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两个科克市的警察老爷走进了ronald先生的花园里,三个人站在花丛中间,唧唧咕咕地嘀咕什么,一个老爷手托着本子唰唰地记录着,大约十几分种的样子,三个人又一同回到ronald先生的客厅。我开始怀疑老机械师的别墅里肯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我努力回忆着最近几天来的情况,德国的两个“思想家”依然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神神秘秘地研究东西;大胡子杂种要么出去打工,要么赖在床上睡觉,要么就是对着窗口不断地打喷嚏;英国佬已经于几天前不声不响地回国了,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家伙,连一张纸条都没有留下,一声Bye-bye也没有说,拍拍屁股就离开了;奥地利mm还是那么整天烂漫无忧,她已经不再和我学中国功夫,又开始喜欢她的游玩,喜欢她的沙滩,喜欢她的日光浴,喜欢她的咖啡去了。
能发生什么事呢?
老机械师的客厅变成了临时的传讯室,首先是德国男女被叫去了,接着大胡子杂种也被叫去了,时间不长,奥地利mm在接到老机械师的电话后,也急匆匆地从海滩上赶了回来,我是最后一个来到老机械师的客厅的。客厅已经回复到原来阅览室和展览室的样子,长条木桌并成了一张大桌子,蒙起台布摆在客厅的正中央,周围放着一圈的木椅,只有两名警察老爷例行公事地坐在对面,他们示意我坐下,并让我拿出护照和签证给他们看,一个警察老爷问我,chinese?我回答yes,他接着问我,是不是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国人也住在这里,我认不认识他们,他们二人是不是夫妻关系,和我什么关系,我是不是和他们打过架,那个女的是不是偷偷地找过我,大前天傍晚,也就是我去科克郊外游玩的那天傍晚在什么地方,有没有证人,证人是哪一个……我不清楚警察老爷突然问我这些意欲何为,恍惚间,觉得可能是福建哥哥、姐姐或者他们其中某人出了问题,我只有一一如实作答,另一名警察老爷飞快地作着笔录,完了,他们互视了一眼,让我“签字画押”,并郑重其事地警示我,在没有得到科克警方允许的情况下,我哪里都不准去,当然更不能离境,否则,他们就会将我按畏罪潜逃嫌犯逮捕,希望我配合他们的工作。
讨厌的大胡子杂种恼火地堵上门来,他居然也学着英国佬的样子对我大放厥词,他对我说chink!chink!chink!他还说,都是我们这些该死的chink搞得他不能出门。后来,他可能意识到对我如此说话似乎有失礼貌,或者,是他突然回忆起了我拳击福建哥哥的情景,眼光中竟流露出一丝忌惮,他马上改口道歉,他说,他骂的chink指的是那两个失踪的中国人,不包括我,我是一个verygoodfriend。我理解大胡子杂种,他比不了德国男女,更比不了奥地利mm,他是个无钱族,在读大学生,一心指望着在假期里赚些钱,现在搞得他无法出门,岂不令他懊恼?他懊丧地问我,到底知不知道那两个人去哪了,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能对他摇头说no。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两个去哪了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一定出了事,不然警察老爷也不会说“按畏罪潜逃嫌犯逮捕”这句话。我们俩一并去找ronald先生,ronald先生满脸疑团和困惑,一个劲儿地摇晃胖脑袋,显然他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答案很快在《新岛晨报》上揭晓。
翌日早晨,我睡得正香,ronald先生踉踉跄跄地跑来,他把我的房门拍得噼啪山响,嘴里高声地喊着,know……know……德国男女、大胡子杂种、奥地利mm全都被他惊了过来,他手里举着报纸,慌乱地摇晃着,嘴里不停地喊着know。ronald先生过于情急的时候竟然有些口吃,他know了半天,也没know出一点下文。几个人均都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搞糊涂了,愕然地瞧着他,不知他know了什么东西,还以为这位老人家突发癫狂症了呢。我抻过报纸,展开,只见头版二条醒目的大字赫然写着:twochinesediedintheirBootsintheenvironsofcork,两副大照片清晰地印在文字的下面,是福建哥哥和姐姐裸露着身体,二人倒在凌晨的血泊里,由于人像过大,分辨不清周围的地理位置,但两个人的面色却出奇的安祥,仿佛他们找到了自己终身的归宿一样。福建哥哥、姐姐死了,尸体躺在一片被践踏的凌乱的亚麻地里,这是一件无可争议的事实,但他们是怎么死的?他杀还是自杀?若为他杀,是情杀?奸杀?或谋财害命?照片中的场景是第一现场还是第二、三现场?所有这些文中要么只字不提,要么含糊其词,文中只介绍了,二人均死于刀伤,女的胸部中刀7、8处,男的被割掉了生殖器,割开了气管,死亡时间大约为8月28日晚上8点。
我的命运总是那么不济。
种种迹象都对我非常不利。
我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据,没有证人。我抢过他们的工作,和他们发生过矛盾,打过架,动过刀子,福建姐姐还偷偷地找过我,给人的印象,好像我俩存在某种暧昧关系……
那个时候,我刚刚从孔径峡谷的岩石上醒来,是滴滴的电话中断了我的噩梦。滴滴说谢谢我的爱尔兰咖啡,味道很好,她很喜欢,她喝着咖啡跟我谈论她的笔记本电脑,她说她的电脑中了“八月橙色”,她说,她佩服“八月橙色”的编程人,“八月橙色”简直太厉害了,不仅瑞星和卡巴斯基奈何不了它,相反它反倒都能把它们关掉。现在,他的电脑已被复制的到处都是可恶的“八月橙色”,连还原系统也给破坏了,她已经无法再启动它。滴滴后来问我在爱尔兰的生活怎么样,是否顺心?当老师的事有没有眉目,我告诉她,差不多吧,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我问滴滴“爱情”进展的是否顺利,大获全胜了么,滴滴摸棱两可地冷哼了一声。
滴滴能做我的证人吗?显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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