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冰默和小东不在屋中,坐起身,头有些晕,身体感觉还好,虽是苦战,并无重伤。(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精神疲惫,身体困乏,这是力竭的后遗症。
翻身下床,刚要推门,门自己开了,小东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看到床下的我,扯开嗓子大喊:“嫂子!哥哥醒啦!”
我急忙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小声喝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人更不能乱叫,冰默是你哪个嫂子?”
“你是哥哥,她当然是嫂子啊。”
我接过他手里的汤,放在桌子上,反手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年纪不大,想法不少,八竿子打不着,以后别瞎喊。”
“哥哥,你这个人不地道,昏了三天,天天这么叫,冰默姐姐都没意见,你有什么好装的?还是你敢说自己没这种想法?哼,反正童言无忌,我想怎么喊就怎么喊,你要再打我的头,我就哭给你看,”说完,他又扯开嗓门,“嫂子,你快来啊,哥哥不行了!”
“怎么了?你哥哥怎么了?”耳边忽而传来急切的声音,冰默闪烁出现我二人面前,一身素白的长裙随风摇摆,神色匆匆,额头沁汗。
“跳刀还有你这样用的啊。”我笑道。
“你到底有没有事?”
“没事。”
“小东,谁说你哥哥不行了?”冰默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故意吓我是不是?”
“你怎么也打我的头,哥哥是不行了啊,想你想的不行了啊,醒来发现你不在,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样,为了找你,急的上衣都不穿就下床了。”
“啊,不好意思。”才发现自己裸着上身,只穿一条单裤,连忙披上衣服,颇为尴尬。
“小东,你知道嫂子是什么意思么?”冰默蹲下身,摸着他的头,问道。
“知道啊,‘嫂子’,就是哥哥的老婆。”
“原来你知道,可是你哥哥好像不知道。”
她微微一笑,转脸朝我看了过来,该死,就是这副倾国倾城的容颜,这种温柔如水的眼神,让我的心跳几乎停止,大脑一片空白,一边系扣子,一边含糊道:“知道,怎么不知道。”
冰默没有说话,站起身,继续看着我,仿佛在期待些什么。
再傻的人也明白她的意思,况且我不是一个榆木脑袋,她回来救我,可以说是知恩,在我受伤时悉心照料,可以说是念情。
但小东叫她嫂子,她完全没有拒绝,这不是爱是什么?
我笑了,平复一下激动地心情,让血液重新流回大脑,不再逃避,勇敢的直视她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个危险的人。”
“我是个不怕危险的人。”
“我只有17岁。”
“我和你一样。”
“未来还很长。”
“你走多远,路有多长。”
我蹲下身,微笑着看着小东:“‘嫂子’这个称呼不好听,你还是叫冰默‘姐姐’吧。”
“啊?”
冰默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好像已经猜到我接下来说的话。
“‘哥哥’这个称呼我不喜欢,换成‘姐夫’可以么?”
“哈哈,可以可以,姐夫,快把汤喝了吧,姐姐亲手熬的。”
我接过碗,尝了一口,疑惑道:“味道很熟悉啊。”
“是不是还差了点什么?”
“啊。”
“你昏迷的这三天里,姐姐每天都会喂你。你倒好,人像死了一样,叫也叫不醒;嘴巴像缝上了一样,撬都撬不开。也奇怪,姐姐一亲就开了,所以这每一滴、每一口,都是嘴对嘴喂的哎。”
我震惊了,盯着手里这碗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倏尔,一饮而尽。
把碗放在旁边,走到冰默面前,轻轻地把她拥进怀中,然后,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抱住。
我们两个的身高,有半尺的差距,方便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这一抱,许久没有分开。
不知何时,小东已经离去,剩我二人伫立床边,气氛暧昧了起来。
“额……我们聊一聊正事吧,”说着,我扶她坐下,从怀中掏出科勒的匕首,递到她眼前,“一切的根源,就在这上面。”
冰默知道我要说什么,又有些事不明白,问道:“他们好像不知道你有跳刀。”
“我指的不是跳刀,是帝国所有的神器。”
“一个月前,希瓦的守护被人盗走,我恰恰看到了那一幕。”
“是谁?”
“神谕者的首席弟子,奈里夫。”
“所以每一个守护者的传承者都被控制了起来,而你那天在现场,是最危险的一个,水晶侍女大人让你去祭祀学院避难,对不对。”
“你猜的没错,而且,我需要尽快查清事情的真相,师父因为放走了我,被软禁了起来。”
“有一个模糊的想法,我说说,你听听,”把跳刀收好,双手拄着下巴,开始我的推测,“首先是几天前的战斗,要么,我很幸运,米诺夫的无敌斩没有练到火候,活了下来,要么,就是他故意不杀我。”
“放无敌斩,还不是为了杀你?为什么?”
“为了失去能力。”
“有什么好处。”
“潜入天灾联盟不被怀疑。”
“你是说,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当好卧底?”
“四件神器丢失,路西法找到酒仙阁,深渊领主劫狱,联盟的高层已经发现了帝国被潜伏的现实,把钉子一颗一颗拔掉难于登天,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的钉子,楔到山脉的那一边。当然,这仅仅是猜测,事情的发展会印证对错。”
“你说得有道理,可我们知道米诺夫是钉子有什么用呢,难道说……”
“对,一颗钉子不够,有机会,我也要成为钉子。”
“那两颗也不够。”
“其次,亚洛宁的出现方式,像是黑暗之门,又不是。”
“为什么?”
“黑暗之门可以带5名守护者传送到大陆任何一个地方,如果是,为什么只有她一个,如果不是,她凭什么可以突然出现。我猜,这个传送技能可能是一个减弱版的黑暗之门,只能传送一个人。”
“也就是说,可能有减弱版的黑暗之门,就可能有减弱版的末日,以及任何其他技能。”
“对,这些技能不强,但万一,可以突破每个人6个技能的极限怎么办。”
“那太可怕了。”
“第三,我们的敌人不是几个危险的人物,而是一股强大的势力,以黑暗之渊为主导,爪牙涉及天灾联盟各城,植蔓深入帝国内部。目标是近卫的神器,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夺取这些神器,我还没有头绪。泰兰德大人告诉我,截止到目前,已经丢失的神器有四件:分别是暴雪城的幻影斧,暴雨城的希瓦之守护,月光城的散失之刃,和圣光城的梅肯斯姆。现在,落叶城的蝴蝶在敌法师玛吉纳的手中,他的实力是帝国巅峰,又有闪烁技能,我不认为他会是夺宝者的下一个目标。而祭祀城因为特殊的条件,除了泰兰德大人,没人知道斯嘉蒂之眼的所在,这件神器还算安全。生命之泉的守护者,先知法里奥大人一直把刷新球带在身上,以他全大陆任意地点的传送能力,保全神器问题不大。所以,现在最危险的,就是圣域城的黑皇杖,和我手中的跳刀……”
“我知道,我们手里的跳刀,是烫手的山芋,你打算怎么办?”
听到冰默把“我”,换成了“我们”,心里一暖,笑道:“我就是诱饵,只要跳刀在手,就像海中的灯塔,由不得他们不来光顾。只需要随机应变,想做英雄,就是英雄,想做钉子,就是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