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一系都有了安排,安东和阿廖沙看的羡慕不已。
两人发现,跟这些半魔像般不死,统统度搭载了大中小型号的能量器官的仆从比,他俩在战斗力方面已经直接沦为了渣,随便来一个就能将他俩吊打。
于是两人跪求伊森,“主人啊,请别忘记我们,我们也想出力,不想只负责挨揍啊。”
伊森说:“它们没有未来,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差不多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全面开发了,你们不同,你们的未来可以是无限的。”
理论没错,听起来也很高大上,但这话对于狼人这种生物,尤其是见识了不死系疯狂提升战力的狼人,就好像老师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对熊孩子说大道理,那是根本听不进去的。
用两人的话说:“我们宁肯要一个强大的现在,也不要一个有可能辉煌的未来。”
伊森就说:“这种疯狂提升的第一要素是灵魂的承受性,不死系的那些是靠钝化、甚至固化灵魂才承受的住力量的拉扯,你们靠什么。安东,你忘了在波库尼村看的庆幸了?忘了那些黑殿骑士是怎么死的了?”
不行,熊孩子那劲头上来,完全就是好赖话听不进去。
两人表示,为了获得力量,愿意冒险,哪怕死亡。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伊森就对两人说:“那你们跟亲人告个别吧,也许这就是最后了。”
两人的亲人就是娜塔莉亚,伊森觉得娜塔莉亚或许能劝阻安东,可他低估了安东他们对力量的渴望。
或者说,一个在哪来都能依靠自己的知识体系,迅速强大起来的人,是无法理解那种绝望的在烂泥塘里挣扎,见证亲人朋友因为缺乏力量被像猪羊般毫无留情的杀死的人,对力量的渴望和执着的。
只要有一份的可能,哪怕燃烧生命,也要上。
人穷志短,太远大,不敢奢望,只求能抓住实在的,哪怕是冒大险。
那就开始,伊森告诉两人狼人最大的弊端,变形导致的灵魂不稳定,思维或许很坚固,但构架很脆弱,挺容易丧失自我崩掉的。
两人还是决定上,他们那意思,我们绝对可以忍受痛苦,我们的执念太强了。
伊森说:“危险不是说一定是痛苦。构架不稳的体现是有大弱点。力量的超强凝聚,世界法则就会断定为一种结石现象,法则自己疏漏、凝集结石,那是法则不成熟的淤塞,有着一系列的巧合,算是一种稀有概率的汇聚,可人为的这么干,因为根本不知道法则的运转规律,所以根本赌不赢这一系列的稀有概率,导致的结果就是世界法则阻挠崩解,从本质核心上瓦解这种聚集,那就是对灵魂进行攻击。”
“这种攻击类似人死后的灵魂消散,只不过那个是水到渠成,这个就是审判,这种审判是法则针对灵魂漏洞的渗透。”
“比如黄粱一梦,比如见到挚爱,林林种种,不一而足,因人而异,你能忍受痛苦,未必就能忍受幸福,你够执着,那么事先了你的愿望呢?思维矩阵构架不稳定,关联性和继发性就差,很容易陷入类似大仇得报的迷惘,那么等待你的就是被瓦解和消融。”
这是最后的劝导了,因为他确实不看好这次强化。这比做买卖跟风盲从还不保险。什么准备都没有,看见别人赚钱,自己就眼红了,拆借了钱也好上项目,仿佛只要做就能成。这种心思是要不得的。更何况这不是赔钱的问题,这是赔命。
安东和阿廖沙听了个头昏眼花,尽管伊森已经尽量通俗的解释了,可两人文化素养是真的低,什么思维矩阵,什么结构,什么黄粱一梦,大仇得报后的迷惘……两人表示这些都太文艺了,不懂,我们决定了,上!
于是两人就都死了。
就如修仙者的心魔考验,把筑基关、结丹关、成婴关的心魔考验加一块儿砸下去,过了就能吊打狼人王,过不去就一切休提。
结果没过去。
“死了?”娜塔莉亚问。
“对,灵魂消散,死的不能再死了。”
娜塔莉亚看着安东那微笑着的、宛如在做美梦的遗容,道:“他已经跟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小弟团聚了,这是他最大的愿望。”
伊森讷讷无语了半天,才道:“回归、世界。”
娜塔莉亚扭头看他,“我们都有这一天,对吗?”
“理论上,是。”
娜塔莉亚拉着他的胳膊,道:“我想要。”
“……”伊森不知道这是什么思维逻辑,哥死妹献身,你们这感情上来脑洞开的太突破天际了。我们刚才聊得是深邃的人生哲学问题吧?不是花花公子又或房术72招吧?
“很抱歉,这个要求不能满足,我现在很忙,因为我自己还没强化呢。”
“无情的人啊。”娜塔莉亚说。
“是,总得付出点什么,哪怕我已经拥有了很多,但另外一些,仍旧会失去。”
“你不觉得这样很累吗?”
“累,但从某种程度上讲,就跟农民为了生存不得不起早贪黑一样,没有矫情的必要。”
“所以你是强者。”
“是吧,把节制和欲望用对了方向,获得了普世认可,自己也认可的成就,这就是强者。”
有妹子躺床叉开腿不干,不是不够吊,就是太过吊,伊森当了回后者,他把不死卫士安排好,直接把自己拆了。
先是一拆为二,肉体,送去反应炉,血液包裹灵魂,去暗能池。
圣光与暗能的碰撞,根据具体情况,可以是湮灭,也可是创造。
弗兰肯斯坦博士的能量轰击活性化理论是正确的,只不过电力有点低端,伊森这边有高端的。
反应炉,能量轰击反应,主要就是给他自己准备的。
他的肉体的条件也达成了尝试这种强化的标准,白皮黑心,来战!
他自己则开着源血进入暗能池。源血饱吸暗能,成了黑红的粘稠状,仿佛是沥青,然后他开着这样的源血直奔圣光池。
黄昏,昼转夜的间隙。
光之子民在黎明中诞生。
暗之子民在黄昏中落地。
入夜的雷光,接受创生的洗礼。
当最后一抹阳光落下地平线,妖塔外的炽白雷光转成了蓝紫色的闪电。
闪电灌入塔中,经过数层过滤,以雷冲的方式直击源血,伊森曾言过的纯血行动就开始了。
这也是冒大风险,但不算是作大死。否则他也不会饱吸暗能上来。
源血在雷电的轰击下,瞬间就沸腾了,暗能在褪去,血色也在褪去,整个源血都开始发灰。
伊森的灵魂投影仍旧稳稳的驾驭着这团焚煮的血液,他跟安东和阿廖沙不一样,他是准圣的灵魂境界,正在无限接近圣域,或者说传奇,他的思维矩阵是无比坚固的,哪怕是投影,也足够强悍,神灵都拿他无可奈何,他表示自己HOLD住。
法则表示这样的做法就是挑衅,就是红果果的打脸,一定要拆了你……
较量就在五光十色的世界切换,思维矩阵中的每一个区域都在经受检验,激活、鲜活无比,记忆重现,栩栩如生,根本分不出真假,一定有漏洞,一定有!找!狠狠的找!找出来就疯狂的放大!形成坍塌,毁灭他!肉烂在锅里!
大哥,请注意时间,你需要有块好表,才能像手表哥那样笑口常开。
时间到!
没查着!
法定拘留48小时,Sir,您没证据,我就回去了……
法则无奈之后,伊森的源血成了紫色,独一无二,脱去凡蜕。
将暗色的,宛如泥浆般的一团猩红收起,这是蜕掉的非我,能够被本我利用的。
与此同时,在反应炉中,泽维尔·洛顿的躯壳被反复轰击锤炼,成了渣……
这渣像是一个坟包,新躯体自坟包中诞生。
这躯体刚一诞生只有骨骼,是银色的,无比致密,上面布满了金色的符纹,以及仿佛电路的金线,密密麻麻,似乎它就是个骷髅状的电路板。
权能的标识在额头,水滴形状的空圈正对松果体,十字的下端延伸直鼻梁,左右则在眉骨上。
肉体开始生成,全面的,宛如无数藤蔓盘缠,这样的景象在科幻大片里用过许多次了,梗都不新鲜,可问题是,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是的,的确是少东西,没有神经系统。
血脉和神经系统合并了。源血就是神经。
内脏也是非常规的,消化系统简单的令人发指,一条道,两个瘤,上边的是胃,下边的二次吸收的螺旋腔体。内脏的其余部分全部是能量器官。
伊森操纵着紫色源血驾临,合一,完成了灰烬中新生的最后一步。
“从此以后,我是血族,但自开一系,我的名字是,阿鲁卡多。”
毫无疑问,这又是个恶搞性质的梗,阿鲁卡多的英文字母,翻过来就是德古拉。
惊情四百年,是有原型的,特兰西瓦尼亚公国现在就存在,就在喀尔巴阡山以西,主要区域是被喀尔巴阡山脉半环抱的那片丰腴之地,核心城市就是具拉菲埃瓦,西面与匈牙利接壤。
不过伊森不在乎,先到先得,我先用了,况且德古拉的原型,那位传说中的穿刺王,实际上是上个世纪的人物,根本没人跟他抢这个德古拉又或阿鲁卡多的名字,这都是编出来的。
那么,泽维尔·洛顿就此死去吗?
当然不,这不还有一堆渣呢吗,以及蜕掉的源血。
同样是灰烬中重生,泽维尔·洛顿有出现了,只不过,他再也不是那个神奇的白昼魔鬼,而是成为了只接受伊森驱策的影子骑士。
影子骑士听着挺唬人,实际上就是个渣,最好的都被伊森抽走了,剩下的不过是个囊壳,这怎么用?
好办,这不是有怨恨之人马圣石呢吗?砸进去,魂能的问题就解决了。世界之暗,这可是比灵魂更原始的能量。它和世界之光一起催生生灵魂魄。
有了这种力量,暗能就活跃了,就能发挥威能,何况还有星辰之力。
“变身吧,洛顿,让我看看,假如我堕落,跟黑暗人马合一,会是个什么东东。”
璀璨的花纹光芒、刺眼的雷电光芒、紫色的光雾,都自洛顿的身体内涌出,等变身完毕,新的怪物呈现在伊森眼前。
“切!毫无想象力,烂大街形象,恶魔标准版。”伊森撇嘴评价了几句。
又一想,“对了,忘了安排坐骑,缺乏重要元素。”
“算了,就是一时兴起,先就这样吧。工作还蛮多,我的甲胄,影子骑士的,还有夜骥、马匹……”
小小得瑟了一下后,伊森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他喜欢创造,生活因创造美好,看看,该有的这不都有了?
他是美好了,有些人却感觉很不美好,比如嘉顿血亲王他们,以及茨密西氏族的Elder,还有其他的血族,其中感觉最不美好的是亨利·科斯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