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日光懒洋洋的洒在屋里、映在窗上,也照在张凡透着若有若无的稚气的脸上。
张凡带着黑眼圈从梦中醒来,昨天一直到很晚才睡着。这又是新的一天,希望这新的一天又会有新的生活,新的冒险,新的人生。
“起来吃饭吧!吃完饭赶快上学。”厨房里温岚的喊道。
“嗯哪!”张凡随意的答道。便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穿好校服,又走出房间。一出门便来到了镜子前面,毕竟张凡还是很注重形象的。
这不站不要紧,一站就是半天。他注意自己的肩和肘一早起床就有点痛,应该是昨天撞门导致的。
而温岚那边的饭早就已经做好了,盘盘碗碗的摆了一桌,见他磨蹭的时间有点久了,温岚终于不耐烦了。
“你小子有完没完啦?!”
见老妈发飙,儿子哪敢不听话。在对着镜子看看,认为还满意之后,便乖乖坐到餐桌前,闷头吃起饭来。
吃饭正吃到一半,温岚忽然说道:“你今天中午就去你爸单位吃饭吧!”
“恩?为什么啊?”张凡喝下一口烫,问道。
“哦,没什么,我今天要回乡下老家一趟。”温岚回答到。
“哦。这又不过年又不过节的,没事回什么老家啊?”张凡又问到。
“倒也没什么事,你大舅妈家的祖坟要迁一下,咱家不去个人看一下总觉得不太好吧。”说实话,张凡对这些人情世故想来都是很不屑的。不过在这个由人际关系组成的国度,实在有些身不由己了。
“那我可以在学校食堂吃吗?”其实张凡还想去那个神秘厕所再看几次,说不定能找到和陈老师有关系的线索。
“那也可以,到时候随你的便吧。”温岚说完,母子二人又吃起饭来。
很快饭便吃完了,张凡站起来满意的拍拍肚子,说道:“吃饱了喝足了,该出征了。妈,你在家待我归来的一刻!”说完,便扛起书包,风一样的出门了。
温岚噗的一笑,便做起了家务。
……
“太阳公公天空照,花儿对我笑……”张凡从家门一走出来就开始抱怨了“月月啊,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都正文开始第三章了,别的小说主人公早就开挂了。你倒是一道雷劈下来,让我也穿越一下啊。或者让我捡个法宝也行。实在不行让我遇着个高人,给我本儿秘笈也行!”张凡一边走,嘴里一边念叨些奇怪的话。
又是这条小路,这条他走了三年的小路。张凡早已经习惯了这条路上那一成不变的风景。昨天的事情真的让他措手不及,即便他表现的还算冷静,可最终还是无能为力,自己的力量实在是太有限了,无法做到扭转乾坤的程度。和其他小说的主人公一比,简直就弱爆了,这让张凡不仅开始埋怨起作者来了。
不过也许真的是他的赤城之心撼动了上天。正当张凡感慨人生的时候,身后不远处竟传来一声呼喊声:
“喂!小伙子,等我一会儿!”
张凡回头一看,一个一身流浪汉打扮的老头正朝他方向呼哧呼哧地跑过来。“这什么意思?高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身非主流朋克范十足的老头,张凡就不禁想起了周星驰电影《功夫》里的那个卖秘笈的老者。二者何其相似啊?于是乎,张凡以为自己的机缘要来了,便热情的迎了上去。
“哎我说老人家,你看你跑什么啊,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张凡差点就要喊出来:有什么好东西就赶快拿出来吧!不过还好忍住了。
开玩笑,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箭步如飞,不是高人那是什么?(白月回答:还可能是骗子……)
那乞丐老头听了这话一愣,就他这一身行头到哪不是遭人白眼,他哪受过这待遇啊。心里知道今天这活要有门!喘了几口气,便开口正色说道:
“小兄弟,我观你面色发黑,此乃不祥之兆啊。”语气之坚定,让人很容易就轻信了,虽然台词跟老套,电视剧里一有算命先生出场就是印堂发黑、血光之灾什么的。
张凡听到这里,心想道:不详之兆?昨天厕所里的事儿够不祥的了吧。果然是高人,一下子就看出来我现在有困难!想到这问道:“那不知道前辈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避过此劫啊?”
“果然有门儿!”老头儿心想。“这样吧……”老者一脸神秘,神情严肃,道:“我送你一张六甲天丁符,帮你消灾解难、逢凶化吉……”中间省略大段忽悠,“不过作为报酬你得给我五块钱。哎?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我告诉你,我是看你态度好才给你打了五折的,就一口价!五块钱,爱干不干……”
张凡此刻有一种被人戏耍了的感觉,但是没办法,小说里的任何角色他都可以不怕,谁让他是主角呢?可是被作者耍了,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不过还抱有一丝幻想的他还是耐下最后一点性子对他说:“难道你就不卖秘笈之类的吗?”
“诶?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是干这行的啊?”
“白月,你存心是不想给我面子了是不是!”
所谓怒从心中起,气从胆边生。如果这个世界杀人不偿命的话,这老骗子早就死了上亿次了。
“小兄弟,我这张符百试百灵,你是买还是不买给个准话!”见张凡默不吭声,他便又开口了。
他此时特想开口骂他,可他又犹豫了。这个老人肯定也不容易,他肯定也是迫于生活压力,找不到工作,否则谁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啊?想到这里他脱口而出:
“好,我买。”说出这样的话把他自己都吓一跳。不过话以说出口了,就这样吧,我张凡又不差那五块钱。人家这么大岁数了还出来混这五块钱,怪不容易的。我张凡虽然不是什么好孩子,但是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还是得传承啊。
“但是大爷啊,你这一套早就不灵了,看看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骗子也得与时俱进啊……”
说着,随意的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十元钱,“没零钱。”张凡说道。
那老头一见到张凡掏钱出来了,立刻眉开眼笑了起来,从怀里也掏出一张小黄符纸递给张凡,随后又掏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纸币来。
这让看到这一幕的张凡心里一酸,果然被他猜中了,这老头的生活确实很差,很艰难。于是他接过了那张符纸后说道:“算了,不用找了。你也不容易。”这个社会还是需要一些爱心的,能帮人一把就帮一把。
说完,掸了掸衣服,转身就走了。
“哎呀,小兄弟,我才发现原来你长得这么英俊,我告诉你,你买了我的符那绝对你明智之举。我一直信守:保质保量,不让顾客花冤枉钱的原则。包你满意,你的这一举动一定能使你……”
张凡走出了好远,居然还能听到那老头的声音。不过张凡也清楚,现在大头不好找,那老头嘴上说的好听,心里指不定正骂他傻缺呢。
……
人生就是如此,掀不起一丝波澜,偶尔会有一小段插曲,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去,人生啊!
嗯?我什么时候也开始慨叹人生的了?这可不是我的性格啊。难道是老骗子的那张符起了什么作用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倒是该高兴了,因为那说明那张符起码还有一点作用,可那无情、冷漠、残酷、人见人烦的“现实”证明那张符其实P用没有……
想到这里,张凡不觉得有些沮丧。郁闷之下便掏出了兜里的那张符纸,团成一团,丢到了路旁的垃圾桶里。没有丝毫的犹豫!
也许是气愤的原因,一路无事,张凡很快就到了学校,像一只蚂蚁一样钻进了“蚁群”里。
四中依然是那么慵懒的坐落在市中心,似乎永远不会因为某些人的存在而随之改变什么。
恩……起码有一点是不变的,它伴随着张凡度过了那懵懂无知的青涩三年,如今的张凡已经初三了,从稚嫩到日渐成熟,这所中学见证着他每时每刻的点滴成长。而今,再能够呆在这里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
即便是平淡无奇、即便是毫无色彩,可是很安详、很温馨,有一种类似于家的感觉,那些专属于我的记忆,我会永远的把它埋藏在心底。
就这样,在我心中一个浅浅的角落里,你,被深埋在那里,片片迷离,化作永恒的回忆;不忍的别离,被掩埋的足迹,我,时而追忆,与你相见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