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神和联盟,两方的先知你来我往,你一条金龙,我一条黑龙,互不相让。渐渐地,这仿佛成了一场比赛。比谁击杀的B级多。
断神机以18比9的战绩遥遥领先。眼看就要拿下坎六这个点。
谁先拿下这个点,谁就会拥有第一个根据点!取得本次战争的先机!
眼看自己要输,赖铁衣已经做好了争取第二根据点的打算。比如坤八这个位置,就相当不错。可以将兵力囤积在那里。
然而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断神机此时竟然主动撤掉了阳雷阵。
他实在搞不懂断神机为什么要这么做,局势明明对他那一边更有利,不出一个小时这边就会溃败,被迫退出坎六。
难道就为了给虎神让出一条道来,让他顺利找到自己?
这也太扯了吧!赖铁衣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个猜测。虎神可是我们十二神的人,断神机没有理由帮他。
不对,还是有可能的!
赖铁衣又想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虎神正在寻找探查者,断神机一定是想让虎神顺利从自己这边借走探查者。只要探查者一走,没了强大精神力的支持,自己的实力会大大折损,到时候自然没办法和他抗衡。
这是釜底抽薪!断神机这是在利用虎神!
不行,不能让虎神找到这!
赖铁衣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这关键的时候来搞事情。虎神的脾气,他是了解的,如果自己不借,八成会硬抢。
在十二个神级强者之中,虎神实力虽然不是最强,但是脾气却是最硬的。他什么都不怕,不会因为自己是十二神的首席战略顾问而有收敛。
不给就抢,这才是虎神的一贯行事作风。断神机八成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竭力帮助虎神!
赖铁衣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有理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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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神机那方。
小白很奇怪阿媏为什么不直接把阿歌调到巽五的位置。阿歌不是需要探查者吗?花家就在巽五,把阿歌调过去,不是正好?而且,花家现在正处于危难之中,对上了四名十二神的精英,其中一名是虎卫,孟加拉虎。半年前,小白曾经和孟加拉虎交手过一次,觉得他的实力至少达到了神级,不可能是半神级。
小白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他自信半神级绝对没可能从他手上溜走。
只有神级,才有在他面前逃跑的资格。
而孟加拉虎,在他面前跑了!而且战斗中用了虎神才会的神技—虎啸山林!
孟加拉虎,在扮猪吃老虎。这一点,他有及时提醒过阿媏,但阿媏似乎并不在意。
他此时非常担忧花家的状况,如果再不及时给予花家增援,花家的五个探查者不出五分钟,就会被孟加拉虎拿下。
阿媏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还不行动!几百年了,小白一直都看不透阿媏。
沈媏站在山崖高处,手中羽扇轻摇,放眼遥望脚下的山川河流,一副气定山河的模样。
她笃定道:“我想做的,赖铁衣会帮我做。”
小白很不懂,“他是十二神,与你势如水火,怎会帮你?”
沈媏轻笑,透着些高深莫测的味道,言道:“因为他太聪明。”
“坎六,巽五,转!”
赖铁衣锁定了虎神的气息,耗费了自己将近五分之一的精神力去拨动八卦阵的阵盘,将虎神从坎六调到了巽五。
“汗~汗~汗~”这番操作太费神了,赖铁衣的神色立刻萎靡了下去,他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滚滚而来,感觉身体被掏空。一个小时前,他刚刚转移了花家,现在又转移虎神,连续两次位置腾挪,精神力消耗巨大。要不是背后有一名A级探查者顶着,此刻,他早已精神力枯竭而亡。
不行了,不行了,休息会儿,这样下去就猝死的。赖铁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从行军包里抽出了一瓶农夫山泉,咕嘟咕嘟地灌了几大口,一下子喝掉了半瓶。
“你要不要来一瓶?”赖铁衣问向身旁的探查者。这是从魔方联盟借来的外援,名叫哈利.奎恩。是一名A级的异能者,和花家的家主花蔓是同一等级。
奎恩接过赖铁衣递过来的矿泉水,瞅了一眼矿泉水红色的包装纸,称赞道:“I Iknow this,农福散圈,有点甜儿!”
"I like it !"
“You knowvery much!"赖铁衣冲哈利.奎恩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他的意思是“阁下真是见多识广!”
“我爱华夏,我灰常惹爱生活在这里儿!”哈利.奎恩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道,一副很真诚的样子。
赖铁衣轻轻摇头,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哪里是热爱华夏,而是热爱华夏人民的钱吧!一天一百万的佣金,你怎么不去抢呢!下次魔方联盟来借外援,我们十二神也开这个价!
喝了几口矿泉水,赖铁衣心里舒畅多了,他决定抽空休息一会儿。从“巽五”到他所在的位置“震四”,相差十几千米,虎神没几个小时根本摸不到这里。
而且房日兔花家正好就在巽五位置,虎神必定会和花家相遇。他不是需要探查者吗?大可从花家抓一个去。
再者,让虎神和虎卫汇合也有另外一层考虑。马卫被神级高手秒杀的悲剧,不能再在虎卫身上重演。
在虎神的庇佑下,可以确保虎卫的安全。如果遇到神级高手,一个虎神加上一个虎卫,可以取得很大的战斗优势,有大概率击杀对方神级。
这么做,简直一举两得!
赖铁衣觉得自己这步棋走得实在是精妙,心中不禁有些得意,自己终于赢了断神机一手。
沈媏对小白笑道:“你看,小赖子不是帮忙了嘛,真是好人啊!”
王歌只觉得眼前一花,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幅被水渍污染的山景水墨画。水渍渐渐晕染整幅画卷,墨色呈云状散开,山不再是山,水也不是水,一切都是朦胧的。
朦胧中,王歌眼前那条泥泞的山间小路一点点地褪去墨色,从白色画卷上隐去。一条人工修缮过的石子路若隐若现地显现出来,浮现在他的眼前。
这究竟什么情况?我是谁?我在哪?王歌巡视四周,一脸茫然。
“哥!你不要过来,这里很危险!”
不远处忽然传来花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