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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体的检测结果出来了,这是一种传递能量的载体,可以吸收生命体的生命力,以波动的形式隔空传递。这东西正常情况下并不会一下子把人弄死,只会缓慢吸收,储存能量,等积累一定量后传递出去。由于生命体具备自我修复能力,所以短期之内是看不出危害的。但是如果宿主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情绪,这个晶体就会判定宿主遭遇死亡威胁,为了尽可能榨取宿主价值,晶体就会一次性地抽取目标生命力,就能量传输出去。
这样看来,田原还真是因为过度惊吓而,只不过罪魁祸首却是这块晶体。
部长坐在长桌前,把玩着这枚晶体,叹息道:“魔人活动越来越猖狂,各种诡异手段层出不穷。最近几个月,玄衣卫接到了大量离奇死亡的案件,都和魔人有关。魔人又收买了一批人渣做打手,造成数名玄衣卫遇难。现在已经有部分玄衣卫开始对追捕魔人产生抵制情绪,难啊。”
罗寒认真道:“魔人怀着覆灭人类的野心来到地球,我相信大部分试炼者还是愿意尽一份力的。其实这未尝不是一个契机。”
部长疑惑:“什么契机?”
“建立一个秩序联盟的契机。”罗寒思索下说道:“我用超人类代替我们,目前超人类中绝大部分人都是隐藏身份,潜伏在人群中,生怕因为自己的暴露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行事束手束脚。究其原因,无非就是我们上面和政府怕引起社会恐慌。但为了隐藏起来,很多时候不得不做一些不好的事,比如抢劫,杀人等等。并且,遇到麻烦根本不敢出头。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就像美国的超人英雄电影一样,我们可以在民众需要的时候出现,保护他们,受到敬仰,而不是躲在黑暗中当一只老鼠。”
部长皱眉道:“你是说让超人类合法出现?以英雄的身份和魔人战斗?”
“部长,人生在世,无非就是追求物质和精神上的满足。物质方面,金钱我们超人类都不缺,有关实力的,玄衣卫也不可能满足所有人,那就从精神入手。你想想,身怀一身本领,有多少人愿意默默无闻,直到死在那里面,在外人眼中落个暴毙或失踪的下场?如果能赋予超人类在阳光下行走的权利,我相信很多人愿意加入我们的阵营,对抗魔人。说实话,就算是部长您,也希望能够光明正大享受民众的欢呼吧。”
部长眼前一亮,哈哈笑道:“谁说不是呢,无名英雄固然可敬,可连名字都没有,到哪里去享受敬仰?不过政府不会轻易妥协的,一群超出控制的人光明正大出现,会对现有秩序造成极大冲击。”
罗寒摸摸鼻子,笑道:“两害取其轻,我想那些大人物应该不会是笨蛋。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会联系一些同僚向高层提议,我想内部应该能达成一致,就看高层的决心了。”
因为这一出意外的命案,罗寒点燃了一颗火星,这颗火星迅速引燃了玄衣卫们内心的渴望。没有人不希望被大众认同,做同样的事,能当万人敬仰的英雄,没人愿当默默无闻的工兵。
A市分部部长在经过一番认真措辞后,将一份意愿书发送给了各地分部。一天之后,各部部长纷纷致电玄衣卫总部,要求将玄衣卫公开化,而玄衣卫公开化,也就意味着试炼者公开化,当然,因为硬性规定,试炼者将会使用别的称呼。
高层有些犹豫,他们很清楚政府对他们这种难以控制的群体的态度。但很快,一份由九成玄衣卫联名的请愿书送到了京城的玄衣卫总部。请愿书中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一个意思,如果要求得不到满足,将很可能选择退出玄衣卫。
目前人类社会能拥有相对稳定的秩序,都是依靠玄衣卫的威慑,但玄衣卫自身结构松散,进出比较自由,成员全凭自愿,如果真的大量退出,玄衣卫只能解散。到时候失去了制约,一些心性不良的试炼者必然释放天性。
在这样一份带有胁迫意味的请愿书面前,高层很轻易做出了对所有玄衣卫都有利的决定,委任寒江进行谈判,同时命令各分部将有关魔人的卷宗整理送到京城,作为谈判筹码。
大量卷宗让领导人认识到魔人的危害,以及失去玄衣卫的后果,因此决定并不难。剩下的就是商谈玄衣卫公开合法化的细节,例如拥有的特权,需要履行的义务,受到的相关限制等等。
作为点燃草原的第一颗火星,罗寒正陪着如烟姐妹在商场里购物。家里长辈已经结伴出游,孟飞和小薇双宿双飞,齐韬和刘毅已经出发去昆仑,萧雨萌和林雅是有正经事要做的,也就只有罗寒能出来了。
两女初来乍到,看什么都稀奇,尤其如瑶天性活泼,看到好玩的好看的就挪不动腿,于是罗寒只能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充当人肉运输机。
正在化妆品柜台前等待挑选商品的姐妹,罗寒突然看到一个熟人。
两男两女从一边走过来,其中一人正是李绮梦。
李绮梦也看到了罗寒,挥挥手招呼道:“阿寒,这么巧你也在这。”
罗寒双手全是袋子,只能点头:“梦梦,好久不见。”
李绮梦笑道:“是好久不见了,前些日子你电话一直关机,去你家你也不在,阿飞他们也不肯告诉我你去了哪里。”
罗寒张口就编:“前些日子去了印度,跟一个大师修禅,不问世事。”
“那你现在修完了?”
“没,天天吃青菜,还不能近女色,憋不住就偷偷跑回来了。”
“切,我信你个鬼。”李绮梦转头对身边人说道:“他就是你们要找的罗寒。”
“找我?做什么?”罗寒疑惑,这三人他都不认识。
李绮梦介绍道:“他们是金光连锁酒店林家的孙子孙女,林劲扬、林劲威、林挽歆三兄妹。”
林劲扬礼貌道:“罗先生,我们是受父亲委托来找我的妹妹令狐玉澜的,你是她的男朋友,能不能让我们见一面。”
提起令狐玉澜,罗寒瞬间默然。
林劲扬还以为他是气令狐德光不愿意给令狐玉澜名分,忙道:“你不要误会,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让玉澜回家。这是爷爷的意思,我们一定会补偿玉澜这些年受到的亏欠的。”
罗寒长出口气:“这是林宇知道我的身份后做出的决定吧?”
林劲扬有些尴尬,解释道:“爷爷觉得孩子是无辜的,而且她母亲已经过世……”
“呵呵……”罗寒哪不知道林家的心思,罗寒获得秦氏集团的股份虽然没有召开新闻发布会,但秦氏内部高层都知道集团多了一个叫罗寒的股东。林宇应该是偶然得知罗寒现在的身份,想要通过令狐玉澜和秦氏集团攀上关系。
林劲扬知道内情,只能干笑,一边的林劲威却面露不忿道:“罗寒,玉澜虽然不是和我们一起长大,但她母亲已经死了,现在我们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于情于理你也得叫我一声小舅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这时如烟姐妹走了过来,如烟疑惑道:“罗大哥,他们是你朋友吗?”
罗寒面露不屑:“除了梦梦,这三个我一个都不认识。东西挑好了吗?好了我们就回家,今天心情不好,逛起来没意思。”
“她们是谁?”林挽歆不悦道:“你居然背着玉澜姐姐跟其他女人约会,还是两个,你对得起玉澜姐姐吗?”
罗寒冷冷看了林挽歆一眼,掉头就走,留下一句:“关你屁事。”
“绮梦,这什么人啊?”林挽歆挽着李绮梦的臂弯不满道。
李绮梦也是纳闷,罗寒以她对罗寒的了解,就算对林家不满,为了女朋友也不至于表现出这样的恶劣的态度,只能对林挽歆说道:“挽歆,别生气,他可能真的心情不好,才会这样,我去和他聊聊。”说着朝着罗寒追了过去。
“阿寒。”李绮梦快步到了罗寒身边,问道:“不管怎样,他们都是玉澜的亲人,你至少应该让玉澜见见他们。”
罗寒叹气:“他们永远见不到玉澜了。她已经……不在了。”
李绮梦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说……”
“嗯,就前些天的事。”
“你……节哀。”
罗寒勉强笑笑:“没事,早就痛过了,人总是要向前看嘛。”
李绮梦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跟着罗寒三人一起走。快到电梯口,李绮梦才开口:“忘了问,这两位是……”
“玉如烟,玉如瑶,她们是孤儿,借住在我家。哦,对了,我现在搬家了。”
“你们好,我是李绮梦,阿寒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们。”
“原来你就是李小姐,常听罗大哥提起你,没想到真人这么漂亮。”
“你们也非常漂亮……”
一顿互夸,李绮梦告辞,罗寒三人踏上电梯,一路下到一楼,走向停车场。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爆炸,商场内顿时警铃大作,人群乱作一团,纷纷朝着出口挤过去。
罗寒忙拉着如烟姐妹翻到旁边的柜台里,避免因为拥挤被践踏。等到警车赶到的时候,商场内的顾客已经全部撤出,大批好奇的民众聚集在商场外面朝里面张望。
罗寒有些奇怪,如果是恐怖袭击,应该会有后续,不会让这么多人逃走。如果是意外,商场应该会及时通告,维持秩序,不至于连个工作人员都不剩。
罗寒先将姐妹俩带出来,刚刚赶到的警察看了他们一眼,没有理会,冲进了商场。
罗寒让姐妹俩先离开,自己到附近找了个隐蔽地点贴上面具换了行头,戴着一顶棒球帽回到了商场外,却发现商场内静悄悄的,外面的警察却是神色惊恐,只是出于职责依旧保持着警戒。
“这是怎么回事?”罗寒向旁边看热闹的一个大妈询问。
大妈回答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刚刚商场里面发生爆炸,警察进去十几个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在这时,罗寒新换的通讯器震动起来,罗寒借着衣服遮挡看了一眼,分部通知:“城南天河商城发生疑似超人类事件,请临近玄衣卫立刻出动,在不违规的情况下尽可能高调处理。”
罗寒嘴角维扬,显然谈判已经有了结果,这时候就是树立正面形象的时候了。
罗寒掏出墨镜,摘下帽子,大步走向商场。
一名警察拦住罗寒:“先生,这里很危险,请不要靠近。”
罗寒轻轻用力,将对方推开,口中说道:“我就是来处理危险的。这种事交给我们玄衣卫就可以了,有问题问你们局长。”
话音刚落,罗寒已发足狂奔,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冲入商场。
围观人群立刻炸了锅。
“好快,这还是人吗?”
“开玩笑,这是电影特技吗?”
“刚刚他说玄衣卫,那是什么东西?”
“听起来很了不得的样子,让那个警官直接问局长呢。”
“那是超人吗?”
罗寒进入商场,很快就在三楼看见了倒了一地的警察,不过看他们胸膛起伏,只是晕了过去而已。罗寒心里有数,走向中间,便见到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坐在柜台上,看到罗寒,大声道:“我不想杀人,我只要一个亿,钱到我就放人。”说着却似乎漫不经心地将右手小指和大拇指弯曲了一下。
“三号。”罗寒心里明白,这是部长安排的一出戏,目的就是让玄衣卫在大众面前出风头,以便大众能够更好接受他们这群人。之所以选A市,应该是因为A市是第二城市,人口多,关注度高,而京城作为政治中心又不适合这么做。至于不事先知会,可能是不想留下让人翻旧账的证据,毕竟导这出戏是不合法的。
商场的监控依旧在工作,罗寒看了看蹲在三号所坐柜台前面的几个人质,很巧,正是李绮梦和林家兄妹。李绮梦是认得罗寒这张脸的,直到罗寒能耐,面露喜色,林家兄妹却是面如土色,低着头瑟瑟发抖。
“束手就擒,玄衣卫可以饶你不死。否则,休怪我下手很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