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原来做了一个梦。这真是一个让人困惑的梦,里面何以出现了左玲玲,也就是像成夫人一样的人从那里钻出来?我虽然没有看见其人,为什么却又那么样的肯定?难道她真的来到了我们这个现代的世界?她说的话更是闪烁其词,显得诡异而神秘。而且她一再提到我装神弄鬼的,又说什么在她面前说三道四的,简直越说越糊涂。在我看来,这里面一定有误会的地方。那么,这个误会究竟产生在什么地方呢?
为了弄清楚这里可能深藏的秘密,我毫不犹疑的打了个电话给王子意。我要他立即来一下,不要有任何耽搁,越快越好!他听了以后会有什么反应,我一概不管。我怕无为老道从中阻难,或许他又要说上许多不中听的闲言碎语。这些都是我的过虑,因为就在我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王子意的人就一闪进来了。
他倒来得快,连我都觉得意外。照我的想法,他最少也得再过得十分种才能来得了的。然而他竟然飞快的赶来了。好快的脚步。
遗憾的是,他人是来了,但我看见的却是一张苦脸。按说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不是这付神情的主儿,在我们的眼光里,他经常是个笑口常开的乐天派。但是此刻他偏偏就是这样一付很不爽的样子。他一进门口,就四脚八叉的往皮沙发里一靠,口里连说:“烦,真烦,烦死人啦!”然后望着我直摇头,显然他还在那个不爽的国度里打旋。
还好,他终于又开言了,“什么事情,有这么急?也不管人家是死是活的……”我瞪了他一眼,他不说了,他懂得我的脾气,虽然我们俩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毕竟是亲兄弟,自然也就心气相通。
“那天在成夫人那里,你和她说了些什么,”我说,“或者她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事啊,都回来这么久了,突然又来问这种事?真怪!”
“你说就是了,别问为什么,好吗?”
“好,我说就是。你刚刚是说招魂那件事情,是吗?说实在的,那天我就觉得怪怪的。在那边的时候,我也曾说过。只是当时我们又忙着赶回来,没有深入探讨下去,有些枝节我就没有说给你听到。现在既然又问到这些事情,我就索性说完了罢……”
果然,这里还真有问题,如果我今天没有提出来,只怕就被忽视了。因此,在这个微妙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神秘感,这里也许正是我们要深入挖掘的地方了。我真的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我们就给忽略了呢?现在也许还不晚吧,亡羊补牢说不定还能赶得上。
“那天开始招魂的时候,成夫人就提出了那个不近人情的要求。我当时就说,像这种事情如果涛哥不能亲临现场,那简直说不过去。而成夫人却不予答理这样一个正当的要求。她只是反复强调她只想在没有第三者的情况下和成公子见面。我当然显然低估了她的办事能力,竟然视她的这个说法也是情理中的事情,后来就只留下她在招魂的现场。还有,成夫人有点反常,先前她是那样一个和蔼可亲的人物,但是到后来却一反常态,显得非常矛盾……”王子意说到这儿,突然压低声音说,“还有更古怪的,就当我要实施这场法事的时候,当时从窗子外面刮进一阵怪风那时我真有点后怕,尤其害怕我没有来得及和你通报这种情况。显然,这里就有文章。”
我听到这里,已经基本上有个粗浅的看法,我甚至对这个看似相当复杂的现象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而且已经隐隐地感到那个未知物,正在逐步地靠近我们,它的目的简直洞若观火——就是那个魔币。
但是,我还有搞不清楚的事情:“根据恨心人当时说的,这个时候本来应该是这个铜钱仍处于休眠状态之中的,为什么它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扑向我们的行迹,就好像它已经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一样?这是其一。另外,也是始终令我们防不胜防的地方——也就是它竟然可以或者有意冒充我们之中的某个人,而且又能逼真地骗过我们而不留下任何引人注目的疑点。想不到这些东西现在就摆在我们的面前。因此,我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也只能再次使用腹语,甚至连一般的笑声也要做一番伪装。”我接着又说下去:“意第,我讲的这些事情,都是经过多次验证才说的,你想必也可以理解了。我想着我们不如顺着这条线索追踪下去,譬如,如果这枚魔币果然已经修炼到相当的火候,或者几乎可以变成人的样子,则许多事情总会留下许多蛛丝马迹,虽然它们或许要比我们预料的不知要复杂多少,但我相信这就是通向破解千古奇案的关键。你以为如何?”
“涛哥,你今天这一说,算是给我揭开了一个迷团,否则,我对于有些现象几乎没有法子说得清楚。尤其是那个成夫人,本来就是我们提议要见成公子以了解某些疑难问题的,却不料她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她甚至提出完全把你排除在整个招魂的事件之外,还铮铮有辞的大言她的出发点的正确性。真是莫名其妙的颠倒黑白呀。而就是在如此不堪一击的情况下,我们当时也愿意听她的,真正是鬼迷了心窍呵!”就在我们这样不断地往下挖掘之时,我忽然又有些不安起来的样子,我只是觉得在某种思维的逻辑下,好像有越来越多的疑点在我们的前面闪烁发光……这些疑点是那么多,简直有些让人吃不消。难道这许多疑点都是我们应该去加以面对的吗?是不是也有可能带有许多的水分?我手里捏着一把汗,看样子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我由此又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即使我们已经发现一个形迹可疑的线索了,或者接二连三的线索也蜂拥而来的时候,我们还必须在纷繁的事物中去识别真伪,万不可把一切都看成是某种答案的显现。
在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发现时候已经不早了,夜色正在四周拉开一张巨大的网,仿佛天地在一刹那中竟然成了它的俘虏,它的存在似乎正好说明了这一点一样。暗淡的晚风夹杂着丝丝细雨,使傍晚无形中陷进了某种诡异的怪圈中。等我告诉王子意赶快回去时,他已经跑得没了踪影。我知道他和我一样,一定在想着同一件事情,而且在这件事情上我们的出发点也是如出一撤。但是我真正担心的却是那块“魔币”,我用手时时摸着它上面的花纹,而对于那个能来去飞行的有如幽灵般的灵魂,实在充满了困惑。为什么?我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回到两三千年的过去,而今却是如此无奈,这才想起前人说的话是多么合情合理:万事都讲究个缘法。那么,这个缘法究竟要怎么讲才是正确的呢?它包括的具体内容又是什么呢?我透过玻璃窗看着房子外面的景象,突然又想起当初得到这块“魔币”的时候的心情,以及后来发生的种种变化,还有跟在它后面的长长的尾巴,但是现在却又消失得好像本来就没有一样……真是令人眩晕的没有尽头的一场怪梦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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