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拉上门,跑到凌霄区的三岔路口,在车流来往的马路上,他向一辆没有客人的出租车招手。
车子到林峰旁边停下,他拉开车门窜到后座。
“师傅你知道辣椒林吧?”林峰声音中带些焦急,“直接去那边。”
“辣椒林?”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刚听这地名,准备扭动方向盘的手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哪都去,唯独辣椒林不去。”
林峰催促:“你带我过去,我给你加倍的钱。”
他从裤子口袋掏出一百元递给驾驶室的司机。
司机没有伸手过来接钱,他拍动方向盘叹气道:“给五百我也不去,辣椒林太偏僻了,那里住着个种辣椒精神分裂的军人,听说以前有人去过那边,结果都没一个能回来的。”司机朝身后座位的林峰摆摆手,“你下车吧,我爱莫能助了。”
林峰想起云梦手机发的那条信息就十分着急,听到司机这么事不关己轻飘飘地语气,让他顿时恼火。
他下车,拉开司机驾驶室的门,猛地抓住司机胸前的衣服:“那你告诉我怎么去总可以吧。”
“哎,别动手啊,有话好说。”司机被扯住衣服,脖子急得发红,“你往这条路直走三十公里,见到路牌后左拐进五十公里,再左拐一直走就看到辣椒林了。”
林峰听完才把司机放下,那司机立刻关上车门边开车边骂骂咧咧一溜烟走了。
林峰陆续又拦了几辆出租车,但一上车说去辣椒林,就被司机摇手拒绝,每个司机听完辣椒林就脸色大变,匆忙地开车走了。
林峰看看表,已经十四点三十分了,他从裤袋掏出手机,现在再没见云梦的电话和发的短信。
他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走来走去:“从这到辣椒林八十公里。”
如果使用那股力量,持续时间只有十五分,就算赶到了面对那个辣椒军人,凭普通状态根本不是他对手。
林峰正焦急地不断拳头打在手掌上。
当处于有些慌乱的林峰抬头时,他脸上忽然笑了起来:“有了也许这个能行。”
林峰小跑向着一个推着生锈自行车的七十岁大爷。
他跑到老人面前:“大爷,你这自行车卖吗?我有急事。”
“啊?你买?”老人停下,面露喜色,“这车修修还能用,是我小时候骑的,八十块不二价。”
“不用找了。”林峰把一百元塞进老人手里,然后接过自行车,现在他可没时间等老人找零钱,他要尽快赶到辣椒林。
“大爷,你真是个好人。”林峰对老人敬了个标准的少先队员礼,一屁股坐到露出弹簧的自行车座包上。
他快速踩动自行车踏板,这车由于年代太久全身零件当当的响。
老人手里捏着一百元,看着马路上骑老旧自行车远去的林峰。
他感叹道:“你才是好人哪,那破车我正准备拿去当废旧处理的,最多也三十。
马路上林峰骑着自行车,左右扭头看到路上的车子逐渐稀少。
他抬右手看表,十四点五十分:“尽可能用五分钟赶到,希望我的判断没错。”
林峰看着马路前方,双手紧握着自行车两个把手,他双眼突然闪了一下白光,体内意念勇者轮盘系统打开。
林峰眉间一跳,在体内轮盘系统上选择了“速度”。
只见林峰双脚鞋子上,冒出一团白气。
“go!”他大喊一声,双脚踩着自行车踏板,高速的运转下,人车几乎融合在成一体,变成一台超级发动机。
在不断双脚加速中,他感觉整个人和自行车脱离地面飞了起来,就这样劈开空气向前飞射,路两边行人和树木,快速地被甩到身后。
马路上骑车飞速而过的林峰带起强大风力,把路边一个女高中生小短裙子掀飞起,露出小熊裤裤,路边开桌打麻将的桌子和麻将全部被风卷飞上天,他们想对着林峰大骂,但林峰的身影早消失在马路尽头。
一条坑洼的泥巴小路延伸向一个茂密的红色林子,这个里的树有成年的柳树那么高,树叶和枝干都是火红色的,树上挂满了小红灯笼一样的辣椒。
冷冷的风轻摇着这片辣椒树林,没有一只鸟在这些树上筑巢和停留。
辣椒林中坐落着一栋破旧的厂房,里面摆着几个大型加工辣椒的机器。
“进了辣椒林,你们就是我的人偶了。”厂房内,一个头顶戴着辣椒型帽子的五十岁中年男子——辣椒军人,粗犷的脸上长满雀斑。红色的军服破烂不堪,屁股后面破了几个超大的洞,连红短裤都露出来了。
辣椒军人嘴里喷出可以把蛆虫都熏死的口臭,他摇摆着肥大的身躯,双手各拖着一条沾满血的铁链,每条铁链各锁着一个女人的脚。
两个女人浑身布满被棍棒打得绽开的伤口,衣服被伤口流出的血染红得大一块,小一块。
她们手抓着铁链拼命挣扎反抗,但作用等同于两只小鸡面对一只凶狠的老鹰,毫无效果。
“进去吧!”辣椒军人手上的铁链一甩,把两个女人连同铁链一起摔进一个巨大的铁笼,然后锁上铁笼大门,笼子两边布满尖利的钢针,每一根都可以把人从脚插到头顶。
辣椒军人手指着铁笼里的两个女人:“你们犯下的罪恶,就用自血来洗礼吧。”
“妈,妈你怎么样了?”白裙上洒满血花的女孩云梦,伸手扶起倒在铁笼中的母亲张漪。
张漪努力睁开眼睛,伸手抚摸着云梦的脸颊,她带血的嘴唇微微颤抖,勉强吐出几个字:“妈还好…”
“都是妈害了你,在外面惹了男人生下了你,隐秘你爸这么多年。”
云梦抱着母亲,脸上两行热泪流下:“他不是我爸,就算我不是他亲生的,你照顾他这么多年,他用得着叫人这么折磨我们吗?”
“啊,哈哈…”站在铁笼边的辣椒军人放声大笑:“真是深情的母女。”“背叛我老板,还不知错?”
“让我来看看母爱的力量。”辣椒军人手里拿出一个遥控器,他按下遥控器上绿色的按钮。“你们两个只有一个死了,铁笼才会停止运转。
辣椒军人狂笑着,脸上表情极度扭曲,他看着大铁笼两边的巨大钢针逐渐逼近在笼子中间的母女。
云梦看着慢慢逼近他们的钢针,她擦掉脸上带血的泪水,咬牙用身体朝钢针撞去。
“云梦,不要!”张漪使尽全身力气伸手拉住冲向钢针的云梦。
她把云梦拉过来,死死地抱住,两人头发凌乱,互相靠头哭在一起。
站在铁笼外的辣椒军人手里端着一大碗辣椒,一边笑着铁笼中母女俩个悲惨地拥抱场景。
“要死也是要妈陪你的,你不可以自己一个人。”
云梦也紧紧抱住母亲:“妈,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
云梦此时心想,林峰一定是有什么事,联系不上他,如果他在也许可以扭转局势,但是他收到信息的话该早就到了。算了,也许,也许这就是命。
眼看铁笼两边的钢针就要插在两母女身上,忽然,张漪猛地把女儿按在地上,自己笑着用背部撞在长长的钢针上。
无数拇指粗的钢针从张漪背后插穿过身体前,全身上下都布满了钢针,钢针刺穿身体的部位不断冒出鲜血流到地上。
就这样,张漪身体在钢针和鲜血中断了气,但眼睛则是安详的闭上,嘴上挂着微笑,也许她觉得自己的死亡可以弥补对女儿的愧疚。
张漪一死,大铁笼的钢针不再朝中间推进。
“不!不要!…不要啊!”云梦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伸手去抓母亲的手,但她的手立刻被钢针划破出血。
铁笼上的红灯闪了一次笼门打开,底板把云梦弹出笼子。
辣椒军人把一个干辣椒片放到嘴里慢慢咀嚼,然后手在胸前划出十字:“太可惜了。”
“你这,野人,不会放过你的。”云梦从地上爬起来,手拿锁在脚上的铁链的一段,目露凶光,狠狠抽向辣椒军人头部。
辣椒军人轻松一躲,铁链擦过头顶,但手中那个装辣椒的碗失去平衡掉到了地上,干辣椒片洒落一地。
辣椒军人看着洒落满地的辣椒,语气里带着哭腔:“你把我的最爱…弄脏了。”
他突然转过头,面目狰狞:“你是快点想死吗?”
辣椒军人抓住捆在云梦脚上的链条猛力一扯,云梦像玩具一样被扯飞到半空。
“给我死!”辣椒军人使劲甩动铁链然后脱手,兴奋大笑着
云梦此时大脑晕眩,完全支配不了自己手脚,强力的甩出惯性下,她头部直接朝旧厂房的墙壁撞去,依照这个速度,头部跟混泥土墙撞击,就算练过铁头功大脑也要开花见阎王了。
“哇哈哈,本来想让你多活几秒的,自己找死。”辣椒军人叉腰大笑。
冷不防,随着快速的呼呼声,两个黑色的物体朝辣椒军人砸过来。
他反应很快,闪身体躲过了一个飞行物,但却被后面那个砸过来的物体打在脸上。
辣椒军人脸部把飞行物弹飞挂在厂的房梁上。
他摸着被打歪出血的鼻子,看清房梁上的物体原来是一个经过高速行驶磨损严重的单车钢圈。
在林峰意念系统的加速状态下,高速行驶的那辆旧单车能撑过八十公里还剩下两个钢圈也算是质量过硬了。
辣椒军人扭头看向云梦那边,只见本应头撞到墙上的她,被一名男子自空中公主抱方式接住,然后华丽落回地面。
“林峰…是你么…?”还有些晕眩的云梦努力睁开眼睛。“我妈,我妈她…”
“你好好休息一下,下面的事交给我来处理。”林峰半跪着,把云梦轻轻放下。
他心中默念“力”,然后单手直接把锁在云梦双脚上的铁镣像捏干脆面一样拉碎。
他看着铁笼中云梦惨死的母亲,林峰双眼刹怒盯着对面的辣椒军人。
他抬起右手看表:“还有十分钟,解决你足够有余了。”
林峰慢慢迈着步子走向对面的辣椒军人。
辣椒军人见忽然出现一个轻松用手捏碎铁镣的人,心中充满诧异和惶恐,但之后他嘴上又开始露出。