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晒屁股”了,李寰一看手表,糟了,6点55分了!他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刷了牙洗了脸。“血可流,头可断,发型不能乱”,李寰又很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梳了头。开门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他已经把这里当成是“家”了。李寰埋怨孙慧和艾莎没有及时叫醒自己就走了,他拿着背包正要出门的院门却不想被阿黄咬住了裤脚。李寰刚准备一脚踹开它,但是想到它昨晚的“义举”就没忍心下脚,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像是扔骨头一样扔出很远,李寰乘机出了院门,把门锁好,赶紧朝学校跑出。
昨晚,艾莎真的生气了,那一脚重了一点,李寰跑起来还很疼。匆匆忙忙跑到“嘉瑶小吃”门口的时候,李寰听见学校的上课铃声响了起来,倒觉得放了心,不紧张了:反正迟到一分钟是迟到,迟到十分钟也算迟到,何必那么计较呢?
李寰摸了摸肚子:空空如也。于是,他走进小饭店把背包往桌子上一丢:
“有没有人?吃早点!”
一个女声从店里面的房间里跑出来,正是李嘉瑶,李寰在这里吃东西,总是李嘉瑶为他端来饭菜,可两个人就是一直没有机会说上一句话。李寰心里洋洋得意,看来今天是要因祸得福了,艳福!
“哦,原来是你啊!”李嘉瑶的想法和李寰一样。
“你认识我?”李寰还是故意装出吃惊的样子,好像是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
“我当然认识你!你不是天天来我家吃饭吗?每次都是我为你服务,你不会不记得吧?”
“我是说,你,你知道我的名字?”
“李寰,‘**惨绝人寰’简称‘李寰’!是不是?”李嘉瑶邀功似的看着李寰。
李寰心理不仅是得意了,更是一阵窃喜:凭着自己多年的实战经验可以肯定的推断出那小女生是看上自己了。
“我也知道你啊!你的哥哥是李嘉诚;你还有一个姐姐当演员,叫李嘉欣;你就是享有‘小吃西施’美誉的李嘉瑶小姐!”
李嘉瑶早就听来吃饭的学生说,高二五班从省城转来了一个学生上课的时候胡说八道,差点没把老师们气死。今天总算见识了,果然名不虚传啊。
说了什么多的话,不知喷了多少口水,李寰感觉更加饿了。
“李嘉瑶小姐,请给我一杯牛奶和两片面包,好吗?”
“哦,我都忘记了,不好意思!”
李嘉瑶麻利地端来了牛奶和面包。
“谢谢!”李寰在陌生的美丽的女孩子面前总是那样谦逊礼貌,举止优雅。
“你太客气了。我们也算认识了,从此以后就是朋友了,好不好?”
“和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交朋友是我李寰的荣幸!”
“那我以后就直接叫你名字,可以吗?”
“当然可以!”
“那你以后也不准叫我什么‘李嘉瑶小姐’,我听着别扭。你可以喊我‘嘉瑶’,我的好朋友们都是这样叫我的。”
先是“朋友”,现在又到了“好朋友”的程度了,速度进展如此之快,连李寰都始料未及的,他倒有点“受宠若惊”了,他连忙喝了一口牛奶噎下口里的面包。
“好!那我就喊你嘉瑶了!嘉瑶,美味佳肴,绝色嘉瑶!”
李寰突然觉得嘉瑶的父母是很有远见的,十几年前就想到了要在这里开一家小饭店,而自己女儿的名字是最好的招牌,自己女儿的容貌是最好的广告。
嘉瑶听李寰这么说,脸都红了。
酸酸的牛奶喝着,香香的面包吃着,美美的女生聊着,李寰夫复何求啊!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十五分钟。
“李寰,七点一刻了,你迟到了吧?”最后还是嘉瑶善意地提醒李寰。
其实,嘉瑶提醒李寰也是在提醒自己,她的爸爸妈妈买菜就快回来了。李嘉瑶的妈妈早就告诫她不要和一中的男生交往,说是为生意着想。如果她固定和一个男生交往的话,就不免会怠慢了其他男生,要知道这里的顾客大多是男生。顾客就是上帝,在这里男生就是上帝啊!《圣经》里只有一个上帝,而这里有若干个上帝,谁都不好得罪啊。
“迟到?上学迟到是我的专利,课堂捣乱是我的意义,晚上睡觉是我的权利!”
李寰用了一组自以为精彩无比的排比句结束了这次愉快而富有成果的谈话。
出了“嘉瑶小吃”的门,就看见了苟校长站在学校的大门口,李寰赶紧用手擦去嘴角残留的奶渍,装出气喘吁吁的样子向学校跑去。
“站住!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苟校长叫住了李寰。
我kao!还真***贵人多忘事了,上次请你吃饭的时候,你没少瞟我,还说我的名字起得好,也是在您的关照下我进了高二五班。才几天啊?
李寰自然不能将心里想说的说出来。
“校长好,我叫李寰,高二五班的学生!”
李寰本想再向校长行个脱帽礼的,可惜自己没有戴帽子;行举手礼吧,自己又早已不是少先队员了更不是军人了;行注目礼吧,又怕自己的电眼电倒眼前这个半老徐娘。最后只能用嘴很单调地回答校长大人的提问。
苟校长好像想起了什么,很亲切地问:“你今天怎么这么迟才来上学啊?”
“报告校长,我的自行车半路上怀了,我又没有带钱,这能步行过来,所以迟到了!”
都是在装,李寰的演技水平比校长要高明的多,编出了一个很像理由的充分的“理由”,一个可以感天动地的理由。你想想现在还说哪个高中生能做到李寰那样:自行车坏了,竟然步行来上学?
苟校长好像真的被李寰的精神打动了,很配合的用很柔和的语气问李寰:“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很诚恳的语气。
“你撒谎!我刚才明明看见你从哪小吃店里出来的,你还敢骗我?我平生最恨别人骗我了,你当我是傻子啊?”
李寰被狗校长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听见传达室里有人在笑,偷偷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站着一排迟到的学生,心里“咯噔”了一下:糟了,动真格的了!
“去,和他们站到一起去!”苟校长指着传达室对李寰说,“我最恨别人骗我了!”
虚伪!李寰心里嘀咕着,上回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朱晓红说你皮肤保养的好,就像少女的皮肤一样健康,那时你怎么就没有这么说呢?
那一排学生真的是麻木了,见李寰这样了居然还笑得出来,他们是祖国的栋梁啊,还这么麻木!李寰突然明白了当年鲁迅先生弃医从文,真的不是预先知道“医生”恶名远扬。
李寰隔着传达室的玻璃窗子看见班主任何老师来了,有一种老区人民盼来了红军一样的感觉。
果然之见何老师凑在苟校长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就朝传达室喊道:“李寰,跟我回班上去!”
李寰笑着对那些麻木的栋梁们说:“同志们,还要坚持下去啊,坚持就是胜利——下回南孚电池的广告一定会来找你们拍的!”
“何老师,你怎么来了?”
此时的李寰应该说“谢谢搭救”之类的话,但是一想到昨晚韩雪她们说的事,就没敢这么说,他害怕啊,如果韩雪她们的推断是正确的话,那么何老师也许会真的要自己“以身相许”,那艾莎怎么办啊?惨啊!
何老师把手搭在李寰的肩膀上问李寰:“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李寰很不自然的回答。
“我到班上去找过你,杨伟说你还没来了,我怕你迟到被校长抓住,就赶来看看,还真救了你。怎么,一句‘谢谢’都不肯说吗?”
真的要“以身相许”吗?李寰心里发毛了,嘴里机械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你先把书包放回教室,然后到我的办公室来,我等你!”
何老师笑着对李寰说,李寰觉得那笑声很诡秘,笑容的背后很可能就隐藏一个见不得人的阴谋。难道何老师真的有龙阳癖,好男风?毕竟李寰刚来了半个多月,关于何老师性取向这么**的事情还是不清楚的。
最大的害怕来自你对面对事物的无知。李寰真的很害怕了,真的气喘吁吁地跑回教室。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目光迎接他的到来。
李寰刚放下背包,就听见杨伟在问:“你怎么没被苟校长抓住?”
李寰当然不好意思说是被班主任“保释”出来的,这不但有损自己的“光辉形象”,更重要的是又会和班主任纠缠不清。
李寰坐了下来,含了一颗薄荷糖,算是压惊吧。
“你怎么没被校长抓住啊?”杨伟还是不折不挠地继续追问。
李寰灵机一动,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当时,我的确迟到了,苟校长叫我站住,我就站住了,我想她是校长啊,于是我就向她行注目礼,就这样看着她,你猜后来怎么着了?”
“怎么着了?”
等到韩雪和徐丹都转回身子来看着自己,李寰才不急不忙地说:“我就这样死死地盯着她,没想到我的眼睛竟然放出了电,电晕了这个半老徐娘,于是我就虎口脱险,逃了回来。”
“嘁!你就吹吧!”徐丹说。
“李寰,我看你还没有真正虎口脱险,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杨伟奸笑地看着李寰。
“你什么意思?”
杨伟居然不回答李寰了,还是那样看着他。
“李寰,班主任到班上来找过你好几次了,他让你一到教室就到他的办公室去一下——他的样子好着急啊!”韩雪笑着对李寰说,那笑容真的好暧昧。
“不是着急,我看是猴急!哈哈……”徐丹笑得弯下了腰。
“有这么好笑吗?”李寰不理解地看着徐丹。他想起来何老师的笑容,深呼吸了一下,还是那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大义凛然地走出了教室。
“喂!李寰,把我防身用的刀带上!”徐丹的声音,她老爸是公安局长,自然希望社会安宁了,没想到女儿却唯恐天下不乱。
到了办公室,李寰看见里面只有何老师一个人,很怀疑其他老师是被故意支走的,好方便他行事。李寰有点后悔了,没有听徐丹的话,把她的刀带上。如果何老师真的要侵犯自己,也不管他平日如何对自己好了,就和他拼了,保全自己的清白之身。然后,第二天,国内各大媒体头版头条都有自己的音容笑貌了。自己死的也其所了,为祖国的新闻业的发展做出了一点小小的贡献,也为众多看客们添加了一些茶前饭后的谈资。
“李寰,你进来呀!”
何老师此刻的声音在李寰听来是那样的阴阳怪气。
李寰只得把脚步挪进感觉上阴森恐怖的办公室,在离何老师办公桌三米远的地方止住了早就想停下的脚步。
“靠近一点!”
李寰反而退后了几步,内心是恐惧的,无奈表面上还要强颜欢笑,说:“何老师,你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吧,我耳朵号,听得见!”
“你过来一点呀!怕我吃了你啊?”何老师好像真的急了。
“不是,不是……”嘴上这么说,李寰的心里想着:不是才怪了!
“那我就说了——今天早上我接到学校的一个通知,省里面举办了一个作文竞赛,我们班有三个参赛名额。我找你来就是想听听你有什么意见,派谁参加这竞赛?”
“就这事啊?”
“就这事!你当我无聊,找你聊天啊?”
“你早说啊,吓死我了!”
李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你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
李寰定了定神,很认真地说:“何老师,你是我们班的班主任,又是我们的语文,在这个问题上你更有发言权吧。我刚来没几天,谁的作文写得好,我还不是很清楚。”
何老师想了想,笑着说:“你说的也对,我看到这个通知很高兴,觉得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就想起了你,说真的,我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你愿意参加吗?”
现在何老师满脸的笑容在李寰眼里又是那样的正常了。
“既然老师这么看得起我,我不参加也就太不识抬举了。我愿意参加,做那‘三个火枪手’的队长!”
“那好,就这样吧,除了你这个参赛名额外,其余的两个就让他们自己推荐吧。”
“老师英明!”
“你少来拍我的马屁!我问你,你的自行车呢?”
“在家了!我到这里来没有买自行车,再则我就住在校外不远处,不用买自行车!”
“那你为什么欺骗苟校长?我告诉你,这两周学校正在严抓纪律,被她逮着可不是好玩的!”
“谢谢何老师的提醒,我会注意的。像苟校长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正处在更年期,我理解的。”
“你有胡说八道了!现在班上是不是有意见,说我袒护你?”
“何老师,是不是杨伟说的?”
“他是班长,如实向班主任反映班级情况是他的职责!李寰,我告诉你,有时我是有点袒护你,我承认,但绝不是因为你父亲请我吃了一顿饭!”
“我知道不是因为这个,何老师!”
何老师停了停看着李寰,问:“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李寰肯定地点了点头。
“因为我在你身上找到了我当年的影子,认为你还是蛮聪明的,不像班上的其他同学!”
李寰笑了,不是感谢何老师表扬了自己,而是笑何老师:你这么说,不就是在变相夸你自己当年“蛮聪明”吗?用韩雪的话说:真不要face!
“你还笑?我警告你,这次的作文竞赛你不给我拿一个名次我决不轻饶你!你以后在这里的日子也别想这么舒服了!”
何老师手里把弄着一支铅笔,看着李寰。李寰以为他会把铅笔折断来制造骇人的气势,但是他没有,李寰很失望。
“听见没有?”
“听见了!我保证,不拿一等奖,绝不来见你!”
“这才差不多——你先到班上去,记住不要说我已经给你一个参赛名额了,要不然他们又要说我偏心了!”
李寰有点精神恍惚得走回了教室,还在想何老师手上那支铅笔,怎么有点像我丢的那支啊?
教室里早有人趴在窗子上看李寰回来了,就大呼小叫的,像是“华山医院”的病号一样,华山医院是一家比较有名的精神病专科医院,享誉全省。
李寰回到座位上,韩雪和煦但在第一时间内转过身子打探第一手的消息:“班主任找你什么事啊?”
“没什么!”李寰记得班主任的吩咐。
见李寰有反常的表现,杨伟可来劲了,对李寰说:“班主任一定对你做了什么,至于做了什么,你应该比我要清楚吧!”
“无聊!”
李寰不再理会他们,从背包里拿出了《围城》,昨晚他一口气就读了半本书,深深地被吸引了,被钱钟书先生丰富多彩的新奇犀利的比喻句和警句所折服。
何老师走进教室,韩雪和徐丹这才转回她们的桃花脸。何老师站在讲台前扫视了一眼全版,全都懒懒散散的样子,像一只只中午太阳底下打着瞌睡的家猫,嘴里吱吱呀呀的念着英国人听不懂的英语。
“同学们,请静一下。我来传达一个学校通知,省里将举办一个作文竞赛,我们班有两个参赛名额,不知道哪位同学想试一下啊?”
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一句:“有没有奖金啊?”
何老师笑了笑,说:“这是省里举办的一届非商业性质的作文竞赛,举办方没有设立物质奖励,谁想参加?这是一次难得的锻炼机会,贵在参与嘛!”
又是那个声音:“没有钱,鬼才参与了!”
哈哈的笑声。
又有一个声音从那个角落里传出来:“何老师,你不是一直夸李寰作文写得好吗?我有个建议,让他写来两篇文章,然后再转让一篇给我,至于转让费嘛?则根据稿件的质量而定!”
几个人开始起哄了:“好,这个方法好!就让李寰一个人写两篇文章,我们在精神上支持他!”
李寰抬头看看,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他索性把头埋到桌子的抽屉里,嘴里含着薄荷糖看着他的《围城》。
韩雪注意到李寰今天真的很反常,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因为是她首先怀疑班主任是同性恋的,然后说给徐丹和杨伟听的,最后杨伟搞得全班都知道了。虽然都是杨伟的不好,但是始作俑者还是自己,所以心里有点难受。为了给李寰解围,韩雪举起了手,站了起来:
“老师,我想参加这次的作文竞赛!”
李寰对韩雪的“美女救英雄”的壮举没有任何反应,倒是身边的杨伟很激动地站了起来:
“何老师,我也想试一下!”
韩雪回过头狠狠的剜了杨伟一眼,杨伟这小子竟然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徐丹却看出了一点端倪:韩雪是想和李寰一起参赛,不想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看来,韩雪真的对李寰动心思了。这下又好戏看了!男主角李寰还是没有反应,这下要看班主任的决定了:论作文水平,杨伟的确无法和李寰比,虽然他写的还是不错的。
何老师出乎意外的很满意这种“班长加班花”的组合:班长会议参加多了,笔记记了不少,报告也写了不少,自然有点有限的文才;班花是“大使中的大使”,每天都要回复若干封的“外交信函”,文笔也练就了一点。
在其他同学的眼里,班主任显然是忘了李寰。
此刻的何老师俨然成了一个“专业的拍卖师”,拍卖品是印有方格的一张白纸,标价是它实际价值的几百倍。最后,何老师“一锤定音”:“好,就杨伟和韩雪了!你们课后到我办公室去领参赛稿纸,顺便把参赛费15元钱交一下!”
课间,没有班长和班花的教室还是那样热闹。如果说高二五班是一面凹凸镜的话,那么此刻的焦点绝对在李寰的身上,各种流言飞语传得满天飞。
“李寰一定和班主任闹翻了,要不,他为什么不参加那作文竞赛?他平时很爱表现的!”
“我说,一定是他不顺从班主任,班主任不让他参加!”
“都不是!我想这是他们唱的一出苦肉计!”
……
一个比一个荒诞,一个比一个无聊。李寰想想现在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的,反而越描越黑,就让他们说去吧!李寰也看不进小说了,于是合上书走出了教室。
“阿寰!”一个声音在耳边炸雷似的响起,李寰吓得一跳,刚想出口成“脏”,一看是艾莎,就此打住了。
“又做什么亏心事了?看你吓得这样!”
“你来试试!”李寰用小指掏着耳朵,“找我什么事啊?”
“嗯……今天是厍岚的生日,我要和他一起出去庆祝,不能回家喂阿环了,想麻烦你回去代我喂一下。我知道它是喜欢你的!”
“好的!祝你们玩得高兴!”李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拒绝,还祝愿自己喜欢的女生和另一个男生在一起玩得愉快!事后李寰认为当时是“鬼附身”了。
艾莎也很纳闷,先前准备的一大堆好话和理由竟然没有用上,觉得有点遗憾。
“那我走了?”
“哦——你代我向厍岚说声‘对不起’!”
要不是上课的铃声响了,艾莎说不定真的要用手摸摸李寰的额头,看其是否发烧了。
语文课上李寰沉默,彻底地沉默了,没有开口说一个字。课堂成了何老师一个人的舞台了,没有人和他“互动”,他一个人在上面把自己备课的内容讲给自己听,唾沫横飞;李寰在下面想着艾莎和厍岚在一起,如何快乐齐飞。
韩雪和徐丹又开始了她们传统的“研讨会”,这是“研讨会”的主题是:李寰到底怎么了?
耳朵其实是人体的一个独立的器官:不受大脑的控制。李寰明明不想听前面两位美女的私语,可还是听到了,至于是“焉了的茄子”还是“阉了的瘸子”,这就要用大脑分析作出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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