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徒珞尘下面的一句话,又让她整个脑袋都懵了,他说:“不然,你以为你还可以活到现在吗?”
夙薇凉完全愣住。
他是……什么意思?
司徒珞尘从地上站起來,他的目光并不凌厉,音量也不大,但却令夙薇凉实在地感觉到了一丝寒气,他进一步,夙薇凉就后退一步,最后退到了墙壁上,退无可退。
“凉儿,你不要把朕当傻子。朕沒有行动不代表放任你,要害我的人,朕身边多得就是。若你那么容易就能够成功,朕已经死过无数次了。”
“凉儿,听不懂皇上和意思?”夙薇凉低下头,这个时候,她绝不能表现出半点心虚或者失态。司徒珞尘要真的要拿她,是不会等到现在的。
他一定是还沒有掌握到确切证据,并且慑于她是别国公主的身份,所以才來开始试探。
夙薇凉这样想着,便稳定了心智,看着司徒珞尘。
但她这样想就错了,司徒珞尘只是看着她冷笑了一声,眉头微微地挑起。接着便转过身去,继续对着上前方的牌位。
夙薇凉不知他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也完全猜不到他的心思。便干脆不猜,默默地在身后站着。
“怎么,你不是來安慰朕的吗?如何现在又不说话了?”
夙薇凉也暂时顾不到他刚才的反常反映,脑子里都是宏儿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件事,只有看着那消瘦的背影,半晌也沒有应答。
直到司徒珞尘以为他不再说话的时候,夙薇凉才轻声道:“凉儿这不就是在安慰皇上吗?真正的安慰,不是语言多么华丽,而是静静地相随。如果有一个人能够无论风雨都跟随在身边,那就是安慰。皇上,真正的相伴,是经得起平淡似水的流年,而不是一时的患难与共。”
“平淡……似水的流年吗?”司徒珞尘轻轻念完,接着便仰天笑了两声,道。“凉儿……”
“皇上,香浮到了。”司徒珞尘的话还沒有说完,一旁的小宫女便上前來通报。
“叫她进來。”
只消片刻,香浮便走了进來,向皇上行了礼,又看了一眼夙薇凉,弓身道:“凉妃娘娘吉祥。”
夙薇凉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应答。
司徒珞尘背对着她们,只问:“可是查到线索了?”
夙薇凉心里一惊,只道是自己给用杏仁的事被爆了出去,不由得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难道是司徒靖恒终于忍不住,把当天那个宫带到了司徒珞尘眼前?
但香浮却只是瞟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无防,说吧。”
“回皇上,关于苍大人的死确实查到了一些线索。不知皇上可听说过,这两年才建立起來的一个江湖组织,,越神堂?”香浮见司徒珞尘并沒有让夙薇凉回避,便也不再多想,沉声开口道。
司徒珞尘沒有应答,只是静静地等着下文。
香浮只好再次解释道:“这个组织虽然兴起时间晚,但是将原天下第一楼的几个顶尖杀手留了下來,为他们办事。所以实力不可小觑。此次苍大人被杀,很可能就是他们动的手。”
听到这里,司徒珞尘开口问道:“此堂是何人所兴?”
香浮一顿,脸上有些赧然,沉声道:“属下不知。”
司徒珞尘转过身,双眼轻眯,道:“不知?你们这查了这么多天,就给出我一个这样的结论?”
香浮被他眼中的冷气吓得全身一震,连忙跪下了。“皇上赎罪,属下们再去。”
司徒珞尘看了她一眼,半晌后,才道:“去吧。”
香浮提了裙子,又向夙薇凉施了一礼,便迅速地去了。
司徒珞尘冷哼了一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似乎心情很抑郁。半晌,他才看着夙薇凉问道:“咱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夙薇凉的思绪完全被越神堂这个名字给吸引了过去,此时被司徒珞尘一问,才惊醒过來道:“皇上说到……皇上不说也罢。”
他说到宏儿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但这事情可真可假,许是用來试探夙薇凉的也不一定,就算是真的,那也不是什么值得揭开的伤疤,所以夙薇凉不听也罢。
但司徒珞尘却像是又将话題转了回來,轻声道:“关于宏儿的身世,朕想要查。但却是有心无力。”
夙薇凉挑了挑眉,这种情况下,她是开口问原因呢?还是不问呢?作为一国帝君,竟然说出你有心无力这种话,实在令人有些纳闷。
见司徒珞尘已经是期待地看着自己,夙薇凉配合地问道:“皇上为何会有心无无力?”
“宏儿虽不是朕的儿子,但也是我北其皇室的后代……实在……”
北其皇室后代?夙薇凉心头一跳,北其皇室目前就只有皇上和王爷两兄弟,这宏儿不是皇上的,难道是王爷的?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夙薇凉的心便突突乱跳起來。
但转念想又不对,既然是司徒靖恒的儿子,怎么又会被作为皇子來养?而且看楚合悦对宏儿的感情,那就是一对亲母子。
难道说,是楚合悦和司徒靖恒生的?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
夙薇凉这里思心转了好几圈,再次抬起头來时,只见司徒珞尘正静静地盯着她。这才反应过來,是司徒珞尘在试探她。
只是夙薇凉虽然心思在转,脸上却并沒有表露多少出來,只是稍稍皱了眉头。这是绝大多数听到如此震惊消息时普遍的反应。司徒珞尘也不闪躲,目光继续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才静静地调开。嘴角弯了弯。
他这个笑容是很自信的笑,似乎有什么结论已经在他心里确定。
“时间不早了,你也跪了一天,回去休息吧。”
夙薇凉微微一愣,她在外面跪了一天,不过是想表衷心,顺便在这里陪着他。可是现在才进來这么两柱香的时间,司徒珞尘便让她走了。
“皇上……凉儿想多陪下你。”夙薇凉厚脸皮在粘了上去。
司徒珞尘轻笑了一声,接着便转过脸,两人四目相对,夙薇凉甚至能够感觉得到司徒珞尘沉稳的呼吸声。“凉儿,刚才朕说的话,可并不是在骗你。”
夙薇凉眨了两下眼睛。
“回去吧。若宏儿是朕的皇子,别说你是浮云国公主,就算是天上的七仙女,朕也会杀了你。”司徒珞尘淡淡地说,接着便不再理会夙薇凉。
夙薇凉知再站在此处已经沒的了意义,便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这次她可是霍出去打算要让司徒珞尘信任她,结果却走错了这一步。
一边在回宫的路上走着,她都还在暗骂自己蠢货,不由得懊恼不已。
两条腿由于跪得太久,所以现在走路还有些打颤儿。夙薇凉扶住墙,打算稍微休息一下。
此时吹起一阵夜风,夙薇凉稍觉有些凉了。抬头看了一眼那月亮,心里叹道,已是四月中了。自己再次嫁來北其,已是一月有余。
四年多的时间,她已经完完全全成了这里的人。
但她也别无他法,那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杀手已经死了,她不可能回去。也沒有必要回去了。
不由得又是叹了一口气。
其实已经感觉到气息临近,但对方就是不现身,她只好再次叹了一口气。
她在这里长吁短叹了半日,但对方就是沉得住气,愣是在不远处立着,不肯现身。夙薇凉只好放弃了装/风雅,站直了身体道:“阁下既然來了,又何需躲藏?”
辞幼一愣,他自认为气息还是隐藏得很好,是如何被发现的?
正当他要从那不远处的宫墙顶上跳下去,却见另一个黑影已经飞身而下。
夙薇凉转过身,见对方一身黑衣,站在那月光之中,全身自然而然地透出一股阴气,让人心头颇为惊悚。
“娘娘好警觉的心,在下佩服。”一口手,竟然是女声。
夙薇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大致已经确认了她的身份。只是,她刚才感觉到的可不是这人的气息,而是那边的另一个。她能感觉到,那这黑衣人定然也感觉到了,既然人家都不点破,夙薇凉也只好装傻。
“你是何人?”夙薇凉身形不动,沉声问。
对方却并沒有回答她,好像轻轻笑了一声。
夙薇凉皱起眉头,手下一抖,袖中滑落地匕首便落入了她的手中。
“抱歉,我可不是要來找你打架的。只是路过此处,见到娘娘如此美貌,不由和停住了脚步。正所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依消得人……人……”
“人憔悴。”夙薇凉忍不住接下去。
“对,为依消得人憔悴!”对方拍手叫道。
夙薇凉皱起眉,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呐,这是给你的,接着!”话音一落,黑衣女子便掷过來一个东西,夙薇凉伸手便接了过來,而对方就在这一瞬间已经消失了踪影。
一阵劲风刮过,夙薇凉忍不住眯了眼睛。
行动如风……夙薇凉转过脸,那天司徒珞尘说的女子,大概就是这一位了。
她摊开手掌,手中是一枚戒指。
要说这枚戒指,夙薇凉倒是不陌生。便是自己当初刚进宫时用來陷害墨诗妍的那一枚,后來她成功被自己干了下去,这戒指也沒有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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