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清发现那个影子又动了动,刚想翻身出去,却发现身上还穿着从农家买来的衣服,便关好窗子,换回了原本的衣服,但这次带的却不是面纱而是面具,因为刚刚问到了淡淡的酒香,若是出去难免要共饮一杯,还是遮了上半张脸的好,没有梳起头发,仍其披散,又取了一条黑色披肩罩在头上,将三千青色尽数遮住,看起来更多了几分神秘。
当再次开窗的时候影子竟然已消失不见,浅清自然不肯放过,那人既然在外面站了这么久她都没发现说明定是高手,浅清瞬间从窗口飞至走廊外,透过夜幕已隐约可见对岸港口的渔火,但就是不见刚才那人。
浅清寻了片刻不得,忽然只觉得背后有东西带着酒香袭来,急忙凌空转身,一手接住了被当做暗器袭来的酒杯,放在鼻端闻了闻,是玉华酿,这是泠月的酒。
“姑娘好身手。”一个温沉的声音响起,如这玉华酿一般,不烈,甘醇入吼,让人一尝不忘。
浅清并未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又闻了闻手中的酒,看似是在闻酒的香气,实则是在分辨其中是否被加了点什么,最后确定此酒无毒无害,饮一口,香醇满腹,当是上好的玉华酿。
“此酒如何?”温沉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从暗中走出一个翩翩公子,五官姿容皆像是水墨描画的一般。
“上好的玉华酿,好酒。”浅清悠悠的开口。
“姑娘是泠月人?”那人好似他乡遇故知般的欣喜。
“是。”
“在下苍澜,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浅清在心里为怔,苍澜?沧澜?叶沧澜?片刻开口“小女子花……”这话她刻意模仿了花落的声音,再见对方神色一紧,心下已经了然,“华笙。”
说完后,浅清明显看到对方神色又是一变,有安心,还有失落。
浅清心下疑惑,莫非叶沧澜当真对花落有情?可转念一想若是当真有情又怎会娶了别的女子。再斜着眸子看了那人一眼,忽然觉得花落喜欢上他也无可厚非,毕竟是个墨画出的人物。
于是再次开口,还是同花落一般的声音一般的语气,“苍公子?”
“哦,在下失礼了。”叶沧澜突然回过神说道,又仔细看了浅清几眼,毕竟浅清与花落身形相似,又用了同样的声音,他一时失神也是正常,想必现在也在疑惑在他对面站着的到底是谁。
“公子如何这般望着小女子。”浅清记得花落曾说过她是对他说过这句话的,在她第一次遇见叶沧澜的时候,她说的是“你这人好生不懂礼,如何这般望着别人。”这话说得半怒半嗔,想必也是那一时他便迷上了吧。
叶沧澜又是一怔“花……”一个花字脱口而出,不过片刻又回过神来“华笙姑娘,在下只是觉得姑娘很像一位故人,所以才一时晃了神,望姑娘莫怪。”
浅清嘴角牵起一个弧度,说道“无碍,想必那位故人定是位极美的女子吧?”
“是,她极美,极美。”叶沧澜说着,声音渐轻,似乎是进入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回忆。
“那……她一定是公子的心上人了?”浅清继续问道,她发现叶沧澜对花落的声音完全没有抵抗力,于是更放心大胆的问着。
叶沧澜并未立刻答话,思忖了片刻,眸色深深,让浅清看不出心中所想,半晌才幽幽开口道“是吧,一直在心上,却只能在心上。”
这一刻,浅清看着他的样子,忽然想到了楚南衣,并不是因为长的有多像,而是他的样子极像了楚南衣人前的模样,温润如玉,但楚南衣那是装的,他是真的,真的如一块暖玉般,看着温润,触上却如初春般,乍暖还寒。
“她是个好姑娘,最好的姑娘,可我将她弄丢了,弄丢了十年。”叶沧澜声音很轻,像是在跟浅清说话,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说完声音就散在了风中,就像他杯中的酒,一不小心就洒在了江中,再分辨不出。
“为什么不去找她?”浅清几乎把自己当做了花落,也只有把自己当做她才能听到最真的话,才能知道花落最真实的心情。
“找了,可一直找不到。我原本将她安置在我家的偏院里,可才半天的功夫,她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浅清细细一想,也是,当年花落自逃出来后一直躲在泠月皇都洛城外的乞丐窟里,半年后,就被自己带回去了,先是深藏在宫中,后又一直在浮生居和广寒阁的暗处活动,直到一年前又悄悄去了天圣的邺京,这样的行程,他能找到才怪,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印象好像没那么差了。
“苍公子,你和那位姑娘怎么了?吵架了?”浅清虽然知道原委,但她还是问了,她想知道在叶沧澜眼里,这场灭门的屠杀是个什么样子,是一场罪孽,一场无可奈何,一场事不关己,还是一场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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