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收到了莱克曼教授寄来的机票和欧元,于是我踏上了去法兰克幅的旅程,只是当时万万不曾想到的是这一次旅行居然会是这样的不同,这样的有趣。
四年前我在汉城认识了莱克曼教授,那时候我背上背着所有家当去了韩国看球,到了那才想起,自己根本没地方住,当然是住不起高档酒店的,中低档的里面已经根本没有空房间了,那时我走投无路,只能在街边上举了个牌子,用英文写着“打零工换地方住”,哈哈,只是希望能碰上当地的好心的球迷,没想到的是站了两个多小时居然连看一眼的人都没有,正当我准备放弃盘算着有没有其他办法的时候,有一个高大,有点微胖的外国老头走到我的面前,一瞬间的感觉是,难道上帝他老人家来了?可是让我差点翻倒在地的是,他开口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年轻人,你的语法用错了。”天啊,一阵眩晕,可是紧跟着的一句话又让我觉得,他说不定真的是上帝,要么就是上帝的亲戚。他说:“你跟我走吧,我给你地方住不要你工作,只要你陪我聊天。”我只记得我当时的声音肯定是颤抖的。
就这样我们在韩国相处了整整27天,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老人,临别的时候他说:“亲爱的玉(其实应该是俞,他发不过来这个音,呵呵,他只知道中国有种很美的石头叫做玉,我也喜欢他这么叫),可惜的是我现在还不想退休,我还得回去继续我的工作,四年放一次假对我来说正合适,我现在只能说,四年之后我们再见,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在这期间,我希望你能给我发几封邮件。”
当然,这四年我几乎每个月都和他有邮件来往,也逐渐了解了这个另人敬仰的科学家。
莱克曼教授,现在在汉堡大学挂名当博士导师,其实他大多数时间里一直在法兰克幅——他的实验室工作,另我惊奇的是,他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一直一个人工作的科学家吧,他的妻子在六年前死于车祸,他没有子女,从字里行间,我隐约觉得他之前有个儿子,不过可能在二十几岁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早逝了,他对我有这这样一份特殊的感情,可能就是因为他觉得我像他的儿子,至于哪里给他那样的感觉我却不得而知,不过这不重要,我觉得我能为一个七十六岁的老人做点什么已经很高兴了,何况我其实什么也没做,只是可以和他很开心的聊天罢了。
莱克曼教授,19岁大学毕业,完成了应用数学和实验物理学双学位,之后若干年又取得了无数的博士、硕士学位,在我看来他就是天才,不为世人所知的天才,他曾经有两次夺得若钡尔奖的机会,但是他全都放弃了,他这样说:我还算是科学家里会赚钱的,我想那些奖金应该留给更需要它们的科学家们,至于名气,那是科学家最大的敌人。
呵呵,一个伟大的人,至少在我看来他很伟大,和他的块头一样。
36岁那年,中年的莱克曼结婚了,同年有了他的儿子科诺瓷-莱克曼,他突然放下了他一直坚持的几样研究工作,开始搞发明,当然是想多赚点钱,自然他成功了,此后十三年里他有37项发明得到了专利,他也一下从一个大学老师变成了百万富翁,就在他50岁生日的那天,从来不喝酒的他喝了他完这一辈子的啤酒,他倒在床上痛苦万分,第二天,他开始组建自己的工作室——莱克曼研究所。
关于莱克曼研究所他说了不少,我能听懂的几个项目已经让我堂目结舌,一项是“永动机”,另一项是“找出人类的想象放在哪”(很抱歉,很有可能大家听不懂这句话,这是他的原话,我试图用很多种方法来翻译,可是我的理解能力有限,所以我只能原原本本的的翻译出来,希望有识之士能够理解的比我更深)。
好了,关于莱克曼教授就先介绍到这里,切入正题,我来到了法兰克幅,他的实验室,当然也是他的家,(呵呵,让我想到中国一句老话,说书的嘴,唱戏的腿)跳过寒暄不表,我们对坐喝着咖啡,他说:“你已经看过我的实验室了。”我一下想不出他为什么来这么一句,只好应答:“恩,看过了,太让人震撼了。”(事实上,如果我懂的更多点的话,就远不止震撼可以形容了,就只我能看的懂的,那台巨大的电脑,恐怕可以媲美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国防部的电脑中心了)。他吸了口雪茄:“我毕生的积蓄,加上三位大富豪的资助,以及他们联名向国家银行的担保,还有科学院的拨款,一共一亿六千万欧元。”
“天啊!”我实在忍不住叫了一声,我当然明白他绝不是个会炫耀财富的人,他这么说自然有后话,所以我在叫了声之后,迅速的恢复原态,等他说下去。
“我现在做的这项研究假设成功,那将改变整个人类。”他的语气虽然坚定,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中似乎看了些别的东西。
对于他的这个推论,我绝不怀疑。于是我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在有生之年,已不可能回报支持我的这些人了,但是我可以留下的东西,也许能他们的子孙感到无比骄傲。”他依然语气坚定,可是我隐约感觉到了些什么,可是却说不上来。我只有再次点头。
他凝视着我,良久。
旋继:“我也希望,你能为我感到骄傲。”
这一次我回答的很快:“当然,我现在已经为能认识你而感到无比的骄傲了。”我绝非一个喜欢溜须拍马的人,这是我的心里话。
他微微一笑:“与即将成就的未来而言,我过去的一切不值一提。”
我忽然禁不住想,那是一项何其伟大的发明呢?
“phantasie”他忽然像个孩童一样高声叫喊出一句德语(我们一直在用英语交谈,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况且我的德语水平相当与初中二年级,所以一下子楞住了)。
“想象!是想象啊——多么美好的字眼,再也没有比想象跟美好的了……”他沉醉于他此刻的想象之中。
我忽然想起了他之前在电邮里说过的“找出人类的想象放在哪”,可是想到这我就更糊涂了,难不成他已经找到人的想象放在哪了,听上去很滑稽,可是偏偏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最最不应该是滑稽。
他看出了我一脸迷茫,忽然好象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失态了,尴尬的笑了笑,搓了搓脸,重又坐下,拣起掉在桌子上的雪茄,抽了两口,像是正在思考怎么样解释才能让我明白。
我耐心的等待着。
不久他重又开口,声音里依然带着些兴奋:“首先,我相信脑电波都可以理解为脉冲信号……”说到这他忽然停住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表示我明白,他很高兴,继续下去:“如果我们能扑捉到这些脉冲信号并加已区分,找出其中的规律,建立一个资源库,整理出其中的必然性,同时在模式化的前提下组织出系统,而由这些看似杂乱的脉络中分析出其走向,以相似性暂时忽略的原则进行排列,我们就可以得到一个较为清晰的纲要,接着在这个纲要中就容易找出哪一块是属于想象的部分了,只要找到这一个部分,我们就已经将工作缩小了几亿亿分之一了,接下来工作就轻松的多了,我们只需要将这几亿亿之一,在重复上面的方法,一层一层的剥落,我们的工作就会越变越小,也就越变越轻松……”他说到这,一边笑着一变喝了口咖啡,那感觉就像在和朋友谈论德国对和某某群岛的足球比赛一样。然而我却不觉得有那么轻松,即便是那样,那剩下的几亿亿分之一还是几亿亿,你再剥落可能依然是几亿亿,再剥一层还是几亿亿,究竟要剥多少层才是一呢?或者说才是一亿亿呢?天知道了……然而,我转念一想,对于科学家来说或许不一样,反过来每剥落一层就已经是几亿亿倍的进步了,这确实是值得欢欣鼓舞的。我的表情实在瞒不了他,他突然说:“我现在已经是一了。”
我还在想我刚才想到的事情,忽然被他这么一句搞的云山雾照,紧接着控制不住喊了起来:“你已经是那个一了?你真的已经是那个一了?天啊,这太另人不可思意了!!!你居然已经是那个一了,我还以为那需要上几百年,哦,不,几千年才能做的到的事情,我的个妈啊……”
我最后一句居然是用的中国话。
他显然也很激动,可是我在他脸上一下子发现了太多复杂的表情,太复杂了,难以明白,难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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