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浮宫内依然井然有序,行人络绎不绝地穿梭于通往每个艺术馆的入口。
一位34、5岁左右的保安面对我和蓓雪走來的,我们镇定心神,等待着他的发问,因为看起來这位保安人员來者不善,他一脸严肃的表情,态度严峻,他终于走到我们近前,冷峻地用英语问道:“这两位客人刚才是不是你们在古埃文物馆和绘画馆大笑与奔跑?”
我与蓓雪对望了一眼,心底明白关键事情沒有被监视器拍到,只是在场馆笑闹有可能立即被驱逐出去,如果被列为最不受欢迎的客人名单就不好了,蓓雪抱歉回答道:“是的,对不起......”
这名身材比我高上半头的保安拿出一个小册子,指着上面一行规定条文道:“卢浮宫是为了广大欣赏艺术品的准备的地方,不是随便可以大声喧哗打闹的游乐场。”
蓓雪连忙按下我的头,行礼道:“不好意思,我们知道犯了错,我们不应该如此放肆,请原谅。”
保安又问道:“难道你们还想继续游览下去吗?”
蓓雪抬起头來道:“我们保证不会再次出现这种情况了。”
保安眼神一挑,上下打量了一次我们,再道:“念你们是初犯,认错态度诚恳,这次不会把你们驱逐出馆,但是,我的上司不仅叫來询问你们,还要我跟你们在一起一段时间,可以吗?”
蓓雪连忙道:“可以,可以,我们姐弟正好少了一个导游呢。”
保安笑道:“你的弟弟长的很成熟,姐姐又年轻漂亮,我刚见到你们的时候,还以为你们是情侣的关系呢。”
蓓雪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怎么会是情侣呢,老第快向这为大哥问好。”
我点点头道:“你好。”
这名保安指了指胸前的工作牌道:“叫我安诺就可以了。”
我看见那工作牌上写的清楚,保安长安诺·希多勒的名字。
这时候,蓓雪把拍肩膀的手从我背后滑落,在落下的时候,悄悄地把余下的摄像头塞到了我的手里,我立即明白其中含义,双手若无其事地插在裤兜里。
蓓雪对安诺道:“难得有保安长陪我们游览,是我们荣幸之至。”
安诺听到蓓雪抬捧的话,眉开眼笑道:“能陪美丽的女孩一起欣赏艺术,是我的荣幸才是。”
蓓雪问道:“我们接下來要去工艺品馆。”
安诺道:“随我來吧。”
我们一起进入了另一台电梯,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们已经來到了工艺品馆。
由于气氛缓和了许多,安诺以专家的口气介绍道:“这里珍藏许多工艺品,从东方到西方,从美洲到欧洲再到东南亚都可以找个其中的艺术品。”
蓓雪理所当然地陪在安诺身边,我稍稍堕后一点跟着他们,寻找机会安放摄像头的机会。
蓓雪步过许多玻璃柜,在一件黄金珠宝项链的首饰面前停下,赞叹道:“呀!真漂亮!”
安诺也陪着走了过去道:“这项链是13世纪德国皇妃的一件珍贵饰品。”
我知道机会來了,离开了他们的范围也装作观看各种工艺品,在一架放置德国皇室宫廷艺术介绍的简介台下的凹槽内放下了摄像头,沃恩那边传來话道:“很好,幸好这个保安沒有发现什么,让蓓雪去吸引他的注意力吧。”
爱丽丝接上一句道:“小心点,我们这边看听到那人在跟蓓雪大献殷勤,讲故事呢。”
我选择安放摄像头的地方都避免在厅内安置的监视系统之外,一般正常的一个展示厅都有两个到四个监视器,但是也有的厅内无法照顾到全局,而我们的选择就是在这些厅内放置摄像头。
当我回到蓓雪身边时,安诺全然不在意,他完全被蓓雪的美色所吸引,还在讲着关于那项链的故事,等到安诺讲完时,蓓雪赞道:“项链很美,故事更引人入胜呢。”
安诺沾沾自喜起來,微笑道:“这个场馆很大,前面还有更多值得注意的东西。”
我们一行人漫步在工艺品馆内,一但到了适合的场厅,蓓雪便负责安诺,我负责安置摄像头,走走停停,蓓雪突然试探地问道:“请问安诺先生,你在这里工作多长时间了。”
安诺问听这位自称是英国艺术学院的女孩对自己感兴趣,马上回答道:“时间不长,有六年了。”
蓓雪继续道:“据说卢浮宫是世界上少有的集合古典艺术大成的皇家宫殿,那么请问你听沒听过有死海的希望的艺术品呢?”
蓓雪不说是钻石,而说是艺术品,这样问出來即使真的有那枚钻石,也混淆了其中的概念,而死海的希望这个名字又可以提醒对方,如果对方听说这个名字一点半点,一定会有印象,这就是蓓雪问问題的高明之处。
安诺想了想,装作对此略懂地道:“这个名字好像是后现代艺术品才会有的名词,这里沒有这种东西,如果要欣赏现代艺术,应该到奥塞美术馆去看看,死海的希望这个名字,我从來沒有听说过。”
蓓雪心中暗忖,谅你也不知道,口中却道:“哦,是吗,原來是我记错了。”
我手中的摄像头都分放了出去,我趁机道:“既然这样,我们明天是奥塞美术馆去看看吧。”
蓓雪边走边问道:“不知安诺先生明天是否有空?”
安诺受到**邀约心中自然十分乐意,可是他的工作基本沒有假期,所以只好道:“美丽的小姐,虽然我很想陪你们去,但是在卢浮宫工作目前我沒有假期。”
蓓雪装做失望地道:“那真令人很无奈呢,安诺先生,我对刚才的笑闹不禁,郑重想你道歉,为你带來了不少麻烦,请原谅。”
安诺忙摆手道:“是我们误会了,沒关系,如果再次來卢浮宫的话,我还可以为你们导游,这是我的名片。”
蓓雪郑重其事的收好之后,这时我们已经步出工艺品馆,再次回到中央大厅的时候,蓓雪诚心诚意地道:“多谢安诺先生了。”
在安诺连说沒问題之后,我和蓓雪安安全全地走出了卢浮宫。
在顺着原路返回的时候,我对蓓雪道:“你真会演戏。”
蓓雪嗔道:“要不是你引我发笑,我何必对他示好,如果他沒有像我预料中的沒有假期,我难道真的要陪他去奥塞美术馆吗?”
我哈哈笑道:“那也是你作茧自缚。”
蓓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手掏出那张安诺的名片,丢到垃圾桶里,自言自语道:“安诺先生,恐怕我们沒有机会在见面了。”
我们买了食物,回到住所的时候,受到了热烈的迎接,原因是不仅这次安置工作大获成功,还带回了美味的牛肉和奶酪,还有松软的奶油面包和饮料。
沃恩首先道:“这次实验证明了,这设备信号良好,剩下的就是知道死海的希望究竟在何处的问題了。”
蓓雪吃了一口奶酪,叹道:“就算我们知道了那钻石的所在,潜入进去还是一个重大的问題。”
爱丽丝在旁边以普通人的角度,见解道:“是啊,进去的地方只有一个大厅,而那里保安众多,还有各种监视器,怎么能在不被人知道的情况进去呢?”
我接着道:“如果那里的保全系统不是世界一流的话,那么就是胜利女神的雕像那么大的东西也会被人盗走。”
沃恩满怀信心道:“你们放心好了,我已经联系了英国方面,在星期天之前,我们会拿到两件特殊的装备,到时候看我给你们带來的惊喜吧。”
蓓雪又问道:“去卢浮宫馆馆长家的邀请函准备好了吗?还有巴黎居民身份证都准备好了吗?”
沃恩拍了拍已经吃饱的肚子道:“放心,交给我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妥妥当当的呢?”
沃恩从房间拿出了四张假冒的巴黎居民身份证,对我们道:“每人一张,这个可以对应临时的检查,对于不去租车的马克和爱丽丝可能沒什么作用,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人手一份较好。”
蓓雪对沃恩事无巨细,大加赞赏道:“做的好,这样我们遇到突发状况的时候都可以冒充本地的居民了,只是妹妹,你冒充的时候千万不能说话。”
爱丽丝翩然一笑道:“知道啦,我不懂法语么。”
沃恩又拿出两张鹅黄色纸张的邀请函,解释道:“这是两张馆长的邀请函,由于这个是当年一名艺术家受到馆长的邀请,放在自己的网上空间上的以做纪念的邀请函,我用电脑截取下來之后,用打印机重新复制了一份,在仿制上有些瑕疵,不能叫人看的太仔细,只能让对方查看有馆长的署名就好,到时随机应变,就看你们的了。”
蓓雪接过一张邀请函,点头道:“做的已经很细致了,应该沒有问題,谁也不会仔细看上面的宴请文字吧?”
我拿过另一张邀请函,只见上面的只有邀请的人是同一个艺术家的名字,如果对方仔细看一定会穿帮,考虑道:“我们不一定要明着进去,我到时暗着进去也沒问題。”
蓓雪只好道:“到时在说吧。”
爱丽丝问道:“参加舞会,需要会跳舞吗?”
蓓雪笑道:“以前参加可能需要会跳,但是,现在参加舞会不一定会跳,要会说话才可以。”
爱丽丝似懂非懂地道:“原來是这样。”
沃恩站起身,望望窗外道:“又是黑夜了,今夜星星格外明亮呢!”
蓓雪对我和爱丽丝道:“你们也累了一天,早早上床休息吧。”
爱丽丝顺从地点头上到二层而去,蓓雪对我眨了眨眼道:“马克,你留下來一下。”
当沃恩走进自己的房间去的时候,蓓雪拿出她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指点道:“你來看。”
我顺着的蓓雪指尖观瞧,只见女性身体生理大标題赫然入目,蓓雪脸红耳赤道:“我进去和沃恩收集些资料,你慢慢看,明白了吗?”
我点了点头,认真地看了起來,看到最后我终于明白了,蓓雪的意思我也懂了,她意思无非说是爱丽丝经期到了,可是我总有那种说不清楚的心惊肉跳的感觉,加上今天突如其來的疑心太重,我对以前那个自己越來越远,对现在的自己又不知道如何解释,我也望往了窗外的夜色,城市的灯光仿佛是星星点点,一轮由青云覆盖下的一轮圆月,悄然升起。
我关上笔记本电脑,慢慢地步上二层去。
在靠后面的的房间房门口,爱丽丝倚门而立,眼神里纠结了无限的哀愁,我突然什么都不想说,爱丽丝关切道:“马克,今天......”
我阻止爱丽丝继续说下去道:“沒事的,我进去睡一觉就会好,你千万不要进來,还有包括楼下的那两个人,也不要让他们进來。”
爱丽丝伸出双臂抱着我道:“那个时候一定很痛苦吧?”
我摇晃着爱丽丝身体令她抬起來头道:“答应我,任何人不许來我的房间!”
爱丽丝点点头道:“好的。”
我吻了吻爱丽丝的脸蛋,推门而进,反锁房门,伏在等待那个时刻的來临,不知不觉之间我竟然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一股冰寒之意浮上心头,然后一股力量仿佛把我抽离了身体,虚虚荡荡之间,我好像失去了什么,又不知道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房间内窗台上一盆鲜艳粉红色花朵,逐渐枯萎变黑死去。
天空中高挂的月亮,完全被云彩掩盖了,稍后竟然下起了小雨,雨点嘀嘀嗒嗒落在阳台上,窗户上,甚至是地面上,这些我都感觉得到,但是我还清醒地知道自己未醒过來。
此时此刻却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我心中呼喊道:“不要进來,不要进來。”
可是房门还是被推开了,爱丽丝的俏脸出现在眼前,然后她便倒在我的面前,身体瞬间冒出一团轻烟,被我身体吸收掉。
我大喊道:“不!”
我的脑海在最后还听到了一阵轻蔑的轻笑,那笑声如此冰冷,如此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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