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容懊悔地皱起眉,小脑袋瓜儿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
叹了口气,容临月抬手拍了拍素容的肩膀,无奈道,“素容,你再怎么躲,我也都还是得去见花楼夜一面的。”
“小姐”素容放弃挣扎,转而抬眸两眼汪汪地看着容临月。
容临月淡淡看着素容。
每当容临月用这个眼神看着素容,素容都不敢继续再说下去了的。
容临月起身,平展着双臂挥舞,使得睡得褶皱的白纱广袖瞬间变得平整。
见容临月这般模样,素容起身站到容临月侧方,问道,“小姐,你今日是如何看出那宜春楼身份不一般的啊?”
“这个”容临月抬手揉了揉眼睛,在脑海中搜寻好自己要说什么,才道,“纳兰雨馨从宜春楼大厅中央的舞台上跳下来的时候,用了轻功。”
虽然纳兰雨馨藏匿得极其好,可容临月还是看到了。
素容闻言了然地点点头,再看容临月,衣衫平整,发髻也整理得极好,便在前面领着容临月出去了。
携着素容和素颜,容临月下了宜春楼。
不得不说,宜春楼的生意还真是好,都已经下午了,但还是几乎是人满为患。
出了宜春楼,上了马车,容临月与素颜素容三人便向上京城西街而去。
上京城内,西街中心口,一座高六层,每层楼檐角四周都以亭状向外延伸的建筑物格外引人注意力。
可以吃饭,可以喝酒,可以邀约,可以赏诗,这便是花楼夜的“泰丰楼”。
还没下马车,车内的容临月便闻到了有人的香味。
马车车驾上,素容的肚子很不好意思地叫了几声,让素容一个姑娘家觉得十分尴尬。
素颜掩嘴轻笑,抬眼看去,道,“怎么都是一些大老爷们。”
而泰丰楼门前人潮涌动,可见生意多好。
今日,时辰已经接近正午,大家还聚集在这里,将自己的宝贝一件件的送进去,希望能换得与泰丰楼楼主花楼夜共进晚餐一日。
泰丰楼一共有六楼,前面一二楼都是卖酒吃饭的地方,三楼与四楼便是如同客栈一般,五楼六楼便是寻常人不能进来的地方了。
而此刻,容临月就带着素容和素颜走在六楼的走廊上……
其实这个五六楼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比皇宫的装潢差了点,比一般的府邸又豪华些。
“小姐,我们真的又要去看那个骚蝴蝶么?”素容揪着容临月的胳膊,撒娇一般的晃了晃。
容临月无奈,“我们都已经上楼了,难道来吃饭吗。”
无论是从嫌弃的语气还是别扭的脸色都可以看出来,素容很不待见她口中那只“蝴蝶”。“小姐”
“他又怎么招惹你了?”容临月当真是觉得无奈。
“他活着就是惹着我了!”素容没好气的道。
“如果花楼夜听到了,有你好受的。”容临月微微瞥着眼,警告素容。
“哼!小姐在这呢,他敢怎么样……”素容虽是把无赖小孩的性子给发挥极致,可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素容小美人可是在背后偷偷议论本公子的帅气?”
一道轻佻却不失性感的声音凭空响起,素容的气焰顿时就焉了下去,连忙伸手抓住容临月的衣袖子,哭丧着个脸:“小姐救我……”
“本公子有那么可怕?”
随着那道声音再次响起,空中一阵波动,只见一道红影闪过,颀长的身影随即出现在两人的前面。
一张妖媚得雌雄莫辩的脸,一头青丝随意的洒落披肩,大红色的衣袍裹着他有些消瘦的身躯,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白皙的胸膛,身子恍若无骨般的软靠在素容身上,活脱脱的一只妖孽!
花楼夜狭长的凤眼微挑,菱唇含着一抹坏笑,细长的手指点了点素容嫩水的脸蛋:“素容小乖乖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本公子?本公子这里还缺一个暖床丫头,要不本公子叫你家小姐把你送给我好了?”
“不要!”素容紧紧的捏住容临月的衣服,最后干脆抱住容临月的腰,生怕容临月真的把她送给这个妖孽。
“好了,别逗她了,等下她哭了你自己哄。”容临月淡淡开口。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花楼夜撑着素容的肩膀站直身子,有些埋怨地看着容临月,“你终于舍得来我这泰丰楼了了?”
花楼夜那哀怨的口气,就像一个新婚之夜被抛弃的新娘媳妇一般委屈。
容临月眼角微抽,伸手隔着纱袖拂了拂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就是她不愿意来这里的原因……
花楼夜这个男人永远没有个正经!
“不是你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我会来?”容临月鄙夷地看了一眼花楼夜。
“那我们去厢房里里谈吧。”花楼夜突然才想起正事一般,红衣一闪,一阵风刮过,两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然而对于这种活人凭空消失有点惊秫的事情,素容微微扶额,表示极为淡定,每次来送金阁都是这样,虽然方式不同,但结局大概都相同。
——那就是,花楼夜只需要红衣微动,就连带着把容临月一同卷走。
花楼夜一不在,素容松了一口气一般地一笑。
而这边
偌大的厢房全部被鲜红的颜色填满,每次看到花楼夜这个房间容临月都忍不住抽眼,朱红的门窗,漆红的桌椅,艳红的床幔帘布……
房里只要是能染成红色的东西,就绝对不会出现红色以外的颜色!
容临月两世为人,说实话,td一个大男人这么喜欢红色,还真是头一次见!
容临月站在花楼夜新买的大床前,忽然脑子里划过一种极其猥琐且强烈的想法。
“花楼夜,你怎么换床了,难道”
“我的小月月何时变得如此猥琐了!”本来打算扑向自己新买的床的花楼夜动作一顿,略微僵硬地扭过头,愣愣看着她。
容临月微微皱起眉头,道,“什么叫你的,我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