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妮子,进来坐啊!没上课?”
孙妮呵呵笑道:“小张哥,我看你是越活越胡涂了,今天是星期天啊!我出来逛街啊”
我尴尬地笑笑,看着她手里提的东西,是一包卫生巾,也对,如果不是急用,谁这么早来逛街啊。www/xshuotxt/com
孙妮问道:“对了,吕婷呢?”
“她……”我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孙妮看出我有事,问道:“怎么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吕婷她中邪了,我正为这事发愁呢?”
孙妮惊问道:“中邪,你解决不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道:“我正在想办法,说实话,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孙妮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一个人,他或许有办法?”
“谁?”我追问道。
孙妮说道:“你还记得那次拍卖会上卖紫雷符的那人吗?”
我点了点头道:“记得,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应了五弊三缺里的身残吧!”
孙妮说道:“我因为主持拍卖会,和他有过接触,他叫杨应白,虽然面目可憎,但是心地善良,他的身残是因为为他的妻子逆天改命落下的,他知道很多的事情,而且他是从南风市最大的道观南门观里出来的,那里的观主和他有交情,如果你要查找什么资料,肯定会很方便,只是……”
我听到这里心里一喜,这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啊,我刚刚在手机上查看了南门观的资料正准备去呢,没想到孙妮能搭上这根线。
我问道:“只是什么?”
孙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杨大哥的老婆正在医院救治,他很需要钱,如果你去找他,他有可能……”
我摆手道:“这个不是问题,我卡里还有一些钱,应该能够付得起!走,咱们马上去!”
我将道教文化专营店关了,在就近的一家银行里取了三万块钱,查了一下余额,只剩下三千来块了,算得上是半年积蓄一朝散尽了,不过这时候我的心思跟本不在这里,早已经飞到了那个叫杨应白人身上。
孙妮叫了一辆摩的,因为杨应白住的地方出租车进不去,十多分钟后,我们在挨着郊区的一片石山下下了车。
这里有着一排排背靠着石山的住处,简陋的程度令人发指,多数是几块石棉瓦或者是几块铁皮,木板就搭建起来一个不到三平米的房子,门前堆着各种各样的垃圾,树上石上晒着几件大人小孩子的衣服。
这里是活在城市边沿,租不起房的拾荒者形成的居住小区,脏乱差,而且散发着刺鼻的怪味。
孙妮指着不远处单独的房屋说道:“杨大哥就住在那里!”
我好奇地问道:“你来过?”
孙妮说道:“是啊,他的腿受了伤,走不了远路,上次去拍卖会,是我们接他过去的。”
一条仅容一人走过的小路通向他所住的屋子。即使离得那么远,我们都能闻到从屋里散出皮肤腐烂的恶臭味,屋顶上萦绕着一缕黑气,离得近了,会感觉到肌肤生寒,前面有一处栅栏门,栅栏门前种着两株槐树。
我的眉头不禁皱了门来,门口种樟树,水杉,月季的我见过,从没见过谁在门前种槐树的,槐树至阴,最为招鬼,杨应白一个业内人,不可能不知道吧!我伸手去推栅栏门,顿时感觉到异样,在两边的槐住下,不知道何时站着两只小鬼,其中一只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是淹死的,另一只头破血流,脑袋都快缩进腔子里去了,看来是跳楼的,两只小鬼同时伸出手来,抓向我推向栅栏门的手。也幸亏我闪得快,不然的话非被他们鬼气所伤不可。
大白天的,我跟本没有料到会有鬼,不过,有这两棵老槐树,有鬼也不奇怪。
我心中一凌,抽出了百朝剑,捏了一个剑诀道:“两只小鬼,快给我让开,不然的话不要怪道爷我剑下无情……”
正在做鬼脸的两只小鬼见我抽出百朝剑,被剑气一冲,脸上现出了惊恐的神情。孙妮拦住我说道:“小张哥,不要伤了他们……”
我一脸的疑问
孙妮道:“上次我和几个临时工来请杨大哥,就是进不去门,只要手一碰到门,就感觉针扎一样疼,好像有两只看不见的手,正拿针刺我们,幸好这时候杨大哥出来了,我们才没没,杨大哥告诉我们,这里每隔几天就有城管来扫荡,他被烦得没办法了,于是将两个孩子的尸骨迁来了这里,又在他们的尸身上种了槐树,就是为了挡住这些人!”
说着,孙妮向着里面喊道:“杨大哥,我是孙妮,我们来看你了!”
轻轻地啪一声响,栅栏门打开了,我和孙妮走到了简易棚屋面前,就听里面传来像是受伤野兽的声音:“进来吧!”
走近了房屋,那种阴森之气更重,整个房屋都笼罩在鬼气之下。我轻轻地推门开,这扇门应该是拆房子是丢弃的那种连烧火都点不燃的厚重老门,推开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一缕光亮投了进来,坐在床头上的人下意识地捂住了仅剩的一只眼。
屋里阴暗潮湿,坑洼不平,走快了都有可能滑跤,在我们的面前摆着一张桌子和两张缺了腿凳子。
杨应白渐渐地适应了光亮,一只独眼扫了我们一眼说道:“坐吧!”
我和孙妮坐了下来,杨应白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块树皮状的东西,揉碎了撒在空中,顿时飘来一股带着药味的异香,将让人不适的味道都掩盖了。
孙妮有些拘谨地问道:“杨大哥,你还好么?大嫂她还好吗?”
杨应白点了点头说道:“还好,你大嫂还在医院,不过应该稳定下来了,但是要想好,还得一段日子!”
杨应白说着看向我,很不客气地问道:“你来做什么?”又扫了我两眼道:“紫雷符用完了?不过我暂时不会画了,我得等到杜鹃的病好起来!”
我知道杨应白说不会再画紫雷符的意思,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虚耗到了极致,再画紫雷符的话,哪怕只有一张,只怕是符没画完,人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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