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风云、风云门老祖,合道中期,这些情况的明了让萧逸更加的开心起来。
实在是以前被这老儿的神秘弄的有些耿耿于怀,但现在,这些情况都不存在了。
丁若风云出奇的直爽,与上次带给萧逸的印象可谓天翻地覆,截然不同。
他直接表示,当时初见时就知道萧逸定非凡品,显然是有大气运、甚至是有大背景之人。
那么同样的,若说以前只是个猜测的话,现在在他眼中,一切也就真相大白。
这老儿脸不红心不跳的不停恭维,竟弄的萧逸也不知摸了多少下鼻子,轻咳了多少声,都止不住丁若风云的溢美之辞。
丁若风云笑道:“......可笑这世人自诩为洞查天机,原来不过尽是瞎眼之辈。
萧公子,老夫是个很直接的人,直说吧,有何差遣尽管吩咐,呵呵,老夫就是想与你们强行结个仙缘,你该不会推辞吧?”
萧逸干笑一声:“前辈,你可知那李蓉恨我夫妻......可谓恨之入骨,这不,人家前不久已然来了这里,眼下也不知还在不在凌宵宗。
所以......”
丁若风云大笑:“哈哈哈哈,萧公子,那个贱人不值一提,莫要提她,你无非就是担心老夫惧怕那凌宵宗嘛,对吧?
呵呵,也不怪你这般想,实在是以前的事情连老夫都觉得汗颜。
唉,但没办法呀,那时候许天穹如日中天,嚣张气焰不可一世,可说是神挡杀神,仙挡杀仙,我可不敢拿风云门传承来开玩笑。
但现在不同啊,那老东西气数已尽,你看吧,他迟早要毁在你夫妻二人的手上。”
可想而知,面对如此直接的谈话,萧皇陛下有多难受。
他略显不悦的哼道:“我也不跟你争,我来问你,除了一个许天穹,前辈可还听说过一个叫昊天的人?”
丁若风云瞅了他两眼,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萧公子,你还不信我?
不要试探我啦,老夫痴长你不知多少岁月,早已懒得去弄那虚伪之举。
你说那昊天我当然知道。
但他和那化云岂非一丘之貉,为着个天下第一的名头争的不可开交,还修什么道啊!
萧公子,你难道没有注意到么?
他们的道,其实都在这一方世界之中,眼界难开,又能怪得了谁来!”
萧逸哼哼,心中着实不爽,觉得这话有些谈不下去,却又做不出挥手赶人的事来。
想想便不悦起来,这次可不是之前那虚伪的假装,是真不高兴了。
他哼道:“前辈,你怎地与上次完全不同,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丁若风云无语的看着他,良久未作回答。
萧逸得意起来。
却见人家立即解开了头上的发冠,将一头梳的油光水滑、隐隐闪着莹光的白发便垂了下来,自动分成中分。
心神一动,面前已摆上了上次萧逸印象深刻的玉几。
同时,这老儿那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若不是周围的环境,萧逸几疑回到了上前年去那石窟中的场景。
丁若风云一笑,萧逸大惊,但已挡不住了,他的意识已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恍惚中,便惊觉如同梦中一样,当年的场景、也就是与丁若风云于那石窟中相见的情景便已再现。
不多时,萧逸清醒,大骇,震撼的问道:“这、这是什么手段?”
丁若风云作无辜状:“我要说为了让你明白才这样做,你该能理解吧?”
萧逸可不笨,已听懂了丁若风云这句浓缩式话语里的几个意思。
首先,让萧逸明白,不管他现在又是炼体又是炼气什么的,又或是心力强悍无比之类,但总的说来,在合道中期大能手上,他如同一只小蚂蚁。
李蓉、柳眉、夏秋楠之辈,其实并未掌握真正的合道中期之实力。
那么,丁若风云这次前来及所谈的话,可就太过实在了。
有轻松收拾你的实力,但人家并不愿意这样作,所以谋求的东西也一样是萧逸不明白的。
其次,便是这场梦境般的往事具现所带给萧逸的思考。
当年丁若风云的确是一派高人形像,但有一点与现在是相同的,那就是坦诚,没有丝毫的虚假之意。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萧逸一说合作,人家立即便答应,并坦言这是因为他与王馨乃气运之人,这才相助。
最后,正是对萧逸问题的回答,还能有什么手段?当然是意志力、也即心力远胜于他啊!
或许,可以把这种手段归纳为“幻术!”所以要让王馨来感受一下的话,就要更加的方便。
有了这一出,丁若风云才无奈的说道:“你道老夫为何如此狂妄?
实在是再要弄出个高人形像,却是不好与你们相处。
所以,不妨就当个公子的护法,唉......让老夫都说出这种话来,萧公子,可能体谅老夫一二?”
“你等等!”萧皇陛下头痛,实在没有想到这老儿竟是这等奇葩的存在。
他狐疑的瞪着丁若风去,小心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当我的护法?”
丁若风云摊手道:“对呀,不然......当个国师?”
萧逸无语。
“为什么呀?”他终于也实在了起来。
丁若风云却是身形不动,头发已飞扬了起来,倾刻间便又束于头顶,并以顶冠束好。
他笑道:“我早就说了啊、贤伉俪人中龙凤,岂是这小小世界所能困住的?
所以,老夫便厚着脸皮前来效犬马之劳,只希望二位将来上去时,嘿嘿,能把老夫也捎上,上去见识一番。
那样的话,老夫便是死了也甘心了!”
萧逸明白了,暗自称奇,鄙视道:“你可真无耻!”
丁若风云却知这家伙又来测试了,便笑道:“我这叫实在!”
萧逸点点头:“好吧,你实在,那我来问你,你跟我一起,那你风云门怎么办?
须知这李蓉丧心病狂,可是最喜欢挟持人质来达成目的?”
丁若风云淡淡一笑,答道:“老夫来的快,公子稍后便会知道。
我来之时,已将宗内老祖之位传了下去,自此以后,老夫与风云门毫无关系。
再说了,该来的总会来的,风云门多老夫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当什么,何须在意!”
萧逸手一伸,一物已现在掌心,正是那枚小指大小的莹白色玉简,依然光洁无暇。
“那这个东西,是不是也该还回去?”萧逸问道。
丁若风云笑道:“不用,不过,这东西也是进入那秘地的钥匙,留下吧,说不定哪天便能用上呢!”
萧逸再度哑口无言,却也给弄出了火气。
哼道:“你怎知我就能答应你,那样的话,岂不给萧某冠上一个不敬前辈的恶名?”
丁若风云笑道:“我这么好的手下,你怎么可能不要?
相信我,很快公子便有用到老夫的时候。
再说了,你上次找我时的情形我也让你看过了,你不会不认帐吧,最先可是你来骚扰我的。
怎么,你真的要过河拆桥?
呵呵、这个因果啊,咱们结定了!”
萧逸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