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桥缓慢的前进着,在里面坐着薇夏和月沁。
月沁微微斂眸,不發一言,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誰也能看出她現在的心情並不好。
成婚当日,夫君给她的是,代他的红颜和亲。
心中自嘲着,为何,她的一生,就注定是如此不幸吗?
“小姐,為什麼會如此?”薇夏啜泣著,眼睛紅腫,替月沁不平,“攝政王,怎麽能這樣做!?”
月沁抬眸看著她,勾出一抹虛弱的笑容,道,“沒關係,薇夏,這樣也好,從今以後,我與他互不相干,再見時,只能成敵人。”
沒錯,自此以後,她與他只會是敵對,可是,為何心中卻有一種淡淡的悲哀?
月沁闭了闭眼,压下这感觉。
清醒吧,雲月沁,他已為另一女人如此待你了,你應不再對他有任何感情了。
就当当初那个救了她,占据了她的心十年的少年,死去了吧。
霎地,月沁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凌厉。
这是......高手的气息。
她想站起来,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毒效未过......
月沁狠狠咬牙,没有一刻,她是那样的无助。
周围传出了打斗声,生死一线,月沁却冷静的可怕。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和亲被毁,南北朝的战争一触即发。
她握緊了手,眼中血紅一片,沒想到,他不但要她代別的女人和親,還要代她死!
姬鸿,姬鸿!
昔日被她心心念念的名字,现在却变成了她最恨的名字。
她可以原谅他设计让她和亲,却不可允许他让她代别的女人死!
她的生命,是她主宰!
感覺身體一輕,才察覺薇夏脫下了她身上的喜袍,露出了平日穿的白袍,手有點顫抖,卻是堅定不移的。
月沁一怔,似乎明白了她想做什麼,連忙責罵道,“薇夏,你在做什麼!?”
薇夏手中一顿,却是继续手中的动作,把喜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薇夏,本小姐命令你,不可這樣做,停下你手中的動作!”月沁沙啞的喊道,在外面鏗鏘的劍擊聲下,顯得那樣的微弱。
这傻丫头,竟要装成她,成为杀手的目标!
她即使是死,也不会送她去死啊!
眼中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更為晶亮,她忍著流淚的沖動,拼命的想要動,阻止那個一切只為她的傻丫頭的動作,然而,她拼盡全力,卻只能動彈手指。
她亲眼看着薇夏淡淡的笑着,用她毕生的力气,推她下喜桥。
在雪的掩饰下,身穿白袍的她让人难以察觉她。
她親眼看著薇夏為了引開那些獲手的注意力,跑走了,但是,從未習武的她,又如何敵得過那些人?
不過幾步,便被追上了,她看著薇夏被那些禽獸撕開了衣服,把她撲到地上。
月沁雙眼充紅,沒有那一刻,她是如此的恨自己的弱小,為什麼,明明她是雲疏狂,卻無法救自己的好姐妹?
姬鸿,姬鸿,我恨你!
一條絲帶隨風飄落到月沁的面前,月沁怔怔的看著它即將要飄落到自己的手中,卻在下一秒被風吹走,她卻無法捉住。
那是,她送给薇夏的礼物,原来她一直戴在身上啊......
一種無言的悲哀出現在月沁的眼中,聽著前方隱隱的喘氣聲和尖叫聲,她終於抵受不住身體迷藥和寒冷的夾擊,昏了過去。
在昏去前,她似乎看见了一个尊贵霸气的紫色身影,如天神般降临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