……
午夜,网吧,一个少年正在屏幕前昏昏欲睡。房间很黑,没有开灯。网吧的老板已经睡了,只有少年一个人在这里。他强忍着睡意,在一个聊天室里。聊天室的名字叫阿修罗。除他以外,还有一个室主,室主叫修罗女。他们谈了理想,对人生的态度,生死的思考,但大多数,少年是在听,而不是在说。最后,少年要了对方的电话号码,就趴在显示屏前睡着了。修罗女还在聊天室,尽管只有她一个人。
她总觉得,有这么一个人,跟她很熟悉的一个人,或许是很陌生。但是她确定,有这个人的存在,虽然他们互不相识。她不知道他在哪里,是什幺人,有什幺背景,但她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他们总有一天会想见,哪怕只是一次擦肩而过,哪怕只是一次回眸。
第二天,少年被网管叫醒了。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座位,“萱萱,走啦!”
“哦,”女孩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森,好困啊,今天回家吗?”“先走啦,不然老板要撵的。”“切!有什么大不了的!”萱萱瞟了他一眼,却还是被她拉走了,跟着他下了楼梯。外面刚亮,还下了一场小雾,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镇里,
两个狼狈不堪,满脸倦气的小孩,引起了旁边卖豆浆的老太的注意。“喝碗豆浆吧,”森说。“不要啦!我要马上回家。你看,前面有车!是回市区的小客!快走啦!”萱萱拉起森就跑,一口气冲进了小客。车里的人不多,但坐得都零散,他们一时没找到两个靠在一起的座位。过了一会,才看见后面有两个空位。刚坐稳,一个卖票的男子走了过来,“买一下票。”森从口袋里掏出了20元钱,“两个,”卖票员马上找了钱。森查了查,“不对啊。”“怎么不对了?”卖票的说。“你多找我了,我给你20,你应该找我10块啊,怎么是16?”森问道。坐在森前面的男人转过身来,“没错啊,一张票2块。”卖票员转身走了。森抓了抓后脑梢。“你去海县去多了吧!是2块!”萱萱说。“不可能啊,来的时候明明是5块的。”萱萱没有理他,向窗外望去。森感到人们都好奇怪,好象一切都变了就连萱萱也变了,仅仅是一个晚上,他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刚下车,森就闻到一种很香的味道,却又说不出是什么。他跟着那味道走着,也不顾萱萱,一抬头,看见了一家佛教用品店,而萱萱早就不知哪里去了。森被这香味吸引着,便顾不得她,径自走进了这家店。店里有点暗,仅借着外面的一丝阳光。点主是一个50多岁的女人,穿着一件黄色的唐装,手腕上戴着几串佛珠。点主靠在玻璃柜台边,旁边是一个神龛,神龛的前面有一个香炉,看来那香味就是从这传来的。森不知道自己进来做什么,只是感到这里好熟悉,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梦,发觉曾经来过这里,便前去询问。店主没有抬头看他,伸出了一只手,“你生日多少?”森说了自己的生日。
店主掐指算了算,“以后,你会遇见一个叫慧隐的和尚,他会告诉你一切。”
森还想细问,店主却一个字也不说了,他只得悻悻离开。还没到门口,只听店主说,“看见了观音大士,也不拜拜?”森心想也对,转过身去向佛像拜了拜,摸摸口袋还有一些零钱,便全部塞进功德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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