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操越想越觉得心惊,忍不住叫道:“不要打开!那些棺材不能打开!”
薛教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挂了电话,问道:“吴操,怎么了?为什么棺材不能打开?”
“因为每个棺材里都封有一种……一种毒气,而且只要其中一具棺材被打破,那么所有的棺材都会一齐破裂,等毒气汇聚起来后,据说连神仙都要倒下。”吴操一边回想着秦始皇的记忆,一边说着。
“哦?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薛教授并不象一般人那样,一听到这话就直斥荒谬,不过,看他神情,也丝毫没有相信,事实上,也只有这才合理,一边是在整个学术界都是个谜团的始皇陵,一边是入学才几天的插班新生,要让薛教授相信吴操的话,也着实困难了些。
吴操一愣。他是怎么知道的,答案很简单,那就是秦始皇直接“告诉”他的,不过,这个答案却是无法说出口的。犹豫了几秒钟,吴操摇了摇头,笑道:“薛教授,我是乱猜的……”
薛教授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吴操却又急急说道:“不,不,薛教授,你快打电话过去,那棺材里的确是毒气!”
原来,这么一会儿工夫,吴操已经想清楚了,虽然他可以无视那些考古组成员的生命,虽然他可以马上改口说自己是胡说八道,但事情也已经瞒不住了,等那些人的死讯传来,薛教授没有可能不怀疑到他的头上,如果现在他遮遮掩掩,那么反而更惹人怀疑。要想蒙混过关,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立刻把薛教授杀了。
不过,这样的事吴操还做不出来,他虽然本来就不是什么老好人,在受到秦始皇记忆影响后,更是不把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里,不过,那些没惹上门的,吴操一般也不会想去主动害人,何况,杀人后还会有无穷后患,现在一个曹渥已经够他受的了,再加个薛教授,吴操不是操纵不了,但那也实在是太累人了。
薛教授显然没有相信,至少没有立刻相信,他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然后问:“吴操同学,你说棺材里封有毒气,有什么依据吗?”
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吴操大急,叫道:“薛教授,人命关天,你先叫他们停了,依据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呵呵,不用着急。”薛教授笑呵呵地说:“吴操同学,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考古队在做这类发掘工作时,都有防毒面具之类的全套防护的,哪怕那些棺材里真的有毒气,问题也不会太大,这个你放心好了。呵呵,现在可以说说了吧?你为什么认为棺材里有毒气?”
“这个……这是我小时候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说是始皇陵有这么个地方,底下藏有大量的铜器,上面则用六十四个棺材故布疑阵,并且隐含杀机,棺材里的全是各类厉害的瘴气,闻之者立毙。”吴操想了想,又补充道:“始皇陵中有类似于唐三彩的陶器,我也是从那本书上看到的。”
在听前半句时,薛教授还是脸带微笑,可听到后半句,薛教授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问道:“你真是从一本书上看到的?”
吴操点点头。
薛教授有些坐不住了,手几次摸上电话,但又几次放了下来,在他看来,吴操的话,很可能都是自己瞎掰的,唐三彩那个,不过是被他运气好说中了而已,不过,的确象吴操说的那样,人命关天,万一真有这种可能性,那可就糟了。
迟疑了会儿,薛教授终于下定决心,拿起话筒拨起了号。为了这么一点可能,他已经做好了被同行嘲笑的准备了。
“喂,老陈吗?是我啊!你们现在开工了吗……听我说,这棺材里很可能封有剧毒气体,开启时一定要戴好防毒面具……什么?已经戴上了……呵呵,那就好,当我多嘴了吧……”
又随便扯了几句,薛教授挂了电话,笑道:“好了,放心吧,他们都戴上防毒面具了。吴操啊,你说的那本到底是哪本书呀?我现在可是听了你的,才去那么说的,要是棺材里什么都没有,那我可就要被那帮小子笑死了。”
吴操摇摇头:“是哪本书我自己也都忘记了,书是我很久前看到的,现在只记得其中很少的一部分了。”
“那书还在吗?”薛教授赶紧问。
“早就不知道扔哪儿去啦。”吴操摇着头说。
薛教授一脸的惋惜,又问道:“这本书你还记得别的什么吗?”
“这个……”吴操想了想,重新回忆了一遍秦始皇的记忆,把关于始皇陵的那部分,挑出一些来说了。
不同于小说家的胡编乱造,吴操说的,可完完全全都是真实的情况,以薛教授经验的老道,立刻判断出这些东西很有可信之处,而且,吴操介绍的这些,大部分都是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
吴操的一番介绍,直让薛教授听得如醉如痴,只要吴操稍微一停,薛教授就立刻催促道:“下面呢?书里下面说了些什么?下面还有吗?”
见薛教授如此激动,吴操实在不忍告诉他下面没有了,书已经太监了,不过他看看时间,英语课就要开始了,因此吴操也不得不对他说声抱歉,起身离开了休息室。
“吴操,你们英语课在哪个教室上?”薛教授追出来问道。
“在三零二。”吴操和同行的曹渥脚步不停,大声答道。
“吴操同学,中午下课后请等一下,我来找你!”薛教授也高声叫道。
这老头,可真是猴急啊。吴操在心中暗笑着。
到了第二节英语课,吴操不时地向窗外望上一眼,按他的猜测,薛教授一定是坐立不安地在休息室里等着下课,或许没到下课就已经等在教室外了。
不过,吴操的猜测并不准确,中午下课后,他等了好一会儿,直到教室里就剩下他和曹渥两人了,薛教授还是没有出现。吴操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也就不再继续等下去了,带着曹渥去了食堂。
打饭的时候,吴操又开始为难了,他不知道到底该买一份呢,还是要买两份。如果说买一份吧,那曹渥就得在一边看着他吃,虽然曹渥自己绝对不可能有什么意见,吴操也不在乎这个,不过,旁人的议论,他却不能不考虑;可若是买了两份,那么有一份肯定是要浪费了,而且若是被人发现其中有一份一点都没被动过,那也一样是件糟糕事。
无奈之下,吴操只好折中处理,打了两份午饭,但都要求量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